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裴忍當著學生們的面宣告他對紀玉霖的主權。

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alpha,面對同類,不用交流,僅僅一個眼神,就能感受到對方在想些什麽。

尤其事關自己的omega,對被omega覬覦這件事有著超乎的敏銳直覺。

紀玉霖年紀輕輕就在自己的領域取得了矚目的成績,加上外貌氣質獨特,其魅力俘獲了很多人的心。

裴忍和紀玉霖不在一個圈子,但這不代表他不知道紀玉霖受人喜愛的程度。

追崇的愛,還有無窮盡的追求者喜歡。

盡管紀玉霖對外宣稱過自己有未婚夫,然而追求他的人依然沒有死心放棄。

更有瘋狂的追求者說假如紀玉霖結了婚,他願意等紀玉霖離婚後看到自己。

進入四處後裴忍行事的手段越發不顯山露水,就算當他面對生死一線時,也是冷然沉著的,眉頭很少皺一下。

但對於吃醋這件事,覬覦紀玉霖就等於在向他的主權領地發出挑釁。裴忍已經過了明目張膽吃醋的年紀,比起用言語和幼稚的行為激退別人,不如把紀玉霖抱進懷裏親吻來得實際。

纏/綿舌/吻的水漬聲隔著視頻清晰地傳進學生耳朵裏,幾個人顯然沒能回神,他們看不見老師親吻時的樣子,看不見那個男人的臉。

但齊文越看到那個男人滑到老師細長頸邊緩慢摩/挲的手掌。

那只手掌寬大有力,骨節分明,指腹帶著一層粗糲的繭子有意無意地滑過老師精巧的喉結摸撫。

裴忍吻紀玉霖吻得太深了,舌頭幾乎直頂喉嚨,他忍不住吞咽嗓子,喉頸也跟著微微一動。

細長的頸被禁錮在男人寬大的手掌下,充滿掌控力和色/欲的畫面,看得幾個學生先是怔然酸楚,旋即整張臉都滾燙,不敢再看。

他們想看也看不到了,因為視頻畫面被切斷,只剩一片黑暗。

紀玉霖頸肉被裴忍摸著紅得要命,他仰臉仰酸了,裴忍佩服他,彎腰,依舊捧起他的後頸和臉頰親吻。

“夠了……”紀玉霖氣/喘不已,他現在絲毫不會懷疑,就算裴忍不把他作死,也能用親吻的方式把他吻到窒息而死。

這男人……

他扭頭,目光落在黑下的屏幕上,心說占有欲越來越強了啊。

連他學生的醋都吃。

紀玉霖勾起潤紅的唇,啞聲問:“你這樣讓我以後怎麽在學生面前上課。”

紀玉霖對內對外性格都是出了名的溫柔,但作為老師,在學生面前他還是有一定的威嚴在的。現在裴忍這麽親他,他哪裏還能在學生面前樹立出威嚴的樣子。

裴忍直接把紀玉霖抱離椅子:“霖霖,”alpha眼神幽深黑沉,“我們在度假。”

“……”

紀玉霖失笑,他已經領悟到男人這句話裏包含的潛台詞。

他胳膊環緊裴忍的肩膀,手指越過衣服往裏探索,有點迷戀,細嫩的指腹貼在緊實的肌肉上:“好,我陪你,休假期間不忙工作。”

傍晚。

紀玉霖再睜眼時,毫不懷疑將來有一天他會死在床上。

裴忍這方面雖然愈發猛烈,還好事後貼心地把他弄幹凈也塗過藥,拋開殘留的異物感不談,還趁紀玉霖昏睡時給他把全身都按/摩了一遍,所以腰跟腿不算太難受。

他赤著雙足下床,繞屋裏走了一圈,連陽台也找了。

幾只松鼠蹲在樹冠上等他投喂堅果,唯獨沒看見裴忍。

過來送飯的原住民阿姨看見他,用略微生澀的口音笑著說:“裴、裴先生……在村裏修管……”

紀玉霖一邊喝粥,一邊詢問情況。

原來是這一帶水管爆裂全部停水了,山裏不缺水,還通井。然而年輕人用著還好,年紀稍大還獨居的老人就用不慣了,一點不注意就很容易致使手腳或者腰扭傷。

地區偏遠,村醫的治療條件始終有限,真要發生點意外,送去外面醫治路程顛簸不說,還耗費很長的時間。

紀玉霖想起他們來時飛機落地的停機坪,知道不是誰都有條件享受這些資源。

喝完粥,紀玉霖簡單洗漱,重新換身衣服跟著出去看情況。

他不清楚路怎麽走,叫裴忍留在附近的人出來問了一嘴,之後散步一樣過去了。

落日灑滿的森林溫暖,空氣裏充斥林木樹葉以及土壤的氣息

,沿途走了一路的紀玉霖豁然開朗,覺得舒服。

別提路上還有好奇跟著他走的山林小動物,紀玉霖後悔沒拿相機出門。

他走了差不多四十分鐘才看到裴忍。

裴忍正和幾名村民修水管,附近的地都挖開了,露出的管道銹跡斑駁,裂痕很多。

這些管子使用年份太久遠,滲水點多,裴忍建議把水管全部重新換了。

原住民猶豫,裴忍怎麽會看不出他們的想法。他拿出手機找了個號碼,沒幾分鐘,告訴村民不久後會有人送新的管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