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服從測試粉碎者(第2/2頁)

姚辭用舌尖恨恨地抵了一下臉頰,心道這蟑螂說來話長,概括來講,不過就是一個平平無奇姓厲的Alpha。

此時這名姓厲的Alpha正在裴贈房中,收到了專為大少爺的未婚夫準備的飲食,滿船上下都知道這個上門女婿身體弱,要減少跟人的接觸,送餐的侍應生並不進來,敲過門之後只留了一輛餐車在外面。

厲以行從餐車上取了托盤,他之前已經去餐廳吃過飯,此刻沒有多少胃口。

沙發前的大理石矮桌上有只玻璃魚缸,兩尾珍珠金魚正在清亮水體中緩慢前行,魚尾飄搖如絲綢,質地很像姚辭今晚穿的那件長裙。

厲以行用刀叉將盤中吐司切下一塊投進魚缸,兩只魚便爭先恐後浮向水面,露出圓圓的嘴分食。

姚辭拎著一瓶赤霞珠和兩紙包蟑螂藥回了自己房間,慢吞吞地在沙發上坐下,俯身傾向側邊的一只小冰箱,冰箱分兩層,上側放著每日更換的水和飲料,下面是兩層尺寸不同的冰格。

客房隔音做得好,入夜之後全然聽不見頂層甲板上的聲色喧囂,房間裏只有姚辭拆紙包和往冰格中倒水的聲音。

姚辭睡下的時候海平線已經露出隱隱一痕曙光,他認床,又有不算輕松的心事,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只過幾個小時就又睜開了眼睛,開始琢磨上哪兒去逮厲以行。

昨天他在去參加登船派對的路上多繞了幾圈,經過觀察之後他發現日落玫瑰上只有很少量的監控攝像頭,且基本都在駕駛台和集控室附近,是用來監督船員的,所以他沒有辦法通過這個得知厲以行的一舉一動,只能自己去找人。

上回厲以行說他住五樓,姚辭便在五樓來來回回地兜圈子,人來人往,他仔細地辨認每一張臉,可惜都是徒勞無功。

將近午間他走得累了,轉身想先去吃飯,卻不小心踩中了一個人的鞋尖。

姚辭想問沒事吧,或者講句不好意思也可以,結果舌頭打結把兩句話拴在了一起,脫口而出就是一聲“沒意思”。

“那二少覺得怎樣有意思?”

是很冷淡的聲線,姚辭昨天聽過好幾次。

他僵硬地擡起頭,看到了一只手插在長褲口袋中的厲以行。

……說實話,在您屍體上蹦個迪比較有意思。

姚辭沒有說什麽好巧一類的客套話,厲以行不會信。

他單刀直入道:“上回唐突你了,想請你吃頓飯,賠禮道歉。”

厲以行聞言,銳利的眉峰微微一擰,姚辭能感受到對方在打量他,猜測他,懷疑他。

他不能露怯,人生中第一回 殺人放火,失敗了沒有回頭路走的。

姚辭往上拎了拎自己的嘴角,朝厲以行笑出幾分柔軟和蕩漾:“等你很久了,真不給個面子?”

他知道自己什麽表情漂亮,哪種語氣講話撩撥,此刻沒把握厲以行會答應他,只能使些這樣的小手段增加成功幾率。

厲以行不覺得姚二真這麽有涵養,這頓飯一定還有別的用心。

雖說調查他不必急在這一時,但眼下也是個機會。

“是二少給我面子。”厲以行淡淡地說。

姚辭反應過來他是答應了。

為了消除厲以行的戒心,姚辭主動說讓他挑地方。

厲以行在隨便揀了間位於船體中央的餐廳,兩個人此行都不願意讓人注意到,不約而同地朝餐廳角落走了過去。

姚辭將皮革封面的菜單先遞給厲以行,厲以行又推還給他。

“這上面說他們家主菜雞鴨做得好。”姚辭隨手翻了翻,按照做演員時保持身材的習慣點了一道雞胸肉。

當侍應生詢問他們需要什麽佐餐酒的時候,姚辭仿佛剛想起什麽一樣,懊惱道:“昨天我從藏酒室拿了一瓶船上收藏的赤霞珠,怎麽忘記帶過來。”

厲以行看著他。

姚辭躲開對方的目光,偏過臉將自己房門磁卡遞給侍應生:“你去我房間找找那瓶酒,就在冰箱裏,裏面還凍了些冰塊,你一並拿過來,我喜歡加冰。”

原本餐廳不許自帶酒水,但姚辭作為船東少爺,這張臉便是極好一張為所欲為的通行證,侍應生唯唯諾諾,轉身便去取酒,又喊來另一位同事替他們繼續點菜。

“二少爺,我再確認一遍,您點的主菜是去沙司的雞胸肉,這位先生是鴨腿配白豆醬,對麽?”

姚辭掌紋中滲出冷汗,覺出自己心跳好快,厲以行還是在看他,他必須說幾句話粉飾太平。

“對,我是雞胸肉,”他朝厲以行擡擡下巴,“你是鴨吧?”

作者有話說:

厲以行: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