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2頁)

秦深脫口而出:“不可能。”嘴巴比腦子快,收都收不回來,頓了頓,“您或許有什麽誤會,景慎跟我才見幾面,對我的態度每次都很冷淡,怎麽會是喜歡我?”

秦深篤定的說辭,讓景郁聯想到弟弟耍酒瘋念叨秦深名字時的狼狽,那般隱忍的傷心除了是為情所困,不會再有別的意思。

自我懷疑不過一刹那,景郁不再對自己的結論有所動搖,感情的事不是做生意,他沒法去談判。

既然秦深不相信,他也懶得多費口舌,若由於他的插手弄巧成拙更非他所願。

要真心,得景慎自己來。

景郁看了看戴著的腕表:“有事,先失陪了。”

“慢走。”秦深側身讓位。

送走景郁,秦深鎖上門,癱到柔軟沙發上,熨燙整齊的衣料頓時生起褶皺,而他壓根不介意地翻了個身。

他在思索景郁方才的話。

“景慎真心喜歡我。”

秦深思來想去,沒覺得景慎在哪方面表現出是喜歡自己的。

陌生人差不多。

他好歹還給人送了兩個西瓜獻殷勤,景慎邀他去吃老板安排的飯局,還不確定是不是客氣,或者把他家圍墻推倒?

橫看豎看,景慎都不像是喜歡他。

得到此結論,秦深說不清地松口氣,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景慎不喜歡他才好,他也不會太傷到人。

秦深不願意順著神秘聲音期望的劇情線走,弄清楚阻止完結小說裏的主角攻受在一起,會承受何種代價,他也好放開手腳,使神秘聲音放棄自己,以此迫使作者放棄自己,換個人當小說主角攻,做景慎的絕世好老公。

何況屬於他的小說還在連載,引起的反彈應是沒有完結的大。

如果可以,他想把二哥拉出既定命運,除非命運完全分叉以後,依舊愛上,他會祝福。

三道敲門聲規律地響起。

秦深拋掉腦子裏的繁雜思緒,跑去開了門:“談完了?”

程傅洲:“嗯。”

“真快。”秦深。

程傅洲:“你在等我嘛。”

秦深看著程傅洲望來的純澈目光,對於自己接近對方的目的不純感到些許愧疚:“走。”

秦深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拉著程傅洲來到地下車庫。

“之前沒坐的成,現在補上。”秦深坐上保養良好的黑色機車座,將頭盔遞給跟來的程傅洲。

程傅洲戴好頭盔,坐到秦深背後,剛落座就聽到說“抱緊腰”的提醒。

秦深的腰鍛煉得當,緊致纖瘦,手臂收攏勒出一片扇面腰。

程傅洲不得不貼上駕駛機車的人,鼻尖於是縈繞似有若無的清香,只有隔得近才能聞到的細微香味。

味道清爽,滲著絲竹尖雪的涼薄。

程傅洲余光裝進青年倒映在前視鏡裏的下顎,如果不是還有未斬斷的感情,如果不是兩人撞號,或許他會追求對方。

啟動機的轟鳴和駛過的風撕碎了他亂七八糟的念頭,唯獨留下對速度的暢快。

他們繞著城市不停歇地轉,直至傍晚。

秦深拎著啤酒,程傅洲拿著烤串,兩人預訂了個酒店標間,打算聊個夠。

“明天上班嗎?”程傅洲忽然問。

秦深霸氣揮手:“請假。”

程傅洲有點遲疑。

秦深:“怎麽,你要回去?”

“我工作已經辭了。”程傅洲,“不想耽誤你。”

秦深:“我也跟人事說了辭職的事。”

程傅洲:“那,挺巧。”

“確實。”秦深贊同道,“我其實是個編劇,為寫劇本才去上班的,你信嗎?”

“信。”程傅洲眉眼帶笑,格外真誠道。

秦深打開啤酒罐:“喝。”

程傅洲:“你的劇本寫了嗎?”

“腦子裏。”秦深取出一串烤五花肉,“快動筆了。”

程傅洲:“說來,你知道我那個朋友嗎?”

“?”秦深。

程傅洲:“臭罵我一頓那個。”

“怎麽了?”秦深。

“我那朋友成立了個工作室,說是要拍短劇,放短視頻做網紅。”程傅洲,“他拉我去幫忙做後期,人力物力都準備好了,就差劇本了。”

秦深眨眨眼。

“你的劇本打算投給哪個影視公司嗎?”程傅洲。

秦深:“不投。”

程傅洲猜道:“你要自己拍?”

“你朋友網名是不是叫魚餅丸?”秦深說。

程傅洲愣一下:“好像是的。”

“噢,我跟他寫劇本。”秦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