第二百一十九章 玄鐵金瓜錘

從白供奉的口中得知蕩妖使是出身雷詔,雷詔族人,許道對於此人的興趣瞬間就多了很多。

唯一讓他還感到些許疑慮的是,此人還是洱海道宮當中的弟子,而此道宮勢力之大,遠非白骨觀或是舍詔部族能夠比較。

就拿他所修行的《膻中掌心陰雷法》來說,此法是可以直接築基的煉體法門,常人難得,也是許道身上最為高深的法訣,同樣是雷詔部族的根本法訣。

但陰雷法放在洱海道宮當中,卻只不過是外門弟子,也就是道徒們所修行的,更上還有陽雷法,方才是道宮內門中人,築基道士所修行的法訣。

雷亮嘯的身後,分別站著雷詔部族、洱海道宮、蕩妖司三者,一般人還真的是招惹不起,就算是舍詔的五個道士,恐怕都有點忌諱,想必這才允許對方在江州城當中肆意妄為。

顧忌到這點,許道心思也是一沉。

但是他轉眼間就想到:“雖然此人來頭如此之大,但也只是煉氣圓滿境界罷了,只要打殺時,手腳處理幹凈點,倒也不無不可。”

相比於對方的背景,他覺得自己更應該關注的,還是對方的實力以及手段如何。

不動聲色的,許道口頭上吹捧了雷亮嘯幾句,便問:“國都距離江州幾千上萬裏路,聽說路上也不太平,蕩妖使當真是獨身前來?”

白供奉聽見的,肯定的回到:“自然。雷使者手上功夫了得,萬裏路程對於他來說也只是等閑而已。當日使者到達城邊,踏江而行,老哥我可是親眼所見!”

許道又低聲問:“不知蕩妖使除了來頭之外,又有何厲害之處,竟然上任時,築基境界的道士都會親自前來祝賀,供奉也是對此人推崇至極。”

他一拱手:“還請供奉給貧道好生說道說道,也好讓貧道徹底明白。”

白供奉聽出了許道話中的意思,捏著茶杯,微眯起眼睛,沉吟後說:“這倒也不是什麽機密之事,我若是不說,呂道友也可以從其他幾個道友那裏打聽出來。”

“雷使者是武道中人,其煉體圓滿,這等修為雖然少見,但我江州城當中就有兩位道友也是如此,更別說夜叉門那邊了,並不能服眾……”

說到這裏,白供奉壓低了聲音:“真正讓我等服眾的,還是雷使者手中的法器。”

“法器?”許道聽見,微挑眉毛,出聲:“該不會是……”

白供奉不等他說完,就點頭吐聲:“正是。我等都猜測使者手中的法器是一件真正的法器!而非我等手中這般不入流的物件。”

法器有品級之分,上中下三等,但此品級劃分的是築基道士手中的法器,煉氣道徒們所使用的法器,都是粗胚,不入流,不算是真正的法器。

這一點已經是老生常談,許道也很清楚了解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譬如道徒和道士之間的差距般。

並且他手中還有一柄原來是入流法器,但是因為時間的消磨而被打落了品級,退變成不入流法器的墨魚飛劍。

瞧見許道神色變化,眼中還露出精光,白供奉面上輕笑起來,他主動替許道沏上了一杯茶水,自若的說:

“此法器乃是一柄玄鐵金瓜錘,當日道友尚在閉關,城外有妖物作祟,是頭牛妖,其原本不過是農家普通一老黃牛,耕作十數年,年老體衰後,農人長子持刀就準備宰了此牛。”

“但不曾想,此牛竟然是牛妖扮作,只是一踐蹄子,便輕易踩死了那農人長子。而這本只是一件小事,但誰知過去除妖的道徒,連續三茬都被打死,後來方才知曉此牛妖竟然是一頭妖氣圓滿,相當於後期道徒的厲害妖怪。”

“那牛妖皮糙肉厚的,還通了人性,懂得陰謀詭計,蕩妖堂一時難以擒殺,還是雷使者出馬,僅僅一錘,便擊得牛妖腦髓崩裂,當場而亡。”

白供奉慨嘆一聲:“也不知道此牛妖為何願意充當凡人門下一牲畜。”

他再次壓低聲音,僅僅傳音給許道:“除此之外,亦有一陌生的後期道徒犯我蕩妖堂,同樣被雷使者錘殺,我等都猜測此人是夜叉門中的弟子,這點道友就不要說給其他人聽了。”

許道聽著對方口中的話,心中也是計較起來。

妖氣圓滿的牛妖、煉氣後期的夜叉門弟子,那雷亮嘯都能以手中的法器輕易打死兩者,其手中的應是築基法器無疑,或許還不止是下等法器,中等、上等都有可能。

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城中的道人們都並非是良善之輩,蕩妖使既然是獨身前來,手中還有這般厲害的的東西,若說白供奉他們這些道徒心中沒有想法,許道是萬萬不信的。

很快地,他也知道白供奉等人為何對雷亮嘯手中的玄鐵金瓜錘沒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