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上可摘星辰，下可鎮九州

周序手捧魔道文書，站立高墻之上，在他之下無人可以直視他。

唯聽他講道說法。

魔道真意從文書而來，附加他身淩駕天地魔神之上。

吼！

下方匍匐在地的妖獸又一次出現了騷動，是在極力掙紮。

有人操控著它們起來，講道說法只是講道說法，只要抵抗住魔道真意沖向邊界城就能打斷一切。

在背後大能的支持下，妖獸一點點起身，企圖對抗魔道真意，發動沖鋒。

周序目睹一切，並未做出反應，只是繼續開口講道說法：

“人有天性，性本惡，暴食、色欲、貪婪、暴怒、怠惰、嫉妒、傲慢。”

嗷嗚！

有狼族怒吼，開始行步伐。

周序低眉望了一眼，他身影出現晃動，整個人出現在狼族面前繼續開口：

“暴食者浪費食物，沉迷享樂。”

話音落下他輕輕揮手，狼族周邊魔神齊齊擡手一掌拍下。

砰！

無數異動狼族化為灰燼。

“色欲者放縱欲望，重視肉體滿足，忽略心靈溝通。”周序又一次消失，這次出現在最前方還在努力靠近的妖獸前，擡指輕輕點向前方妖獸額頭：

“貪婪者希望占有比所需更多的事物。”

砰！

指尖下妖獸破碎，有魔神隨之跺腳，將最前所有妖獸埋葬大地。

“暴怒者憎恨他人。”周序把目光投放在半空掙紮的蛟龍身上，煽動手：

“怠惰者逃避現實。”

轟！

巨大魔神揮手而過，日炎蛟龍刹那消散。

“嫉妒者因貧窮而憎恨他人富有。”周序回到原先位置，當他把目光投放至其他騷動妖獸時，一時間所有妖獸安靜了下來，如此他才繼續開口：

“傲慢者對天地不敬對他人兇殘。”

“仙道，善善若水道法自然，淡化天性。

魔道，放大本性，肆意妄為，入魔癲狂。

此為世人對道與魔的認知。”

周序伸手揮動，天降七道不同顏色的光遊走四方：

“其實不然。

仙道，因暴食而節儉，因色欲注重心意，因貪婪懂放下，因暴怒明大度，因怠惰曉勤奮，因嫉妒而知足，因傲慢化謙卑。

此為仙道。

魔道，為暴食而奮鬥，為色欲而努力，為貪婪樂此不疲，為暴怒痛擊敵人，為怠惰另辟蹊徑，為嫉妒敢於挑戰，為傲慢永不低頭。

此為魔道。”

聲音落下，七道光排序閃爍最後淩空炸裂。

魔道真意重擊周邊力量。

轟！

轟！

周凝月有小熊套裝好受很多，秋淺先前手握太陽權杖能勉強支撐。

侯沉捂著耳朵難以承受，大地神犬趴在地上兩只頭口吐白沫。

城墻前萬千獸群苦苦支撐，面露痛苦之色，敬畏中帶著驚恐，驚恐中有本能的絕望。

哪怕腦海中有聲音讓它們起來，有力量為它們抵擋一切，它們也難以站立大地。

天地魔神鎮壓它們，剝奪了它們生存空間。

而面對魔道真意，天地魔神如飲甘霖。

周序感受到了身體的變化，並非千年功力，而是魔種在活躍，屬於它的力量被不停挖掘。

同時周序周邊有魔道真意流轉，一黑一白，雙輪遊走周身。

“道與天契合，魔由念散發。

如此何為道？

與天地同行便是道。

如此何為魔？

生靈本性便是魔。

如此何為魔道？”

言語起，邊界驚，萬靈擡頭觀魔道文書，聽聞魔道真意。

轟！

無形中的線如無法承受拉扯的皮筋一條條破碎。

原先掙紮的妖獸，恢復了正常，擡頭望向周序，眼中有了魔意。

轟鳴之後，天地歸於寂靜，在等待後續魔文。

周序聲音浩大，傳遍四面八方：

“魔道？

由心中所起，由意念所至，上可摘星辰，下可鎮九州。

立身天地間，不受辱，不屈服。

此為魔道。”

轟！

魔道真意擴散，轟鳴聲震耳欲聾，周凝月等人耳朵承受傷害，心念被隨之攪亂。

天地魔神眼中露出瘋狂，妖獸有意追隨。

哢嚓！

砰！

與此同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突然破開了魔道真意。

周圍一切刹那恢復。

周序立身城墻之上，天地魔神恢復平凡。

一草一木不再成魔。

而城墻前的獸群也安然屹立在地面，被滅殺的狼族，被踩碎的妖獸，被揮手消散的日炎蛟龍。

全都安然無恙。

剛剛的一切恍若夢境。

然而，萬千妖獸無一例外，失去了戰意，本能的想要後退。

周序合上《魔道文書》望向前方。

一人直面萬千獸群。

一人退湧動獸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