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2/3頁)

“十分!”

“十分!”

原悄緊張地透過千裏眼盯著場上的靶子。

原君恪第三支箭射出,卻不知為何偏了向,竟是擦著靶子飛了過去。

第三支箭脫靶了。

“可惜。”觀戰的衛南辭微微嘆了口氣。

他這句可惜倒不是挖苦,哪怕他騎射了得,也不得不承認,原君恪頭裏那兩箭著實漂亮。

隨後,原君恪離場,衛南辭縱馬入場。

原悄心中惋惜原君恪的失誤,只能將滿腔情緒都用在了給衛南辭喝倒彩上。

衛南辭一夾馬腹,抽出第一支箭,卻沒有對準靶子,而是轉頭瞄準了原悄所在的方向。原悄嚇了一跳,幾乎沒反應過來,便見衛南辭手裏的箭略一上揚,嗖得一聲飛了出去。

隨後,一只過路的冤枉鳥吧嗒一聲掉在了原悄面前,身上還紮著衛南辭那支箭。

衛南辭這是在“感謝”原悄的“捧場”。

原悄敢怒不敢言地看著場上的男人,便見對方縱馬疾馳,拉弓搭箭,幾乎連瞄準的動作都無,兩支箭嗖嗖射出,直中箭靶。

“兩個十分。”

“平手。”

衛南辭也不知是故意埋汰原君恪,還是只想借機逗原悄,竟是主動放棄了碾壓原君恪的機會,與對方打了個平手。但明眼人都清楚,這一場原君恪還是敗了。

“承讓了,原統領。”衛南辭朝原君恪拱了拱手。

隨後他看向人群,想從某個少年臉上看到挫敗亦或羞惱的表情。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原悄並未表現出任何沮喪,而是站在一個木墩子上,手裏拿著個木喇叭,高呼“巡防營威武!衛副統領威武!”

原悄請來的這幫托,也跟著他一起喊。

一時間,演武場內喝彩聲四起。

巡防營的人不明所以,聞言也跟著一起吆喝。

倒是原君恪和衛南辭面面相覷,顯然都沒搞明白眼前這一幕。

原悄不是來給自家二哥撐場子的嗎?

怎麽臨了見原君恪輸了,竟當場“叛變”了?

“衛副統領!”一個紈絝站在木墩子上,手裏拿著和原悄一樣的木喇叭喊道:“你們巡防營這麽厲害,連陛下的羽林衛都能打敗,那你們敢不敢跟我們比比?”

巡防營的人聽到他的“挑釁”,頓時哄笑一片。

不等衛南辭開口,殷時帶頭道:“好哇,放馬過來!”

“行,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那紈絝舉著喇叭道:“我們雙方各派三人比試三場,分別比,木匠活,搖色子以及討女人喜歡!”

他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起哄。

但巡防營的人卻有點笑不出來了。

衛南辭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看向躲在那紈絝身後只露出了半個腦袋的原小公子,終於明白了對方此來的目的。而且看那架勢,這出來說話的紈絝多半就是個傀儡,躲在他身後的原小公子才是出主意的人。

“你們這不玩兒賴嗎?”殷時喊道:“咱們都是軍中兒郎,哪裏會你說的那些東西?你有本事找我們擅長的東西比啊。”

“哎呀……咱們的規矩難道不是邀戰的人出題嗎?”那紈絝又道。

殷時剛要反駁,卻發覺自己踩了個坑。

眾所周知,他們選的騎射並非羽林衛所長。

既然他們能選自己擅長的東西,那幫紈絝為何不可?

“怎麽?怕了嗎?”紈絝又道。

“誰怕誰?”殷時嘴硬道。

眼看事情就要不好收場了,衛南辭擡手阻止了殷時,而後提步走向了那說話的紈絝。不過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對方身後的原悄身上。

原悄躲在那紈絝身後,一開始還露出了半顆腦袋,後來就縮得沒影了。

“你們派誰出來比試?”衛南辭問。

“呃……”那紈絝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另一個青年,最後指了指身後的原悄。

“差點忘了,原小公子最擅長的就是討女人喜歡,跟他比我確實得認輸。”衛南辭道。

“我比的是……木匠活。”原悄小聲反駁道。

不等衛南辭再次開口,原君恪大步走了過來。

他知道衛南辭的性子,怕對方欺負原悄。

原悄一看到自家二哥,登時有了底氣,半顆腦袋重新從那紈絝身後探了出來,沖原君恪一笑。

“今日是羽林衛敗了,我們願賭服輸。”原君恪道。

“師兄都這麽大度了,衛某這個做師弟的也不好太耍賴。”衛南辭朝著原悄一拱手,“今日這局我們應下了,不過咱們不必費心比試,我們認輸,就當原小公子贏了。”

原悄大概沒想到他這麽好說話,不禁有些驚訝。

卻聞原君恪道:“什麽叫就當他們贏了?”

“衛某失言,今日是原小公子贏了。”衛南辭道。

“衛副統領客氣了。”原悄從那紈絝身後出來,躲到了原君恪身後,兩手抱著原君恪的胳膊,只探了個腦袋出來,像個狐假虎威的小狐狸一般,“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今日贏了你們一局,也不代表我們就比你們厲害。我們絕不會驕傲,也不會耀武揚威,以免人家說我們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