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白洋的唇瓣水潤潤的,又紅紅的。他伸手勾著紀謙的脖頸,待紀謙退開後,便伏在他身上喘著氣。

紀謙卻並未全然退開,他睜開眼看去,白洋的睫毛很卷翹,又長,鋪陳在眼瞼上,輕輕扇動睜開,那一眼水光瀲灩,無邊春色。

金色的光從樹葉之間流動,在白洋泛著薄紅的臉上,像是絢麗嬌嫩,而姿態舒展好看的花,花蕊有蜜。

他的唇瓣含著水又別樣殷紅,像是咬破皮就會冒出汁水一樣。

紀謙貼在白洋的唇瓣上,輕輕地含著,品嘗。

小而細微的觸感從唇峰上傳遞,唇瓣上的麻意簡直讓人腿軟。

明明是輕柔的、溫和的,卻是比深入更加清晰和敏感。

白洋的思維沒有混亂,反而每一處似有如無的接觸都激蕩著電流,讓人頭皮發麻。密密麻麻的電流,無邊無際,好像從不會停止,也不會消散。

無數的余溫讓人戰栗,又讓人著迷,讓人沉溺其中。

他們安安靜靜地在是樹下相擁相吻。

白洋的背部抵在樹幹之上,粗糲的樹皮磨得他難受,和紀謙撒著嬌:“哥哥,難受。”

紀謙雙手攬著他,又像抱小孩那樣把他抱在懷裏,順勢換了個方向,他靠著樹幹,白洋在他懷裏。

他低頭在白洋額間親了親,伸手揉了揉他的背:“還痛嗎?”

背部傳來溫暖的安撫,白洋便紅著臉伏在紀謙的肩頭,軟聲道:“不痛了。”

他明明也沒有這麽嬌氣的,但是一遇見紀謙就管不住自己。

他抿著嘴角,只覺得剛剛殘留的觸感還在上面。

偏頭往邊上看時,側面那些細碎的長發也塌在青年耳朵上,襯得青年精致的側臉如玉般純凈。

紀謙笑了笑,又親了親他粉白的臉頰。

怎麽看都看不夠,怎麽親昵好像都不為過。

白洋雙手攬著紀謙的脖頸,微起身,白嫩的臉頰貼在青年俊美的面容上,和他蹭一蹭。

親昵無間。

這樣簡單的親昵,卻讓紀謙心底漣漪波瀾起,喟嘆了一聲,貼在白洋的臉側,低低地喊他;“乖寶。”

低緩的聲音順著耳朵一直流到心底裏去,白洋心口直跳,耳朵尖都紅了:“嗯。”

他就喜歡和紀謙抱在一起,什麽都不做也沒關系。

紀謙勾唇淺笑,起身退開了些,靠在樹幹上笑得溫潤如玉,光暈清淺,金色的遊魚浮躍。

“乖寶,我母親下午會到岷江來。”

???

白洋來不及接受青年的蠱惑,突然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嚇得眼睛睜圓:“什麽?誰要來?”

他頂著毛茸茸的腦袋,眼睛睜得溜圓,看起來格外可愛。

紀謙輕笑出聲:“我的母親,紀箐女士。”

誰的母親?

紀謙的?

什麽時候過來?

下午就會過來?!

白洋雙手兀地用力,箍住紀謙的脖頸:“為什麽來這麽快?”

“你都沒有提前說!!”

紀謙任由對方咆哮,笑得格外溫柔:“忘記了。”

是報復吧?絕對是報復吧?

怎麽會有這麽壞這麽可惡的人?

白洋從紀謙身上跳下來,氣鼓鼓地往前走去。

紀謙眉眼舒展柔軟,上前兩步牽著他:“是前天晚上和紀箐女士討論帶什麽禮品來時,她就決定要過來了,不過這兩天一直沒時間告訴你。”

白洋鼓著臉頰:“那為什麽要來得這麽快啊?”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第一天確認關系,第二天帶人見家長,第三天就帶到長輩這裏來的事情了!

紀謙低頭親親他輕顫的眼瞼:“我想早點過明路,有些等不及了。”

白洋滿臉羞意,眼尾都是未褪去的紅暈:“等不及什麽啊?”

紀謙卻只是低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也不知白洋是想到了哪裏,只覺得這笑聲莫名的色氣!他扯著紀謙的耳朵,露出自己的小尖牙:“可惡!”

紀謙只是斂眉低頭由著他扯,然後輕輕地蹙眉喊:“疼。”

白洋也只是虛虛地扯一下,壓根沒有真的用力,但是聽紀謙喊疼,他連忙放下手,然後踮腳去看紀謙的耳朵,如玉石一般的耳朵,此時微微地泛紅。

白洋有些不好意思,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吹:“還痛嗎?”

柔軟的風吹過耳畔,紀謙彎著腰,把耳朵露給他看,又有些低聲:“乖寶親親就不痛了。”

看見他紅玉般的耳廓,樹梢上明亮的光漏過來,耳朵幾乎透明,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和細密的絨毛,他的耳舟和耳廓節點中間那個部位上,居然藏了一顆紅色的痣。

白洋呆了兩秒,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他也沒用力,怎麽會耳朵都紅了?只是虛晃地抓住而已啊......

他踮起腳尖,在紀謙耳邊親親了兩下,卻見紀謙的耳朵顫了又顫。

原來紀謙的耳朵是這麽敏感的地方,難怪會被他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