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3頁)

姚邵龍也不敢問他到底拿來幹嘛,畢竟警察辦案不可能給他透露太多細節,猶豫了會兒才答應,“那麻煩您寫個證明吧。”

岑柏抽出一張紙,馬上給他寫了一個證明,“麻煩了,我們會盡快送回來的。”

姚邵龍看完證明點了點頭。

岑柏說完跟徐志虎抱著厚厚的資料出了他的辦公室,回到剛才那個院子的時候,陸西坤已經把受災圖都畫好了,看他出去一趟帶回來那麽多本子一愣,“你這幹嘛去了?”

“查案用的。”

岑柏又看了一眼他畫完的全圖,受災嚴重的還是他記錄下來的那五家,沒有增加新的,該查的都查到了,跟陸西坤告別回了警局。

岑柏一直覺得受災嚴重的這五家絕對有著某種聯系,所以在到達警局之後,先去戶政處調集了這五家的戶籍信息,信息全部調出來之後,他又另外找了隊員,讓他們加入進來一起整理,並且要著重關注這五家在這些年裏的出海情況。

五年的資料,幾乎每天都有數十艘漁船從這個港口出發,要根據人和職業來分門別類整理並不容易,四個人從碼頭回來以後手上就沒停過。

岑柏翻出了72年導致喬洪生意外死亡的那次出海記錄,姚邵龍填寫的這份出海資料單其中有些細節要比他們警局寫的案宗更為詳細。

當年的案宗調查船員時,只著重問了跟喬洪生同宿舍的船員,其他船員的證詞全都籠統整理到了一起。

而在姚邵龍給出的這份出海單裏,岑柏驚奇地發現,72年這次出海的重要人員竟然跟現在因火災而嚴重受害五個家庭驚人的一致。

其中林家柱父子倆分別擔任了船長和一副的位置,而去世的喬洪生擔任的是輪機員的職責。

指向性如此明顯,岑柏腦海裏漸漸浮現出一個猜想,這恐怕就是一場遲到了四年的一場為子報仇。

他伸手在喬大順名字上畫了一個勾,正巧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岑柏打開門一看,是陸西坤的隊員,“岑處長。”

“結果出來了嗎?”

岑柏事先交代過陸西坤結果出來後也過來告訴他一聲。

來人緩聲跟他說起檢驗結果,“根據我們的檢測,現場出現的這種油,成分很復雜,可能是一種質量稍次的重油。”

岑柏聽到這個結果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兇手估計就是某個長期出海的船員,他笑著送走了人,“辛苦了。”

臨到下班前,大家仍是沒有整理完,岑柏也沒太強求,讓大家按時下班,下班的時候高長東他們一行人還沒回來。

家裏兩個人都去上班了,臥室不能沒大人,張光香也來不及下去做晚飯,岑柏正好買了晚飯回來,看蘇雪楨還沒回來,先把飯放在了煤爐上溫著。

張光香看他回來,這才放心下樓去上廁所。

岑柏先去洗了下手,回來的時候孩子還在睡,他也沒打擾,起身整理房間,沒過一會兒,蘇雪楨上完班也回來了,看到他提前到家了有些意外,把身上的圍巾和手套依次脫掉,一邊脫一邊說:“主任讓我明天就不用再來醫院了,不過我想著還是再去一天比較好。”

岑柏接過她手裏的圍巾掛上衣架,輕聲問:“傷者的情況怎麽樣?”

“基本都在恢復的階段,不過有些燒傷情況比較嚴重的,未來估計會留疤,而我們現在的技術對留疤還束手無策。”

蘇雪楨嘆了口氣,這也是她明天再去上一天班的原因,燒傷除了克服感染的問題外,還有後續的疤痕,這些疤痕有的長在面部或者手上腿上比較明顯的位置,對患者未來的日常生活可能會有較大的影響,要做好心理疏通。

張光香上完廁所很快上樓了,就看他們夫妻倆臉色一個比一個愁,不禁怨道:“你說說你們倆,這都當爸媽了,也該懂點事了,平時上班的情緒別帶到家裏來,孩子一天沒見你們了,結果回來你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蘇雪楨甩甩腦子裏的情緒,笑了起來:“媽說得對,下了班就不應該再想工作的事情了。”

岑柏也把腦海裏案子的事情拋開,開始布置晚飯,“吃飯吧?”

“這才對嘛。”

張光香滿意地笑了,下樓去拿碗筷,吃完飯,睡了一下午的平平安安也醒了,蘇雪楨抱起孩子喂奶,看到孩子軟嫩嫩的臉,親了又親。

岑柏拿著玩具陪著孩子們玩了一個多小時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的早會上,高長東率先站了起來,“我昨天又問了附近很多漁民,發現大家其實對這種事都挺習以為常的,出海遠洋很危險,每隔一兩年都會失蹤一兩個人,喬洪生並不是第一例,不過因為喬家人鬧得比較厲害,所以當年很多人都有印象。”

“現在喬洪生一家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喬大順是大管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跟船去捕魚,他老婆跟兒媳都在公社做曬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