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4頁)

他從懷中拿出了那枚你所贈予的婚戒,輕輕的放在了床頭櫃上。

“芥川君,我還是,覺得普通人的生活更好。”

而就在這時,一直躺著沒有動靜的一守千春,指尖突然動了。

她從被子裏伸出手來,握住了澤田綱吉的指尖。

她睜開眼睛,望著他的眼神溫柔又充滿了諒解的悲傷。

“阿綱……”她的聲音還有些低啞,“辛苦了……”

不知道為什麽,這句柔和的話語,突然擊中了澤田綱吉的心,他愣在原地,驀地感到眼眶一陣酸澀。

“不要天真了,蠢綱。”

“振作一點,阿綱!”

“加油啊!十代目!”

大家說的都對,他必須戰鬥,為了朋友,為了家人,也為了自己,他必須要打倒敵人——

他還不夠強大,他做的還不夠多,他必須要更加努力……

可是從一開始,他就說過,這不是他想要的。

一守千春對他輕輕的笑了笑,“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澤田綱吉怔怔的看著她蒼白的臉,終於沒忍住一滴眼淚掉了出來。

……

吉野順平原本在陽台上練習今天份的揮刀,見來了客人,頓時有些不知所措的停下了動作,“哥哥,需要我幫忙嗎?”

夏油傑在廚房裏洗著水果,聞言道:“不用,你繼續練。”

但他的出現,頓時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好奇:“這是在練習嗎?”

山本武笑眯眯的湊了過去,“好懷念啊,我小時候也總是一個人在家裏練習揮棒。”

獄寺隼人露出了審視的表情:“你在練習揮刀?”

在發現那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真刀後,他蹙起了眉頭:“很危險啊小子。”

“我……”吉野順平還從沒見過這麽多外人,他頓時緊張的說不出話來,看見夏油傑端著洗完的水果從廚房走出來,連忙從獄寺身邊的空隙溜了過去,一把拽住了夏油傑的衣擺,藏在了他的身後,露出了害羞的神色。

夏油傑將水果放在客廳的茶幾上,淡淡道:“麻煩各位不要妨礙他,這孩子要是沒能在規定的時間裏完成練習的話,會被訓斥懲罰的。”

裏包恩坐在沙發上問道:“他是五野綾乃的弟子?”

“不是……”聽見你的名字,吉野順平頓時從夏油傑的身後探出了頭來,他怯怯道:“我不是姬君的弟子,我是禪院家的仆人。”

夏油傑:……你對仆人這個稱呼不這麽自覺也可以,禪院和哉是給你洗腦了嗎!

不過,他也沒有立場和能力去多說什麽,只能道:“就是這樣。”

“禪院?”裏包恩道:“是日本神道界的那個禪院嗎?”

雖然咒術界極其封閉,但作為禦三家,他們不僅在咒術界赫赫有名,在普通人的世界裏,也是歷史悠久的傳統貴族名門。

所以夏油傑並不意外這個黑手黨嬰兒會知道。

自從放棄思考之後,他發現自己對黑手黨嬰兒這種事情都接受特別良好,完全不會感覺詫異。

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著各種各樣意想不到的事情,何必深思,只要接受他們存在就好了——不然的話,絕對會因為思考不過來而腦子壞掉。

“是的!”而禪院和哉也教了吉野順平不少“常識”,因此他也知道禪院家的地位。

他眼睛亮亮,充滿了崇拜道:“我家主君,是禪院家的家主,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咒術師哦!”

……因為五條崇根本就沒打算跟他爭吧。

夏油傑想起自己和吉野順平被你突然丟下,然後召喚出五條崇來照看你們的那天,失去了咒力的咒靈操使看著身邊的六眼術師,想起了自家好友的脾氣,很是好奇五條崇怎麽能忍得住。

於是他沒忍住問了一句:“那位禪院家主一直說自己是最強的咒術師……五條家主覺得呢?”

五條崇當時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傻瓜的話,不必當真。走吧,該回去了。”

他們並肩走在回家的道路上,不過夏油傑知道,他看似走在他和吉野順平的的身邊,其實腳尖懸浮著,並未曾真正在“走”。

而小男孩早已熬不住夜色,已經困得睡著了,正被夏油傑抱在懷中。

五野綾乃召喚五條崇,是為了在夜晚保護他們,送他們安全回家——

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夏油傑忽然怔了一下。

保護……

他曾以為自己是保護者那一方。但此刻,卻被人當做了需要保護的被保護者那一方。

就在夏油傑心情略微有些復雜的時候,五條崇又道:“真正的最強從不需要言語強調,但在眾人心中早已認定。”

他的六眼瞥了他一眼,“綾乃與禪院,你覺得誰更強?”

“當然是綾乃。”

“是啊……綾乃需要天天宣稱自己是最強嗎?”

夏油傑恍然:“所以你完全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