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溫柔體貼沈太傅(第2/3頁)

奴天驕皺眉,壓低聲音對沈逾說:“聽說他說從自由聯邦的實驗室出來的,怕不是君更盡對他動了什麽手腳?”

沈逾卻淡笑道:“殿下不妨再和他說說話,可能會有新的發現。”

說完,沈逾拱拱手,退避到了偏廳。

沈逾到了偏廳裏,溫文的表情便如蛇皮蛻落,露出陰冷之色。他除掉整齊外衫,將裏頭的鈴鐺拿下來,放好,再才把衣服好好穿上。

他雖然坐在偏廳,卻因為聽覺發達,能聽得見一墻之隔的正廳的動靜。只聽得一開始,太子還頗為耐心地問對方怎麽失憶了。

對方便說自己在實驗室醒來,被電擊被解剖又被縫合,經歷諸多折磨,什麽都忘了,只記得痛楚。說著,對方就嚶嚶嚶地抽泣。

白糯的哭聲哀婉纏綿,像歌曲一樣最能動人心弦。他也是多年老白臉,哭音一出,便是未成曲調先有情,叫人生肝腸寸斷、憐惜不已之感。

他想著自己這樣一哭,總能混過去,最好還能得到太子的憐愛。

卻不想,他還才哭兩聲,太子就伸了手過來——白糯:這是要為我拭淚?

卻不想,奴天驕的手掌直接扼住白糯的咽喉,白糯的哭聲頓時阻隔在喉頭,莫說是哭,他連氣都喘不上了。

他驚恐萬分地擡頭盯著奴天驕,只見奴天驕紫色的雙目噴薄著怒光焰火,仿佛下一秒就能把白糯燒成焦土黑骨。在這樣的死亡凝視下,白糯嚇得三魂丟了七魄,雙股顫顫,驚恐萬分。奴天驕語氣冷極:“你是什麽東西?”

白糯意識到自己被懷疑了,但他想破頭都想不到自己是怎麽露餡的!

他硬著頭皮盯著奴天驕,用最可憐最單純最無辜的眼神看著對方,企圖博得渣攻垂憐。

然而,他所不知的是,他越是這樣可憐可愛,奴天驕就越知道這不是單維意!

奴天驕的性子本就不好,被白糯這癡纏模樣弄得煩躁,直接捏著他的脖子將他往地上一扔。白糯這副身體本就病弱,被摜倒在冰冷的流水金磚地板上,骨肉支離的身體疼得幾乎散架。他捂著胸口,咳了咳,瞪大眼睛,表情無辜:“我……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他相信自己的表演是完美的,說的簡直是真話一樣,就算微表情學家來了都看不出他在撒謊。

奴天驕眯著眼睛審視他,似乎有點兒相信這人是失憶了。

也許眼前的人是真的失憶了,但那又怎樣?

奴天驕想,即便失憶了,單維意也不會是這副鬼樣子!

想到這個,奴天驕勃然大怒,一腳把白糯踢開。

白糯立即被踢得吐血。

看著白糯這麽柔弱,奴天驕越發明白這人是冒牌貨,氣得七竅生煙,直罵君更盡是不要臉的奸商,堂堂聯邦首富居然賣假貨!

——君更盡這回確實是冤枉的,他是奸商固然不假,但真的沒有知假賣假。

奴天驕盛怒之下,只怕三拳兩腳就要把白糯當場打死。白糯也顧不得扮演什麽無辜者了,哭著求饒說:“殿下饒命呀!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奴天驕看著這人頂著單維意的臉磕頭求饒,更覺得是對單維意的褻瀆,怒火更盛,正要一拳把他殺了。這時候,太傅卻從偏廳轉出來,阻止奴天驕:“殿下,不可。”

奴天驕還聽得進太傅的話,放下鐵拳,不冷不熱道:“你剛剛那反應,看來是比我更早發現這人是假冒的了?”

沈逾也不好直接認下,只說:“這個怎麽能輕易確認呢?還是從長計議吧。”

奴天驕心裏不痛快,他敬佩沈逾,卻又不想承認沈逾比自己聰明敏銳。

沈逾知道奴天驕的心理,便岔開話頭說:“這事可能沒那麽簡單。殿下,你還是先消消火。我把這人帶下去,不礙您的眼。”

奴天驕揮揮手,算是認了。

太傅便要把白糯扶起來,又問:“你還能站起來嗎?”

聲音溫柔如泉水,白糯遭逢一次次折磨,猛然被這樣溫柔對待,心下一暖。他想:果然沈逾還是挺溫柔的。

白糯從劇本裏看,便以為沈逾是守護聞鹿的溫柔男二號,現在看沈逾這樣溫文爾雅,只道果然不假。

白糯便抽泣著搖頭。沈逾便溫柔地把白糯攙扶起來,送到偏廳,又親自給他上藥。白糯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他看劇本,覺得沈逾應當是喜歡淒慘美人的。他便柔弱賣慘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嗚嗚嗚……殿下為什麽要那樣對我?我到底犯了什麽事?”

沈逾搖頭嘆氣:“你沒做錯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你不要太擔心。”

白糯還是第一次遇到一開始就這麽溫柔的人,心想:怪不得單維意在帝國攻略那麽順利呢。原來是簡單開局呀。可不像我,一開始就遇到刀丹墨那種偏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