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義海儲君:太子

“怎麽會?”

張國賓輕笑道:“自上次文錦渡事件以後,掃毒組,O記已經咬死義海物流,情報科的壓力很大啊。”

“我放幾個消息給你,元寶的馬仔車大炮,常年在旺角新蘭雀館交易,新蘭雀館背後一棟的明晟大廈內,藏著一所粉档倉庫。”

“這幾個地方都被情報科重點關注,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呀。”

溫啟仁手中鉛筆一停,直體腰杆,動手揮筆寫下兩處地名。

“多謝曬,大佬。”

“現在警方一定會盯得很緊。”

溫啟仁左手拿著電話,語氣嚴肅地講道。

“嗯。”

“好好做事。”

張國賓“啪嗒”掛斷電話,擡起頭,望向前方的李成豪,李成豪眼光鼻,鼻觀心,半晌後,方擡起眼望向後視鏡,盯著鏡子裏的張國賓喊道:“大佬,警方不會真要對義海物流下狠手吧?”

“唉。”

張國賓嘆出口氣:“錢難賺,屎難吃,日子不好過呀!”

溫啟仁走出辦公室,將一張紙條遞給手下組員,用手敲敲桌面,肅聲警告道:“替我盯死這兩個地方!”

“有什麽情況,馬上通知我。”

“Yes,Sir!”警長立即起身,敬禮喊道。

“吱啦。”平治轎車停在旺角,一間老舊相館樓底。

張國賓推開車門下車,昂起頭,望向二樓窗戶,正好望見一直左顧右盼,羽毛靚麗,滴溜著小眼睛的金剛鸚鵡。

“旺財。”張國賓喊了一聲,鸚鵡低下頭,眼神瞧來,旋即又擡起腦袋,不愛理他。

“這只臭鳥,還很脾氣啊。”張國賓嘖嘖稱奇,笑了兩聲,邁步走進光明相館,相館內,根叔正站在櫃台後,用毛巾擦拭著一幅相框。

他望張國賓帶著頭馬進門,很和煦的打著招呼道:“阿賓,阿豪,近來無恙?”

“根叔,一切安好。”張國賓面帶輕笑,止步在櫃台前,特意問道:“身體還好嗎?根叔。”

“一把老骨頭,還算健康。”根叔擦拭著相框的動作不停,笑著講道:“快上去吧,阿公正在等你開會。”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嗯,我先上樓。”張國賓點點頭,暫別根叔,帶著李成豪一起登上木梯,心底卻打起十二分警惕。

今年,和義海整體發展平穩向上,各個堂口有好有壞,可總體賺得盆滿缽滿,年底前最後一次開會,又會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宣布?

這肯定是關乎社團明年發展的大計!

黑柴正站在窗台前,一身黑色唐裝,望向底下的平治轎車。

蘇有銘一襲白衫,手中搖著紙扇,眺望遠方:“柴哥,會不會急了點?”

“急乜呀?”黑柴卻笑著抓起一把葵瓜子,攤開掌心抖一抖,遞到鳥籠前講道:“我孫子孫女都在三藩市等我端尿,不趁著現在和義海紅火把事情定下,將來若是局勢有變,一屁股麻煩事纏身,將走都走不了嘍。”

“唉,我只是怕太子賓不情願。”蘇有銘面色惆悵。

黑柴卻面色一變,出聲說道:“從他拜入和義海的第一天起,就注定要為義海的牌子賣命!”

“這件事情他說的不算,我說的算,誰都別想阻止我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

“阿公。”張國賓恰好登上閣樓,出現在樓梯入口喊道,黑柴稍稍轉過頭,面龐露出笑意:“太子,來的好早。”

“你先坐。”

“是,阿公。”張國賓走到位置前,拉開椅子,穿著西裝,端坐在木椅上。

黑柴繼續逗弄著鸚鵡,蘇爺則站在阿公身旁,紙扇輕搖,觀望風景,二人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麽,但是一眾大底們登上閣樓時,都只能望見阿公跟掌數大爺的背影,按照規矩喊了坐館一生,便一個接一個的來到位置坐好,互相對視一眼,隱約都感覺到氣氛不對。

很快,飛麟坐到椅子上,義海十傑到齊,各堂口白紙扇站在堂主背後,閣樓裏氣氛莊嚴。

張國賓望向對面的飛麟一眼,眼神中帶著詢問,最近尖沙咀堂口跟勝和之間,沒搞出什麽大事情吧?

飛麟目光帶著疑惑的搖搖頭,沒啊,普普通通的打打殺殺,江湖血拼,丟進海裏的幾具屍體還沒浮上海面呢,怎麽會有大事情發生?

黑柴待到義海十傑坐好,將手中的瓜子放回碟內,手中握著龍頭棍,帶著蘇爺轉身走向長桌。

蘇爺合攏紙扇束手站在椅子旁卻未坐下,黑柴邁步路過太師椅,在眾人眼神的緊隨之下,來到前方的香案前,用手擇出六支香,斜持著香用燭火點燃,面向則香案上三英五祖,歷代坐館牌匾,緩緩出聲講道:“自五十一年前,和義海初代坐館汗巾青逃難來到香江,自新界粉嶺上岸,借宿三聖宮,拜入合和圖,靠一條汗巾在九龍碼頭打出赫赫威名,後,和合圖分裂,初代坐館帶領七十三名兄弟,豎起義海藏龍四字名號,那一刻,義海,義字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