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頁)

不知道為什麽,想到自己懷了個小火球,他竟覺得有些好笑。

要是衛南辭知道自己的孩子是個火球,也不知道會是什麽表情?

原悄想到此處,意識到自己又開始被那個標記影響了,及時打住了這個念頭。

次日一早,原悄的燒還沒退。

金錠子發覺他生病後,原是想去請大夫,但原悄知道自己是為什麽發燒,又怕大夫上門多問,便讓他去醫館抓了兩副藥。

原悄喝過藥後正打算再睡一覺時,殷時又來送信了。

這次衛南辭不止給他寫了信,還讓殷時帶來了一份炸年糕。

那年糕外頭包了好幾層,送到原悄手裏的時候,還是熱乎的。

他因為發燒的緣故,沒什麽胃口,早飯也沒吃,這會兒聞到年糕的香氣,便忍不住吃了好幾塊。

這次衛南辭的信倒是直入重點,約了原悄午飯時在老地方見。

之所以約這個時間,一是他知道原君恪這個時間都在宮裏,不會遇到他們,二是他不願等到黃昏,恨不得立刻見到原悄。

原悄這次只給他回了一句話,說原君恪不讓自己出府。

衛南辭接到回信時,氣得夠嗆,恨不得直接去找原君恪決鬥。

但他很快冷靜了下來,因為知道自己一旦得罪了原君恪,只會讓原悄夾在中間更難做。他從前在京城都是肆無忌憚的,沒有軟肋,也沒有顧忌,從不知道被人拿捏是什麽滋味。

如今他算是明白了,有了原悄,他只怕往後都沒機會再贏原君恪了。

不過他並不覺得懊惱,相反……他覺得和三郎相比,從前那些小打小鬧簡直是無聊透了,虧他還樂此不疲地糾纏著原君恪鬥了那麽多年。

衛南辭心中記掛原悄,又沒法子見到對方,只能跑去了浴房。

不過他沒去自己常去的那間房,而是去了隔壁原悄那間房。

桌上還擺著原悄做木工時留下的廢木料,衛南辭坐在桌前睹物思人了半晌,只覺心中煩亂不堪。他現在算是知道什麽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算起來他和三郎已經足足超過一天沒見過面了。

難道三郎就不想他嗎?

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麽,這會兒想到原悄給他的信只有一句話,他又不禁有些失落起來了。

“咚咚!”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衛南辭精神一振,以為是原悄來了,上前打開門一看,才發覺站在外頭的人是裴斯遠。

“師父?”衛南辭一臉驚訝,“您怎麽會在這兒?”

“這是我家的浴房,你說呢?”

衛南辭忙將人讓進了屋。

裴斯遠目光在屋內一掃,不動聲色地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怎麽垂頭喪氣的?”裴斯遠問。

“沒有啊。”衛南辭忙否認。

“上元節那晚怎麽沒見著你?聽說你爹回來在府裏等了你一晚上沒等到人?”

“這事兒連您都知道了?”衛南辭有些尷尬地道:“我……喝了點酒,就在客棧裏住的。”

“一個人?”

“呃……”衛南辭不敢朝他撒謊,支支吾吾道:“師父您問這個做什麽?您從前不是不管這些事情的嗎?”

“有相好的了?”

衛南辭見他不願罷休,只能承認道:“師父,我覺得我好像遇到了你說的那個,被月老綁了紅線的人。”

“誰啊?”裴斯遠問。

“我答應了他不告訴旁人,師父您別用審犯人那套審我,萬一我說漏了嘴,他要不高興了。”衛南辭朝他討饒道。

“欺負人了?”裴斯遠又問。

“師父!”衛南辭快給他跪下了。

裴斯遠見狀一笑,而後認真地朝他道:“要懂分寸,不要胡來,不要做出什麽讓自己懊惱的事情,別搞砸了給我丟人。”

“師父,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問吧。”

“您當初和余先生在一塊的時候,是怎麽討他歡心的?”

“靠著自己的魅力唄。”

衛南辭:……

從前怎麽沒覺得自家師父這麽厚臉皮?

不過衛南辭在自信這一點上,隨了裴斯遠,他覺得自己也挺有魅力的。

仔細想想,還是三郎先對他動的心呢,這不就說明他很有魅力嗎?

只可惜,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原悄似乎對他有點冷淡了。

“怎麽?”

“師父,您說如果一個人從前對我很殷勤,經常主動來找我,還會送我東西。但是後來我待他好的時候,他好像又不那麽願意親近我了,寫個信都只寫一行。”

裴斯遠一挑眉,“那他從前主動找你的時候,是不是都是每個月固定那幾天?”

“師父,您怎麽知道?”衛南辭有些驚訝,“好像還真是……”

“你啊,好好努力吧,多提升提升自己的魅力,征服他。”

裴斯遠說罷在他肩上上拍了拍,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