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怖事會

兩方先後下去了大量籌碼,可無論是行長還是溫時,潛意識裏都覺得這點籌碼根本喂不飽天平。

行長微沉著一張臉,換了種方式詢問梅老板:“需要滿足什麽條件,才能知道量變的標準?”

單是小花出手他倒並不畏懼,行長有七成把握說服跟來的玩家投資。然而歷南大額下注後,基本不可能再有玩家跟風冒險,連本行員工都開始斟酌遲疑。

如果已經達到質變,他會果斷放棄先手,反正質變狀態下,大家勝率五五開。

梅老板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盯著紅袍上的刺繡看。

她已經用態度表明,無論付出什麽代價,都不會說明質變的數值。

小花在行長下決定前扔了幾個籌碼,臉上帶著奇妙的笑容:“雖然我還不太了解規則,但退一步說,哪怕輸了你也只是損失先前扔下的籌碼。那點金額對你來說不算什麽,為什麽不及時止損呢?”

行長冷冷道:“我不做輸家。”

一直沒有說話的溫時終於結束沉思狀態擡起頭,恐怕不做輸家是小,他懷疑債務關系下,行長一旦大輸一次,神器會立即易主。

這個結論是否成立,只要看對方跟不跟注就行。

半分鐘過去,就在梅老板要催促時,籌碼像是雪花一樣地落下,行長選擇跟注。單拼財富積累,十大公會也比不上旺財銀行。

下注的訣竅在於用氣勢壓倒別人,行長加了一倍的籌碼,成功讓小花皺了下眉頭。

他原話不動還給歷南:“歷會長,還跟嗎?”

歷南沒有行長這種咄咄逼人的鋒芒,安靜站在一邊,好像也沒有繼續跟注的意思。

他已經幫忙解決了最大的難題,負責讓行長帶來的玩家停止下注,聰明人不需要別人把飯一口口喂到嘴裏。如果裴溫韋連剩下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未免有些讓人失望了。

溫時當然清楚接下來需要自己手動控場。

他忽然開口問道:“能單獨給我三分鐘嗎?”

溫時沒有像原先計劃好的那樣,立刻聯系主持人,似乎準備采取一種見效更快的策略。

梅老板為人十分客氣:“只要最後投入的籌碼足夠多。”

她的目的很直接,把賭局做大的前提下,什麽都好說。

得到明確的回復後,溫時走到另外一邊,有金錢天平遮擋,他正好處在眾人的視覺盲區。其他人只能隱約觀測到溫時一開始好像是在自說自話,沒過多久墻角似有詭異的黑氣冒出。

怪異的舉動讓行長那邊感覺很被動。

又過了片刻,溫時竟然開始打電話,通話不足三十秒,他快步走回來,把手機遞給了梅老板。

所有人都在望著這裏,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梅老板笑逐顏開:“俗物類的金錢對我來說沒有意義,夠不成籌碼。就目前看,您只能提供一樣有價值之物。”

一個尊稱讓在場人神情變化。

那邊又說了兩句話後,梅老板輕輕晃著腿道:“看來您也清楚這點,好啊,這對您來說也是一條出路。”

梅老板在說什麽,沒人能聽懂,不過可以從另外一人那裏得到求證。

行長斜眼瞄向溫時後,頗為驚訝地發現,他的表情中同樣帶著抹尚未消退的驚訝。

不多時,電話那頭只剩下滴滴的忙音,梅老板輕輕一甩梅花枝,一枚籌碼精準落入屬於溫時的托盤中。

所有人都在盯著這一枚籌碼,小花拿出護目鏡,放緩鏡面中籌碼的下降速度,以便看得更透徹。

這是一枚與眾不同的籌碼,幣值部分糊了天然的馬賽克,和托盤接觸的瞬間,整個天平瞬間發生了一次徹底的傾斜。

梅老板一視同仁地詢問行長:“他請了場外援助,你要請嗎?”

一旁溫時認真插了一嘴:“請的話我可以介紹,中介費只需一萬積分,保管有用。”

說著直接作舉手狀:“我發誓。”

行長沒有理會他的話,天平發生如此大幅度的傾斜,證明那枚看不清幣值的籌碼很大,大到可能達到質變。

他靜默片刻,眼底閃過幾分計較,再掀起眼皮的時候,果斷撂下兩個字:“棄權。”

言下之意,不再跟了。

先前砸進去了不少,讓他一個繼續去填個無底洞,不切實際。

行長隱隱有預感,最後那枚籌碼非常大,除非把整個銀行的底子掏空,不然未必能剛過。

梅老板在分度盤上站了起來:“今天的先手已經……”

話沒說完,一朵梅花突然自己開了,掉下來砸到了她的腦袋。梅老板誇張地直呼痛,直到看完梅花傳遞的消息,笑容重新回歸:“哇哦,又有兩位意想不到的下注者。”

她當著眾人的面,往溫時的托盤裏連續扔了兩個籌碼,開心地跺了跺腳:“大生意,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