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話不投機半句多(第2/3頁)

但只要脫離了這些極限運動,他又會變得很沉靜,從前那種沒心沒肺的笑容早已消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神秘、且性感。

在他們都很忙碌的時候,唯一的娛樂活動也就只有一起去清吧喝上一杯,回去的時候也不坐車,而是手拉手走著回去,聊天聊地,回到家再做一次,美美的睡上一覺,這樣的生活也足夠充實。

雖然段修澤現在不在,但江望舒的生活習慣也沒有因為他有太多改變,這天他穿著便服,僅僅是簡單的白衣黑褲,就已經將他的清秀精致襯托得淋漓盡致。

他到高二為止,都是一副正太長相,臉頰嬰兒肥娃娃臉,即使高二後抽高了個子,那臉上的圓潤弧度也沒有減少,到二十歲出頭,才有了些青年該有的成熟穩重的模樣——當然大多數都是他那雙凜冽的丹鳳眼加了分。

江望舒到朋友的清吧時並沒有告知路野————甚至他都沒想起來路野在這個清吧當主唱。以至於這男孩在台上唱著唱著,看見江望舒過來,激動的破了音,在台上滿臉通紅的支吾了一下,才想起來台詞,接著唱了起來,好歹將那首歌唱完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去後面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就沖出去來見江望舒了。

這個年紀的男孩荷爾蒙大概是格外旺盛的,以至於剛打照面,江望舒就嗅到了路野身上的汗味,倒是不難聞,就是那種濡濕的味道,甚至還帶了一絲奶香味。

路野高興的滿臉痛紅,對江望舒說:“學長,你要是跟我說你會來,我今天就不唱了。”

說著,他還隱蔽地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往後退了一步,怕熏到江望舒。

江望舒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他想解釋,又懶得,就跟酒保給路野要了一杯酒,說:“坐,請你喝。”

路野高高興興地坐下,跟江望舒說:“學長,你今天怎麽有空來找我啊?”

路野又問,江望舒也就回答了:“沒找你,我是這裏的常客。”

路野一聽,也不尷尬,說:“哦哦,那是我誤會了。”

江望舒問:“你在這裏工資多少?”

路野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跟江望舒說:“一天五十塊錢,一個月有一千五。”

江望舒:“……”

路野說:“我白天會去肯德基,晚上再來酒吧唱三個小時,一個月能掙四千塊,學費大概是能掙到的。”

江望舒想起這個時間,高考分應該早出了,便問了一句。

路野眼裏閃過一絲受傷,小聲說:“出分的時候我跟學長說過了,我考了689分,志願填了b大。”

江望舒沒想起這回事,不過也面不改色地說:“恭喜。”

江望舒太平靜了,雖曾經對路野態度親和的笑過,安慰過,但一旦脫離那個情景,江望舒又變得拒人千裏之外,像是江中倒映的月亮,讓人捉摸不透。

路野有些許氣餒,但年輕人恐怕最不缺的就是撞南墻的勇氣了,因此再次振作,和江望舒熱切地聊了起來。

江望舒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到最後看了看時間,他該回去了,便起身跟路野告別。

路野和老板說了一聲,非要送江望舒回家。

江望舒說:“不用,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野望著他離開的高挑背影發呆,老板走出來拍了拍他的肩頭,給了他一個紅包,跟他說:“這是江望舒讓我給你的紅包,恭喜你考上b大。”

路野十分驚訝,不肯接,老板不耐煩地塞他手裏,說:“他給你你就收著吧,他最討厭磨磨唧唧的人。”

老板這麽說,路野才收下。

老板看透了他的心思,問:“你喜歡他啊?”

路野點點頭,老板說:“你喜歡誰都別喜歡他,他這個人挺直的。”

路野倒是不吃驚,他這個人還算細心,發現過江望舒無名指上有一個戒印,顯然是結過婚,又離了婚。

老板大概也是無聊,跟路野多說了幾句,“你別看他面冷心熱,其實心也蠻冷的,很難捂熱,一旦捂熱了,那就只認定那一個人。”

“他這二十幾年,只有一個對象,跟對方結婚了,要不是他對象出事了,大概這輩子都不會離婚,他對象我也認識,挺可惜的,那麽好的人。”

老板還挺喜歡路野的,再次給他忠告,“你別陷進去,你們倆沒結果的。”

然而這種忠告對於高中生來說,簡直就是某種催化劑,會讓其更想撲向那簇火焰,即使會被燃燒殆盡,也在所不惜。

江望舒回到家洗了個澡,坐到床上打開手機,有好幾條新短信,他掃了一眼,是路野,除了路野,沒有人再給他發信息。

江望舒放下手機,若是往常這個時候,他該和段修澤躺在床上做成年人應該做的事情,但現在,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