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第2/3頁)

而另一邊,黑曼巴的營救計劃已經在穩中進行,所有的準備全部就緒。

一名黑曼巴的骨幹親兵舉著H-603式沖鋒槍走到總指揮身邊:“隊長,起風了。”

夜色沉紅,雨雲翻滾,風裏帶著窒悶腥濃的血液氣息。

一滴冰冷的雨珠砸在男人冷硬深邃的眉骨上。

這幫黑曼巴的骨幹親兵全是S至S+的頂尖alpha,飛往薩比斯塔的途中把身體整至最巔峰的狀態。

天時地利人和,裴忍等的就是這場及時雨。

他擡手打了個手勢,伏擊在各個位置的黑曼巴特種兵開始按照計劃展開行動。

*****

聯盟國都,當地下午六點。

全程關注薩比斯塔恐/怖襲擊事件的網友們陷入了揪心焦灼的狀態,四個小後,報道顯示營救行動取得了新的突破進展。

劫持人質的暴/徒已經被黑曼巴特種兵逐一擊破,目前正在追擊受傷逃跑的頭目。

而這次被暴徒劫持的五百八十七名人質當中,死亡人數五十一名,受傷人數一百零七名,人數還在統計,目前傷患已全部送往醫院接受救治。

記者痛斥了暴/徒們極端殘酷的行為,新聞還在持續播報,聲音卻在紀玉霖耳旁逐漸變得模糊而不真實。

紀玉霖端直了四個小時的身體微微松懈,靠在背椅上什麽話都沒說。

白涵在外面看到了大屏幕播報的實時新聞,趕緊又跑進辦公室關心老板的精神狀態。

桌上擺的點心和鮮果牛奶已經全部冷了,白涵小心翼翼問:“老師,你……”

紀玉霖啞聲開口:“我去老宅一趟。”

白涵:“好,我馬上聯系司機過來。”

紀玉霖說:“我自己開車過去就行。”

“別……”白涵聯系司機,“我不放心老師你用現在的狀態開車,再等幾分鐘,嶽哥快到了。”

嶽銘是裴忍專門配給紀玉霖的司機,他並不是一名普通司機。

三年前嶽銘因為無法逆轉的暗傷退隊,他沒有選擇回老家接受調遣,而是受裴忍聘請,擔任紀玉霖的專車司機職位,實際上更是紀玉霖的保鏢。

裴忍沒把共事過的兄弟當成下屬看,所給的待遇更是高得驚人。

嶽銘需要很多錢,而且接觸了自家隊長的愛人後很喜歡對方的性格,所以就留在紀玉霖身邊先任職五年。

嶽銘開車進入藝術園區,很快看到在樓下那位俊美出眾的鋼琴家,也就是自家隊長的愛人。

紀玉霖淺笑:“嶽哥,麻煩你送我去一趟老宅。”

老宅即是裴家老宅,裴夫人估計也是擔心了一下午,紀玉霖想過去陪一陪對方。

途中,紀玉霖接到遠在國外旅遊的父母的來電,長輩非常關心他,紀玉霖內心充斥滿滿的暖意,反過來寬慰父母讓他們不用太擔心,還叮囑他們要保持一份好心情度假。

紀玉霖的父母以前就是太忙了,哪怕自己的兒子越來越有名氣和財富,兩人都沒有停止工作的腳步。

就在去年,兩人病了一場,看著體貼懂事的兒子在他們面前流淚,才決定讓自己徹底放松地開始享受生活,而不是一味忙碌。

紀玉霖安撫完父母,到達老宅後見到了裴夫人和裴老先生。

裴夫人的情緒已經被丈夫安慰得差不多,紀玉霖一來,她立刻緊拉著紀玉霖的手不放,對他說貼心話,擔心他因為裴忍太過焦慮。

裴夫人情緒穩定的能力比紀玉霖想象中的好,或許是受裴老先生安慰的原因,紀玉霖松了口氣。

他留在老宅和兩位長輩一起用了份晚餐,嶽銘開車送他回到瀾安區時,已臨近深夜十一點。

裴忍出任務的過程紀玉霖一般都聯系不上他,今天又關注了數個小時的國際新聞,本來疲倦勞累的紀玉霖精神倒比平時好。

他到家後沐浴換衣,忠伯幫他泡好咖啡送上來。

深秋,夜晚蕭瑟。

紀玉霖在琴室裏回憶了今天跌宕起伏的心緒,又想起過往了解到的和裴忍相關的每一樁事跡。

他壓制著心潮,拿筆在紙上寫寫停停。

天將黎明時,忠伯在琴房外聽到一首陌生的曲子,應該是少爺剛創作完成的作品。

忠伯對鋼琴樂了解的不多,可從這首正在彈奏的琴聲中,他眼前仿佛看到了在紛亂戰火裏飽受煎熬和痛苦的人民,感受到喪失親人的那份苦楚和無力哀嚎。

調聲一轉,更有遠赴戰場穿越在戰火前線的英勇悲壯之鳴,琴聲流淌,似乎有泉水叮咚,清脆鳥鳴,一曲結束,忠伯聽出來了,這是少爺對和平與愛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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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紀玉霖接了一場以慈善名義開的音樂演奏會的邀請。

這場音樂演奏會定在巴什洲的首都藝術中心,此次收益所得,會全部捐獻給那些飽受戰亂之苦的兒童和老人。

紀玉霖飛往巴什洲首都藝術中心,參加完這場演奏會後又停留了一周時間,他按白涵的工作表安排,接受當地幾家影響力正面且廣泛的專媒采訪,工作結束的當天直接飛回聯盟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