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4/5頁)

岑柏小聲吩咐,“等下玉良你去敲門,剩下的人圍住這個院子,等他出來,我們就逮捕。”

隊員們小聲應了句好。

周玉良走到門前,先是小心敲了兩下,沒反應後咣咣敲,連著敲了三分鐘裏面都沒反應,他轉頭看向岑柏,眼神似乎在問下一秒該怎麽辦。

該不會人已經跑了吧?

周玉良試著開鎖,死活打不開。

不能再等了,岑柏無聲給他指示,兩人合力一腳把門踢開了,直接沖了進去。

米波躲在一旁觀察,不敢露頭。

院外一共守了三名隊員,進去以後,剩下四個人直接搜查起來,沒有看到半點米友清的身影。

房屋本就大,家具不多,又只住了他一個人,沒了人更顯空曠寂靜,空蕩蕩的,月亮在院內灑下月光,微微泛著光。

周玉良焦躁起來,“岑哥,怎麽辦?這米友清該不會已經逃了吧?”

米友清現在是他們頭號嫌疑人,要是逃了就麻煩了,一天內連著撲了兩個空,岑柏深吸一口氣鎮定下來,“進屋搜,要是真逃了不可能不帶東西的。”

三個人散開進去去搜了。

岑柏也去了廚房,挺簡潔,堆了半袋過冬的土豆和白菜,他一摸發現灶台邊還是熱的,說明人應該剛走沒多久。

唐繼軍去搜米友清臥室,過了一會兒拿了一摞信出來,“岑哥,我在米友清枕頭底下發現了這個。”

“我看看。”

岑柏拆開看了幾封,筆跡秀美,字體工整,落款有一個靜字,內容也是格外濃情蜜意。

這是米靜寫給他的信!

岑柏仔細翻了下,唯一可惜的一點是信上沒日期,不知道這些信到底是什麽時候寫的,需要他們帶回去進一步通過內容來研究分析。

只有米友清一個人住,房屋利用率也不高,屈騰飛在側間搜完走了出來,朗聲說:“這間房他偷著供奉了父母的牌位。”

牌位這東西是封建糟粕,要撤掉取締的,但米友清一個人住,平日裏也不會有人來,才敢偷著放家裏。

唐建軍隨後又搜出來幾十塊錢和一些票據,擺到桌子上以後,他也改變了想法:“這些錢是我在衣櫃裏找出來的,看他衣服也沒怎麽少,應該不是逃了。”

要逃肯定拿上基本的錢和物,既然他沒逃,那這麽晚了不在家到底去哪了?

擺在岑柏面前有兩個選擇,一:米友清是兇手,此時很可能去拋剩下的屍塊或者在計劃逃跑路線。

二:米友清不是兇手,他去了別的地方。

不知怎的,一個偷著供奉父母牌位的人,岑柏私心總感覺不太像是兇手,如果不是兇手的話,那他此時會去什麽地方呢?

岑柏在腦海裏重新過了一遍案子,突然想到一個地方!

鄧志成家!

現在對外只傳出了鄧志成身亡的消息,米靜被分屍身亡的事情只有少數人知道,青頭村的人更不會知道。

米友清很顯然對米靜仍然有感情,不然不會把房子建造得跟她新房那麽像,情書還放在枕頭下以便隨時查看,那這時他如果得知鄧志成的死訊,非常有可能去鄧志成家找回米靜再續前緣。

鄭標牽著旺旺也一直在屋裏搜尋,它一直朝一個方向輕吠,岑柏注目過去,那確實是河化村的方向。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米友清估計這會兒正在鄧志成家附近。

岑柏站起來,安排韋營把信都帶上,“人估計去鄧志成家了,我們再回去一趟。”

因為門被踢壞了,他們只好從屋裏找了點鐵絲捆住給他合上門。

屈騰飛把最後一圈鐵絲擰緊,“不是兇手的話,再回來賠你哈。”

岑柏出來掃了一眼沒找到米波,猜出他可能先回去了,根據剛才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警車,驅車又前往鄧志成家。

快八點了,他們還在市區外,唐繼軍打了個哈欠,“岑哥,今晚抓到米友清咱們就能回警局了吧?”

別說睡覺,他們到現在連晚飯都沒吃呢,午飯更是在警局草草吃了點就出警了,周玉良直接開口打破了他幻想:“想啥呢,就是回去咱們今天也別想睡了。”

“屍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

找不到屍源他們就很難弄清米靜的死因,根據現有的證據來看,實在難以確定兇手,米友清也要審訊完才知道。

夜晚的河化村是同樣的安靜,這天死了人,大家根本不敢出門。

岑柏下了車,小聲跟鄭標說:“試著讓旺旺聞一下。”

旺旺聽從指令,鼻子動了動,邁開步子領他們走,岑柏跟鄭標小心跟在後面,到了鄧家東面的墻根處,隨著旺旺一聲吠叫,岑柏伸手一把抓住他兩只手,直接拉了出來。

男人手被鉗住,他完全不能向後看,使勁用力掙脫但又敵不過岑柏的力氣,試了幾回只能作罷,“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