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第2/3頁)

“咳,其實愛可的血緣父母也都是挺優雅溫和的性格呢,所以我上個劇組才選中它的呀……或許、它就是特別喜歡小放吧……噗嗤!”沈擒舟之前跟她媽說愛可調皮搗蛋鬼,她媽都不信!

這下……哈哈哈哈……在兒子不滿的目光下,她繃著沒笑,但是,又怕一直忍笑容易加劇表情紋,就用手指頭按著眼角再忍。

微笑天使有著魔鬼內心啊,一周歲以下的薩摩耶尤其活潑好動,據說大部分一周歲後會溫和聽話些——嗯,但也不一定,要承認個體差異的存在。

比如這只愛可,淩放覺得,它真就看不出過幾個月能變得多麽溫和優雅的潛質……

這必須不能認輸,要讓狗狗知道這個家裏誰最不好惹!

淩放看準了漏洞,突然發力,把身上的愛可一把掀翻露出毛茸茸的白肚皮,然後冷著臉,揉了好幾把。

唔,毛毛很厚、很軟乎,這還是換毛期呢,估計冬天更厚實些,他嚴肅地在心裏評估。

愛可也好脾氣地任由人類摸肚皮,完全不生氣——小主人跟它玩呢,這個遊戲應該是叫做“互相壓”,好好玩啊!

它被揉得很開心,不過揉得舒服後,狗子也更加奮力地撲騰起來!

要壓回去!

淩放進屋壓根也沒多久,還是在空調房裏,卻很快帶上了一頭細密的小汗珠兒,感覺比平時訓練都累。

沈擒舟在邊上幸災樂禍,強忍著不笑出聲,她舉著手機,給兒子和狗子拍合照。說真的,能拍到一張人和狗都清晰沒有晃虛重影兒的照片,都很難得……

直到孩子和狗子都累了,房間裏才安靜些。

淩放抿著嘴,按著不老實的狗子腦袋,仔仔細細地給還想亂動的狗子梳毛,有梳出來的掉落的毛,就都得攢下來,這以後可是他要戴在腦袋上的毛線帽原材料!

回國第二天,他就恢復了正常訓練。在家裏的時候,他一邊擼狗,一邊在思考一個很危險的話題:如果現在才告訴姥姥和姥爺自己是幹跳台滑雪的,會挨多久數落?

現在他還能指望,兩位老人都不大上網。姥爺看報紙、姥姥看電視劇的間隙,不太可能看到跳雪洲際杯、國內冷門項目冠軍賽的消息,小比賽也沒有電視轉播,能糊弄過去。

可是,等年底冬青奧來臨,他作為第一位參加冬季青年奧林匹克的中國跳雪運動員,總歸是會有一點報道的吧?

這不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嗎。淩放在這個事兒上難得拖拉了,但早晚拖不過去的。

淩放的姥爺是X省生產建設兵團的退休幹部呢,老人家頭發灰白,身板筆直,聲朗氣壯。要不是淩放勸阻,正是那種會去公園“哼哼哈嘿”地用鐵砂掌拍大樹的老人家,最近在淩放建議下,換成了早起帶著薩摩耶愛可,溜達一路到公園去,或者可以再打幾套太極和五禽戲——對自己的身體和公園的樹木,都更健康。

姥爺這天一口氣做完三套五禽戲,又加了一套太極拳,回屋喝水的功夫,冷不丁問淩放:“小放啊,你是不是會去那個,那個跳台滑雪的冬季青年奧林匹克運動會?”

淩放真的以為他不知道的啊!

之前,他和沈擒舟“合謀”,跟姥姥姥爺說的是:自己是個滑雪運動員,不過是雪地障礙那一類呢:運動員要一路快速滑行,穿越相應數量的旗門,漏過旗門影響成績的那一種。

咳,反正就是,有些磕碰也正常,訓練也很苦的,但是畢竟沒什麽高空動作的嘛。

沈擒舟,這位平平無奇的國際影後,演起戲來那是煞有介事,假作真時真亦假,淩放在邊上充當小工具人足矣,都不用多說什麽。

她甚至還帶著她爹媽去了公園,看過市輪滑社的小朋友練習穿旗杆呢。

二位老人家一看,那些小孩子帶著頭盔護膝,興致勃勃地滑來滑去,還做一些折返跑和蛙跳的基本訓練。那裏面有好幾個看著軟軟糯糯的小姑娘呢,pia嘰pia嘰地摔倒,因為護具齊全,都沒什麽事兒,自己站起來懵一會兒,就接著玩兒了。

他們也就暫時放心了。

淩放還想著,這恐怕要瞞不住,這兩天,他正在和猶猶豫豫的沈擒舟商量,想著這事兒到底怎麽說呢,誰料,姥爺怎麽,已經知道了?

“我早就在X省日報的邊邊角角豆腐塊兒裏發現你的名字了!本來還懷疑是不是重名,結果找到老戰友家在體育口工作的兒子查了,就是!哼,擒舟居然還瞞我……”

淩放眨眨眼,走到姥爺跟前說:“媽媽她是擔心你們……”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姥爺硬氣得很,吹胡子瞪眼,聲如洪鐘,“我一直說,男孩子就是要風吹雨打嘛,才知道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小放你去跳這個,多勇敢!為了國家青少年體育運動事業貢獻自己的力量,我覺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