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終於想起來了

走近了以後,陳清霖、尹玉春還有許銳,一整個僵住,眼睛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三人,尤其是戴著金色邊眼鏡的帥哥,支支吾吾地看過來又看過去,他們想拖著白洋說些什麽。

可是白洋猝不及防地被拉著跑過去,壓根沒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他看著面前的人,手上的仙女棒還在繼續燃燒,滋滋作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嗨?哥哥們好。”

紀謙朝他勾唇淺笑,他的發絲被夜風吹亂了些許,仍然不減一點風采,反而隱約露出恰到好處的眉骨,更顯得矜貴俊美。

白洋長得白凈,臉上有肉,露出虎牙,笑起來各位陽光燦爛,還染著奶白色的頭發,一團學生氣。

但是仇法東咦呼出聲:“哎呀,是你這小孩啊。”

滕牧熄了手上的煙,朝他點頭示意。

“啊?”白洋十分不解地撓頭,歪了歪脖子看向他們。

仇法東看了眼紀謙,他不記得?

紀謙笑著點了點頭,是的,他不記得。

仇法東和滕牧略挑眉,哦豁?

瞧著紀謙他們戲謔的眼神,白洋更是疑惑不解,感覺陳清霖他們也怪怪的,就自己遊離在狀況之外。

陳清霖扯了扯白洋的袖子,想說些什麽:“羊咩咩,你真的沒印象嗎?”

白洋直搖頭:“什麽印象啊?”

真的會有人醉酒後全然忘記了啊,就連當事人站在他面前都認不出,許銳和尹玉春拉著白洋一個大後撤步驟,躲在後面嘀嘀咕咕著:“你忘記了啊,之前喝酒的時候!”

“喝酒怎麽了?”白洋隱隱約約想起喝酒的事情,但有一道坎卡在面前,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陳清霖抓住白洋的手臂,連說帶演:“就你剛剛分手的時候,那天喝酒的時候,你把酒瓶甩到人家身上!”

白洋在場表演一個瞳孔劇烈收縮,他捂著腦袋想起那些光怪陸離的場景,自己一個單腳跨踩在卡座之上,然後甩了酒瓶出去,酒瓶子好像掉落在隔壁卡座,砸到了誰......來著?

他猛地擡頭看向紀謙,金色邊眼鏡下更顯得儒雅清俊,俊美的青年嘴角含笑,眼裏帶著戲謔和笑意:“你想起來了?”

白洋睜大了眼睛看向對方,手指不聽使喚地哆嗦著:“酒瓶,砸到你......”

他想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場景,不小心甩出去酒瓶在桌面上碰碎,酒水灑在某人臉上。

紀謙笑著點頭,含笑道:“嗯?只是砸到桌子,並不是我。”

青年的聲音從風中傳來,溫和帶笑,又含著清泉般的冽與清。

白洋腦子裏突然想起一句話:“情、趣、房......”

他莫名地和紀謙絮絮叨叨那些事情,最後哭著喊著抱著紀謙,死不撒手,一定要約定去五星級酒店開情、趣、房......

他捂著腦袋啊啊大叫,整張臉燒紅起來,就連頭發絲就要燃燒了。手臂不知如何擺動,捂著臉頰又去捂耳朵,一時間慌亂地失去了控制。

紀謙悶笑出聲,輕輕擡手,舉在白洋額前,食指和中指交錯淺彈,在白洋的腦門上輕彈了一下:“終於想起來了。”

咚......

很輕很淺的聲音。

指尖處,指甲蓋背部碰到額頭,圓潤溫熱的觸感,轉瞬即逝。

恣意隨性,帶著一絲自然風流,白洋呆愣愣地捂著自己的腦門,有些癟嘴有些委屈又有些訝異和害羞,總之就是心情太多復雜多變,最後有些撅起嘴:“哥哥你怎麽一直沒說......”

他們遇見過這麽多次,偏偏一次都沒有說過,每次都在他面前出糗著,不管是小天使,還有電梯裏遇見的狀態,總是帶著一絲搞笑,現在自己又在這麽多人面前出糗......

紀謙無奈淺笑:“抱歉,我本來也沒想特意提醒......”他是真的沒想特意提出這件事,只是一件小事,提出來的話,對方可能太過尷尬,偏偏又和小孩的朋友們,他們還告訴了實情。

緊接著白洋的表情太過好玩,擰眉叫喚,鮮活生動,他也......沒忍住逗弄的心思。

紀謙握拳抵在嘴角輕咳了一聲,掩飾著什麽。

仇法東哈哈一笑:“算了算了,不是什麽大事。”他笑嘻嘻地看著白洋,以及對方手裏的仙女棒,套著近乎說道:“你好啊,我們是紀謙的朋友,我叫仇法東,雖然讀作‘qiu’,但它就是仇恨的仇,法律的法,東邊的東,這個兇神惡煞的家夥是滕牧,滕王閣序的滕,牧師的牧,你叫什麽?”

白洋頂著一頭亂發,還有燒紅的臉,呐呐回應:“我叫白洋。”

紀謙微攏著衣服,帶著些笑意問道:“不是叫羊咩咩先生嗎?”

“哈哈哈哈哈!”仇法東一陣爆笑,“小白羊?真的是羊咩咩啊!”

白洋霎時間漲紅了臉:“是喜洋洋的洋。”

仇法東笑得更大聲了:“喜羊羊不也是一只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