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3頁)

夫妻倆聊完這個話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蘇雪楨在醫院熬了一夜,很快就睡下了,一早兩個人在家吃完早飯,一個去公安局,一個去醫院。

輕度燒傷好恢復,難的是中度燒傷以上,這時身體度過體.液滲出期來到了急性感染期,大量創面正是眾多細菌的培養基,不注意非常容易導致膿毒血症,每日要多關注患者的創面清潔。

蘇雪楨剛到醫院工作就沒停過,燒傷後3到10天,也是水腫回收期,身體因燒傷流失大量體.液後,想恢復,勢必要重新分布□□,在這個回收過程中,有一定可能把水腫液中含有的有害物質帶回人體,要一直注意患者身體狀態,及時使用合適的抗菌藥物。

岑柏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和身體都得到了恢復,精神滿滿來了警局,高長東送完兒子晚了會兒也到了警局,大家都到齊後,一起開了個會。

岑柏看了眼高長東,“長東,你先說。”

高長東把自己昨晚的調查成果要點寫在了紙上,一字一句站起來匯報,“這個林家柱,從他父親那輩就開始做出海捕魚的生意了,早些年也富過一陣子,後面改革,船都收歸國有了,他父親也從船長變成了一個小生產隊長,因為他經常跟著父親出海打魚,又有技術又有人脈,很快就接替父親做了生產隊長,70年以後,父子倆經常一起出海打魚,在棚戶區那一片過得算是不錯的。”

“不過他們父子倆,私下風評都不太好,出海嘛,經常一去就一周或者好幾個月,每個人在海上到底捕了多少魚,只有他們出海的人知道,下了船,他作為船長,全看他一張嘴怎麽說,都是由他向上面匯報,所以背地裏,有不少人說他給自己親戚優秀標兵的稱號,優秀標兵比普通工人能多領6個工分。”

“每年生產隊分收益的時候也多一點。”

岑柏點了下頭,“玉良,你來。”

周玉良站起來也開始說,“我查到的跟長東哥也類似,附近漁民對他家都是表面巴結背地裏怨恨的,他們的船是那種大船,可以航行很遠,所以一般不在近海捕魚,因為近海的魚便宜好捕,競爭也大,林家柱開船喜歡跑很遠,經常一去就是兩個月,在這兩個月裏面吃住都在船上,但每回出海回來,捕魚最多的總是林家柱跟他們親戚家。”

“很多跟他一起出過海的人都不願意再跟他一起出海,不過這事又沒得選,只能任他壓榨。”盼盼

江華隨後也站了起來,表情正經,“我聽碼頭的人說,林家柱他們72年有次秋季出海,回來的時候死了一個人。”

“說是夜裏捕魚的時候不小心被大魚拉下去了,連屍體都沒了,但這家人死活都不相信,當時也報了警,因為沒有證據,警察只能定性為意外。”

“當時在棚戶區鬧挺大的,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

岑柏是73年來的洪江市警局,72年這個案子應該是別的警察負責的,他手指輕點桌面,吩咐下去:“我去找一下當年的案宗,你們三個再跑趟棚戶區具體問一下72年出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對了,順道再問陸西坤要一下這次火災所有著過火的家庭位置和火勢大小。”

三個人嘹亮喊了聲是,離開會議室開車再次前往棚戶區。

岑柏跑了趟档案處,沒進門就開始喊,“賀叔,幫我調一下72年棚戶區出海意外死亡案的案宗。”

賀榮貴聽到聲音從裏面走出來,推給他一張申請表,“先在這寫個申請。”

岑柏低頭一邊寫一邊不忘繼續強調,“是72年秋天棚戶區出海意外死亡案,不要拿錯了啊。”

賀榮貴嗯了聲,進屋開始給他找档案,岑柏填完就坐在那等著他回來,半個多小時後,賀榮貴拿著一袋案宗出來了,先看了一眼他的申請表,把案宗遞給了他,“看完給我盡快拿回來。”

岑柏連連點頭,抱著案宗回去,到了自己辦公室才慢慢打開,最前面一欄的負責這起案子的警察已經退休了,他直接往下看去。

一艘船在茫茫大海航行,除了克服身體的不適外,更要隨時應對由大自然發起的攻擊,是以長途的出海意外向來不少,失蹤更是常有的事,每年也一直有相關的失蹤報案。

秋季這場跟林家柱有關的報案,死者名叫喬洪生,年齡27歲。

家屬堅稱是在船上被害的,但這事吧,死無對證,連屍體都葬身大海了,你家屬說是被害的,你又不在船上親眼看到,中途也沒聯系,咋知道的呢?

當時一起出海的船員證詞裏都說他是不小心被大魚拉下去的,警察還去查了出事的船,著實沒找到什麽證據,最後只能以意外死結案。

一眨眼,四年過去了。

會是喬家人因為怨恨船長林家柱而蓄意縱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