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頁)

鐘侓兜裏就有結婚證,但是並不想給他看,涉及霍折寒的隱私。

他站起來,找借口離開:“我還有事,先走了。”

卷毛伸腿一攔,“就這麽走了?我給你送過花,幫你寫過paper,在國外都可以睡好幾次了。”

鐘侓擰眉,今天跟俱樂部談價,已經用完了今天份額的好脾氣和話語:“你想怎麽樣?”

卷毛目光閃爍,言語露骨:“我幫你幾次,你給我睡幾次。”

鐘侓一瞬間想把攔在他面前的腿踩斷,耐著心道:“我結婚了。”

卷毛:“玩得開一點。”

鐘侓心想,原主都說了不能談戀愛,那幫忙不是自願的嗎?是聽說他結婚沒希望了,開始索求回報?要錢要物都行,這回報也太惡心了。

奶茶店裏有其他人,悄悄往這邊看熱鬧,卷毛頓時切換到英語頻道嘰嘰喳喳,免得被人指指點點。

鐘侓聽不懂,感到煩躁,對方不依不饒的,被公共場合被牛皮膏藥纏上,他不想鬧大給人看笑話。

冷靜,他昨天剛剛提交成為注冊職業選手的資料,要約束自己不能打架。

鐘侓靈光一閃,想到一個不費口舌的辦法。

他給霍折寒發了個定位。

“有空嗎,馬上過來。”

霍折寒的情敵,讓他自己處理。

關我棄神什麽事?!

霍喻說他爸會揍人,揍人可疼。

鐘侓坐了回去,一句話都懶得說,任由對方逼逼。

霍折寒收到一條大街的定位,點開一看,離民政局只有三百米。

鴻門宴。

霍總篤定,鐘侓沒有直接約民政局門口,怕打草驚蛇。

他定了定神,道:“我在開會。”

鐘侓眼睛一瞪,生氣地打字:“你老婆沒了。”

等等,好像不能這麽說。

鐘侓眼疾手快地撤回,準備叫卓飲他們出來解圍。

霍折寒在撤回之前看見了,當即站起來,邊走邊回復:“馬上到。”

橫豎老婆都要沒了,去民政局的風度決定教育家眼神的溫度。

鐘侓應該喜歡“好聚好散”,霍折寒痛心疾首地想,如果婚姻對於鐘侓變成一件難以掙脫的事,就像之前的協議,那冷酷暴躁的電競大神一定會想方設法打破囚籠,從此不屑一顧。

鐘侓收到霍折寒的消息,臉色稍霽,這種事,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是不想找幸災樂禍的卓飲。

他任由對面說著油膩的話,縱然他聽不懂,都能感覺到對方頭上卷毛都冒著油光。

棄神輕松地打開一局手遊,心想,還是霍折寒的頭發比較清爽。

卷毛見自己回憶往昔沒用,舉例國外同學有多開放沒用,他甚至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些淫亂的場面,是非常不尊重人的開黃腔和性騷擾。

但這些,鐘侓聽完眉毛都不擡一下。

比起憤怒、指責,對方完完全全的無視讓他挫敗和惱羞成怒。

他站起來,想坐到鐘侓那邊去,他不知道鐘侓聽不懂,只覺得話說到這地步,鐘侓的不應聲,在他看來也是一種妥協默認。

剛想坐下,後領突然被一道強悍的力量揪住,領口鎖住脖子,缺氧感襲來,他掙了掙,被甩到了地上。

霍折寒找到鐘侓,還沒想好離婚的誓詞,就看見鐘侓對面有個卷毛,低聲說著什麽。

走近一聽,汙言穢語,不堪入耳。

霍折寒聽得清清楚楚,怒發沖冠,什麽洋垃圾,就敢對著鐘侓放肆!

坐在墻角的鐘侓,那麽弱小無助,是多麽無奈才向他求助?而自己還說在開會!

霍折寒頭一回這麽生自己的氣,把卷毛摜到地上,掃落桌上兩杯冰水,寒聲道:“嘴巴放幹凈一點。”

卷毛抹了一把臉:“你誰啊!我要報警。”

霍折寒折了折袖子:“我是他丈夫,還有什麽話,當著我的面說。”

“沒有了麽?”

鐘侓一局遊戲還沒打完,遠離鬼哭狼嚎,默默起身走到外面去打。

裏面交給霍折寒,他可不能留下來對峙,萬一兩人講英文呢,他既聽不懂英文,也不了解鐘路。

至於卷毛會跟霍折寒編排什麽鐘路的過去,鐘侓倒是無所謂,霍折寒能信就是傻子。

要是信了,他也不介意離婚。

霍折寒十五分鐘後才出來,一下子沒看見老婆,心裏發緊。

鐘侓坐在石凳上把遊戲打完,手機踹回兜裏,摸到了結婚證和戶口本。

霍折寒走過來:“抱歉,我來遲了。”

鐘侓掏出戶口本,“我想——”

霍折寒眼神一暗,早上到底倒是冒犯了鐘侓。

鐘侓:“我想去基地看看,戶口本你帶回去。”

霍折寒:?

不用離婚?鐘侓只是單純叫他過來處理雜碎?

進一步想,鐘侓被人冒犯,為什麽會想到叫一個今早才親過他的人過來幫忙?說明鐘侓至少是不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