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3頁)

只是他沒想到,替她揉一晚上肚子,他自己竟然也逼出了東西。

這些年他冷心冷性慣了,怕她身上出現怪異的症狀,從未有過那上面的手癖。

謝昶靠著浴桶,身體後仰,閉上欲-望深蘊的眼睛,濃密的眼睫在眼下打出一圈暗影,長長籲出一口氣。

才回主屋,小奶貓就纏上了身。

衣襟松散,露出一截嬌粉溫熱的脖頸,酥白纖細的鎖骨下,謝昶目光垂落,看到那枚艷色逼人的月牙胎記。

細白柔軟的手指不安分,見他也在瞧,抿抿唇一笑,朝他炫耀:“我有小月牙,哥哥沒有!”

謝昶目光黑沉,隱隱蘊含著她看不清的情緒。

隨即無聲地一笑,指尖情不自禁的她的小月牙上細細摩挲,輕顫的指尖下,一團柔軟微微拱起。

剛開始,她也短暫地自卑自己的胎記,別的孩子都沒有,她覺得自己與人家不一樣。

他記得自己同她說過,“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屬於上輩子的印記,且有些人生得隱秘,自己瞧不著,阿朝的小月牙,是這世上最漂亮的胎記,旁人想要都沒有。”

那時候小丫頭睜著水汪汪的杏眸,哭得一抽一抽的:“哥哥生得這般好看,也沒有小月牙嗎?”

和她今日腦袋昏沉不清時說的話一模一樣。

謝昶斂眸,時隔十余年,再次無奈地回她道:“哥哥也沒有,只有阿朝有。”

幼時聽完這一句,小丫頭就樂顛顛地跑去跟人炫耀了,可今日她卻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答案,“我不信,哥哥肯定也有,只是哥哥自己瞧不著。”

他聽到這話,隱隱覺得有幾分不對,才一怔愣,那只燙人的小手就勢伸來扒拉他的外袍,“我幫哥哥檢查看看!”

謝昶太陽穴重重一跳:“阿朝!”

……

阿朝這一覺睡到次日下半晌,全身仍似散了架似的,迷迷糊糊張開眼睛,盯著帳頂獨自失神了許久,破碎的意識這才慢慢地聚攏。

她記得自己昨日原本在試香,後來渾身就有些難耐的熱,整個人像被扔進蒸籠的魚,魚泡在肚子裏脹得難受,一直纏著哥哥給她揉肚子,肚子……

阿朝掀開薄毯,看到自己雪白的小腹上駭人的紅痕,足足震驚了好半晌,這印子……是哥哥留的?

嘶。

阿朝指尖輕輕地按下去,這麽深的紅印子,完全不疼是不可能的,不過她的皮膚本就如此,稍稍有個磕碰,立馬就是觸目驚心。

她在小腹的紅痕上揉了揉,沒想到那裏的皮膚像是當即蘇醒了一般,立刻就有了飽脹的感覺,熱意一點點地竄上來,嚇得她指尖一頓,不敢再碰。

難不成還是昨日的後遺症?

好半晌才平復好心緒,朝外喊人,崖香聽到動靜,立馬推門進來:“姑娘醒了?”

“嗯。”阿朝應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嘴唇也有些腫痛。

咬了咬唇,居然連牙齒都有些酸疼。

阿朝霍然想起來,她昨夜似乎……纏著哥哥要看他的胎記,人家沒有小月牙,她還要給人咬一個出來……

她也不記得咬在哪裏了,總之試了不少地方……這得咬成啥樣子,她才會牙疼啊!

救命……

怎會如此!

阿朝恨不得將自己一頭悶死在被褥裏。

崖香已經進來了,連喚了兩聲“姑娘”,阿朝才不情不願地將腦袋從薄被裏探出來,滿臉羞赧地看向來人,“昨夜我……”

崖香拿手背碰了碰她額頭,終於不再如昨夜那般滾燙,皺起的眉心也慢慢放松下來,籲了口氣道:“姑娘還記得昨日制的香麽?”

阿朝隱約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在燃了那香之後出的問題,“那合香都是我在庫房找的。”

崖香也有些難為情道:“赤骨花與丁香不能混用,否則……就類似於房中助興的香,好在姑娘昨日燃得不多,否則……若無男子陰陽相合,也是不成的。”

阿朝滿臉通紅:“那哥哥就進來了?”

崖香無奈地嘆了口氣:“您昨夜一直喊著難受,要大人陪在身邊,大人擔心您的身子,陪了您整整一夜,待到今早卯時前才離開。”

阿朝再次震驚,下意識蜷起了腿,好像……不太疼,除了下腹那片紅痕,身體上難受的地方大多停留在皮膚表面,比如肩膀、鎖骨和小月牙的位置,一碰就疼,還有……梅花尖尖,衣袖拂過時也有些不對勁。

其他,倒也還好。

但……哥哥有沒有難受的地方,阿朝就不知道了。

阿朝琢磨著問道:“他今早離開時,看上去……情緒可還穩定?”

崖香不太好說,寅時過半,天還未大亮,黎明的風微冷,她在廊下只看到男人沉熾的面色,那雙漆黑的眼瞳深處隱隱有暗流湧動,相比往日,的確多了幾分散不開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