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什麽餡兒

厲以行頓了頓,感覺姚辭還想說話,手指一緊,掐住他兩邊臉頰:“別出聲。”

兩個人無論是體型還是力量都有不小的差距,姚辭被禁錮在厲以行懷中動彈不得,心臟突突直跳,怕對方殺他滅口。

好在他的眼睛還露在外面,能觀察到周圍的情況。

他跟厲以行附近有三四摞貨物,恰好形成了一個狹窄的空間,將他們同外面的兩個人分隔開。

這時候姚辭聽見了一聲夾雜著痛苦與歡愉的呻吟,他愣了一下,微微擡眼從貨箱上方望出去,看到地上散落著幾件淩亂的衣物,視線再向前延伸,是兩雙交疊在一起的腿,以及上下起伏的腰臀與後背,尺度超過午夜場電影。

姚辭踮起腳,想看看是誰在同那個貨艙看守出演活春宮。

可惜厲以行的手臂還箍在他腰間,姚辭剛一有動作,對方便警覺地將他按了回去,用的力氣比剛才更大,姚辭覺得自己的骨骼像是要被擠碎了,下意識地掙紮了兩下。

Omega後頸柔軟的腺體貼著厲以行的喉結摩挲,厲以行的手緊了緊,側過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姚辭。

空氣中彌漫著床墊上二人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忍耐力雖然高過一般Alpha,但如果姚辭一直刻意撩撥,他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姚辭沒覺得自己是在撩撥厲以行,他只知道脖子上那塊東西是他穿越之後多出來的,他看這個劇本的時候查過ABO設定的相關資料,那好像是什麽……腺體?說是能被Alpha標記還是什麽的,但關於標記的說法很多,他也不知道在這個劇本裏腺體有怎樣具體的用途。

忽然厲以行壓抑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就這麽急著看這些?”

姚辭意識到對方誤會了。

他想解釋自己不是什麽色中餓鬼,不過厲以行差點被他汙了清白,說了這人也不會信。

外面兩個人又換了新的姿勢,貨艙看守將身下人抱至腿間,那人一張臉正對著姚辭他們的方向,是個金發青年,長得不難看,只是瘦得過分,人也有疲態,肋骨一根根都數得清。

這到底比不得自己在家對著筆電或手機看小電影私密,何況身後還有一位其他觀眾,兩個人貼得這麽近,身體有任何變化彼此都能感知,姚辭的耳根不自覺地泛紅,將視線偏向一邊,他不想在厲以行面前起反應。

“下次能不能記著……把門鎖上,”金發青年向後勾著看守的脖子喘了一口氣,“別每次都忘,我害怕。”

看守一邊亂摸一邊說:“沒事兒,這麽晚了不會有人來。”

青年從細細碎碎的呻吟中擠出聲音:“……萬一呢,我男朋友還在家等著我,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下船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想那麽多山長水遠的有什麽用,”看守將青年細瘦的大腿扳得更開,“人家高高在上的姚夫人跟張管家都不怕,你我這樣的人還在乎名聲?”

姚辭的瞳孔放大了一瞬間。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貨艙看守的意思是姚夫人同張管家有私情。

金發青年又說了句什麽,卻因為身後人的一個動作直接叫了出來,姚辭本想將有關姚夫人張管家風流韻事的壁腳聽到底,然而金發青年已經顫顫巍巍地掙脫了看守,胡亂用毛巾擦過身體便要穿衣服。

貨艙看守像是還未滿足,用汗津津的手去拉青年的小腿,青年往後退了一步:“我不行了,明天還要早起,再這麽下去你忍不住標記我,我身上帶著味兒怎麽回去。”

停了停,又說:“東西給我。”

貨艙看守不情不願地嘀咕了兩句,邋裏邋遢地穿好褲子,一邊系腰帶一邊朝姚辭同厲以行的藏身之處走了過來。

姚辭一驚,而厲以行反應快,膝蓋往姚辭腿彎處一頂,帶著他一起跪坐下來,躲避來人的視線。

看守打開一摞貨箱最頂上的一只,伸手進去摸索一陣,拿出一個紙包,遞給青年的時候還想揩幾把油,而對方毫不客氣,躲開他一把搶走了。

姚辭聽見關門的聲音,接著貨艙看守爬上床墊躺倒,隨手將那只低瓦數燈泡拉滅,室內一片黑暗。

此刻他用一個極不舒服的姿勢坐著,厲以行寬大的手還貼在他臉上,他喘氣的頻率越來越高,已經因為缺氧覺得微微暈眩。

姚辭擡起一只手勾住厲以行的小臂,示意他放開。

厲以行半天沒反應,姚辭只得吃力地伸出舌頭,極為緩慢地舔了一下對方的手心。

細膩柔嫩的觸感在掌心濕漉漉地爬行,厲以行眼皮跳了一下,觸電般移開了手。

姚辭像溺水的人重見天日,大口呼吸起來。

好不容易氣順了,他側過臉向後靠近厲以行,用氣音問:“什麽時候出去?”

厲以行偏開頭:“他沒睡,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