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爭奪!
一聲‘動手’,牢房陰影中寒芒閃爍。
一柄細劍猶如是灌木叢中的毒蛇般激射而出,那不停晃動的劍尖就好似是毒蛇的毒牙。
這一劍,極快。
幾乎是在艾蘭喊出聲的刹那,就刺到了範德爾薩的背心要害。
嗡!
極致的斥力從老婦人深色裙子下湧出,化作一道無形的墻,想要阻擋這一劍,但是令老婦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劍直接刺穿了她的‘斥力墻’。
刺啦!
噗!
好似是布匹撕裂的響聲中,老婦人後背迸射出了血花。
“嘖,真是可惜,竟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命中要害。”
滿是惋惜的聲音中,一道持劍的身影出現在了老婦人面前。
“胡迪?!”
老婦人驚呼道。
持劍的胡迪卻是掃了一眼染血半指長短的劍尖,輕輕一抖手腕,將鮮血甩在了地面上後,這才滿面微笑地看向了老婦人。
這微笑給老婦人的感覺異常熟悉。
不是胡迪。
雖然是胡迪的臉。
但和胡迪的氣質完全不同。
反而有點像是……
“謝爾德!”
老婦人沉聲道。
啪、啪、啪!
胡迪鼓起了掌,不,是謝爾德鼓起了掌。
“好久不見了,範德爾薩。”
謝爾德向老婦人打著招呼。
“你竟然附身在胡迪身上——這家夥是傻子嗎?竟然允許你附身在他身上?還是說……”
正在說著,老婦人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轉頭看向了懸掛在半空中的艾蘭。
被懸掛在半空中的女人笑出了聲。
“當然是我希望他這麽做的。”
“老師你曾說過,人類只會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一面,我一直認為真的是這樣——哪怕愛德華讓他看到了最真實的我,但是……”
“他還是愛著他記憶中的我。”
“真的是讓我感動呐。”
“不過,他看著一只死去倉鼠動情的模樣……真的是太惡心了。”
艾蘭輕聲細語間,有著說不出的嘲諷。
“惡心?”
“渾身惡臭,吃著大便生活,和蛆蟲沒有任何區別的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惡心啊?”
老婦人冷笑了一聲。
“沒關系的。”
“你在我身上用出的手段,我會全部在你身上用一遍。”
“不!”
“是十遍!”
艾蘭的聲音充斥著怨毒,那雙眼中的恨意更是宛如實質。
“你們不會以為僅憑這一點傷就能夠贏得了我吧?”
“還是說,你以為劍上的毒素可以為你們帶來勝利?”
老婦人扭頭查看了一眼背上的傷,神情淡然。
“呵呵,當然不是這些。”
“劍上的毒素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但是對範德爾薩你來說,卻是輕微的,所以,我選擇了更為特殊的方式——混毒!”
“沒錯!”
“就是你剛剛喝得‘生命之泉’中,我加入了一些東西,它無色無味,也稱不上什麽毒素,甚至對人身體有益,但是在短時間內觸碰到我劍刃上的毒素,它就能夠演變成一滴毒死十頭大象的劇毒,而我在裏面加了三滴。”
謝爾德笑著接過了話茬。
這個附身在胡迪身上的老人,說話總是慢條斯理的,就好似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發出了嘶嘶聲般。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神情中的惡毒那是怎麽也藏不住了。
他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處,聲音變得冷冽。
“你給我的那一劍,我可是記憶猶新啊!”
“你抱著你的XX滿地翻滾的時候,我也記憶猶新,特別是你臉上的絕望、無助,我每次想起來時,都覺得開心,畢竟,你可是我閹割過的第一個男人呐!”
老婦人淡然的神情中浮現了笑意。
她繼續輕聲說道。
“你雖然‘附身’在胡迪身上,但是‘學院’對你的厭惡依舊,甚至,你在‘生命之泉’中下了毒,已經違反了更多的規則,‘學院’對你的懲罰,將會是致命的。”
“沒了他的幫助,你又算得了什麽?”
說著,老婦人看向了艾蘭,眼中帶著鄙夷。
而艾蘭眼中的鄙夷更重。
“你以為你很了解‘學院’?”
“我對‘學院’的了解不比你差!”
“甚至,更加深刻!”
披頭散發、蓬頭垢面的艾蘭晃動著身上的鎖鏈,似乎在用事實告知著老婦人。
對此,老婦人哼了一聲。
顯得不屑一顧。
而謝爾德則是笑了起來。
“我對‘學院’沒有太過了解,畢竟,那個家夥一直將它隱藏著,哪怕我用盡全力去窺視,都無法看清楚‘學院’,但是我知道該怎麽逃避‘學院’的懲罰!”
“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