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3頁)
見她不為所動,顧青山忍著欲、火,用胸膛壓著她道:“會傷著你……”
安陽死死咬著唇,眼中已見淚,良久良久只終於痛苦難耐的將心一橫,將眼一閉,一把摟住了他的脖頸,方一聽話放松,不想下一刻他竟直徑破釜沉舟,長、驅直入了起來。
安陽倒抽一口氣,紅唇咬爛了,忍不住嗚咽一聲,竟抑制不住當場失態般直接哭啼了起來:“嗚嗚……”
只覺得仿佛置身沸水油鍋之中,享火烤油煎淩遲之刑。
他聞言卻身軀微震,額上青筋驟然繃緊,片刻後將虎口送入她嘴裏,安陽嗚咽含淚一口死死狠咬了上去,虎口很快見血,良久,他緩緩抽出虎口,隨即將嘴湊去代替一口吞下了她所有的嬌、吟。
浪潮翻騰,一波接著一波,似海嘯般一潮接著一潮奔襲。
前方戰事猛烈,不過方起,經久不息。
夜已漸漸步入了後半程。
竟要比三年前新婚之夜還要冗長。
哪怕隔著一道門,那細微的啜泣聲和連綿不斷的動靜,依然陣陣清晰的傳了來。
綠雲微微紅著臉,小臉不知因焦急,因關心還是因為羞澀或者憤怒,脹紅了一片。
“怎麽還不見停歇……”
她悄然問著。
郡主的聲音似有些痛苦。
隔著一道門,都依然聽得出來,已然哭得帶了些啞。
關鍵那陣仗,不像是要停的。
蕉月卻繃著臉,只覺得那位在故意欺負人。
正氣不過,試圖沖過去提醒,這時,綠雲忽而小聲道:“嬤嬤。”
蕉月猛地擡頭,只見宮嬤嬤來了。
宮嬤嬤走近正房,立在窗外聽了片刻,方低低看向蕉月道:“叫過水呢?”
蕉月抿著嘴道:“已叫過一回了,這是第二回 。”
頓了頓,又道:“不知是否還有第三回 。”
新婚之夜時,也才不過叫了兩回。
可這會兒動靜還這般大,時辰卻明顯更長了。
蕉月憤憤不平,毫不懷疑。
宮嬤嬤沉吟片刻,沖著二人道:“去備水罷。”
說罷,立在窗外忽而低低咳嗽了兩聲。
屋內的動靜驟然一頓。
不久,悉悉索索響起,而後慢慢消停,約莫半刻鐘後,終於那顧青山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了來,吩咐送水。
蕉月、綠雲默默送水進去時,已見顧青山披了白日的衣裳,已端坐在八仙桌上正在垂目飲茶。
一眼望去,渾身一絲不苟,不見絲毫淩亂。
若非滿室靡靡之氣。
怕是難以懷疑,此刻屋內究竟發生了什麽。
二人將水倒滿,蕉月直徑走向了床榻,正要伺候郡主洗漱,這時,桌前顧青山的視線忽而直接掃了來,淡淡道:“下去罷。”
蕉月看了他一眼,只得恭敬離去。
臨走前,朝著虛掩的床幔往裏飛快看了一眼,床榻上的郡主身上蓋著錦被,人早已睡得人事不省。
……
“郡主……郡主……”
“郡主該起了……”
次日,日頭已筆直懸在了頭頂上。
安陽卻睡得浮浮沉沉,不知自己究竟身在何處。
時而在海裏,海浪驟襲,波濤洶湧,直接將她整個淹沒。
時而在半空中,狂風暴雨,直接將她給卷起。
直到,蕉月、綠雲二人將她輕輕喚醒。
一睜眼,刺目的日光刺得她險些睜不開眼。
人還沒有完全清醒,渾身那股被碾軋過一遭的疼痛感便朝著全身席卷了來。
有那麽一瞬間,安陽還以為回到了三年前。
一模一樣的鈍痛感,無時不刻不提醒著,洞房如同受刑般。
安陽活了這麽多年,一共也就遭過三次罪,一次是洞房,一次是洞房不久前的得過的一場天花,一次便是在昨夜。
“什麽時辰呢?“
躺在床榻上愣了片刻後,待人漸漸清醒過來,安陽終於緩緩爬了起來,不想,話一出口,已沙啞得不行,
人起到一半復又重新軟倒了回去。
“已經午時了,一個時辰前紫黛姐姐便來喚過郡主一遭,未能喚醒,郡主現下可還好?可是餓了?渴了?”
綠雲立馬焦急問著。
話一落,趕忙去倒茶。
蕉月卻掀開被子一角,朝著安陽身上細細查看了起來。
脖頸處落下了斑斑紅痕,像是桃花在雪白的肌膚上綻放開來。
肩膀處有淡淡的指印。
因為安陽肌膚太過雪白,這些印跡猛地看去,只覺觸目驚心。
比三年前更要——
“那位……那位也太過孟浪了。”
蕉月看著安陽身上的痕跡,憤憤不平。
更深處的,甚至都不敢查看了。
這時,紫黛走了來,朝著蕉月道:“不許瞎說,大人同郡主恩愛和美,這可是百年才修來的姻緣福氣。”
說著,看了綠雲一眼,綠雲立馬將蕉月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