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對槍,滅口
是Gin!
他怎麽也在?
安室透迅速拔槍,就勢把春日野清奈往自己身後拉扯,春日野清奈站在他的身後,聽著子彈在耳邊飛逝發出虎頭蟋蟀振翅的嗡鳴聲。
臥槽。
你們對槍能不能讓我先走啊?
他是零哥嗎?
是降谷零嗎?
是那個因為泄露警界機密被除名、曾經被當成了警察廳重點培養對象的家夥嗎?
老實說,春日野清奈從來都沒相信過這件事。
直到爸爸被警察廳辭退,抹除了教官資格。
爸爸之前在香港和上海開的武道館風生水起,也是被警察廳特招回來的,一開始許諾也給爸爸畫了很多大餅。
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告訴爸爸,未來可以給她開辟各種綠色通道。
爸爸為了她的未來,欣然接受。
但降谷零離開之後,爸爸後腳也跟著被警察廳辭退。
春日野清奈覺得這件事很離譜,辭退的理由就是爸爸沒有管教好自己手底下的警員。
之前許諾爸爸的所有事情都不予兌現。
並且抹去了爸爸一年的付出和所有帶出的弟子榮獲得各種教官榮譽。
這就是警察嗎?
啊?
春日野清奈靠著自己,以理科第一考入東大,畢業後也選了自己從來沒設想過的警察行業。
在她警校畢業的那天,爸爸把車送給了她,並叮囑。
——“千萬別去公安部。”
春日野清奈牢記於心。
所以她選了最容易跟公安對著幹的刑警。
爸爸那一年的白幹,讓他借酒澆愁頹廢了很久。
海對岸的生意已經被他停了。
他是因為信任這個國家,才會帶著自己的女兒跋山涉水回來出力的。
結果莫名其妙因為手底下一個警員被開了?
春日野清奈越想越火大。
尼瑪昭和年代都過去多少年了?
還搞這種屁股想出來的連坐問責?
這些警察廳的領導是不是把別人的人生都當成爛泥啊?
啊??
對於降谷零和這一年訓練營的事情不願意再提。
爸爸重整旗鼓,在日本又開始幹起了老本行,從第一個學員開始招收。
但春日野清奈過不去這個坎。
春日野清奈拍著自己老爹的肩膀,義憤填膺:“放心吧老爸,我會去給你討薪的。”
敲裏a的垃圾公安。
還我粑粑一年的辛苦錢!
不過老爸強烈拒絕了春日野清奈的這個舉動,並聲稱自己不需要那一年的教官薪資,讓春日野清奈也不要再計較這件事。
人人都知道公安勢力強大。
但春日野清奈認為。
絕對不能縱容這種拖欠工資的畜生行為。
所以,春日野清奈真的很想問問降谷零,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槍火在瘋狂呐喊。
攥著她手腕的那只手在用力。
她沐浴著槍火走石被拽來拽去,但每一顆子彈都完全避開了她的身形,猶如開了什麽描邊掛似的落在她身前身後的位置。
場面焦灼,來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春日野清奈感覺到自己腳踩的地方在震顫,她實在沒辦法了,大喊一聲:“你是誰啊你為什麽挾持我,你快把我放開!”
然後,春日野清奈手掌外翻扣住他外側手腕並且往下壓,從他的掌心掙脫之後立起手肘猛擊他的胸膛。
砰。
肘骨和胸骨發生碰撞。
扯動了春日野清奈的傷口。
但她也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用力把『清潔工』朝著“回”字路口的另一側一推。
然後,飛速奔向另一側的黑澤陣。
“……”安室透。
春日野清奈伸出手臂,抱住黑澤陣,聲音帶著哭腔。
“嚇死我了。”
“……”安室透。
安室透看到她埋在黑澤陣胸口處的面容微微露出右目,以一種輕描淡寫的姿態來用眼神告訴他。
她在讓他走。
他像是被誰抽幹意識般,木訥的看著春日野清奈和黑澤陣相擁的樣子。
這種畫面對於他來說,猶如雷霆暴擊。
一種難言的空洞感從這種割裂中被分割出來。
六年前的離開很突然。
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跟她說一聲再見。
因為身份的問題。
他也沒有辦法去找她。
一種強有力的陽光照射感刺破安室透的瞳孔,他覺得這種感覺能夠把看不到卻分部在自己記憶深處的某種傷口翻出。
她……和Gin?
認識?
不,不僅僅是認識。
那個舉止,那樣的親昵。
他們……
是什麽樣的關系?
安室透心亂如麻。
看著她撲在琴酒的懷裏,把她的淚顏埋入黑衣之中,她的身上也是極濃的黑。
她以前最喜歡穿顏色漂亮的衣服了。
在腳步聲逐漸雜亂之中,朝著通道口狂奔。
聖尼斯醫院的人趕過來的時候,春日野清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麽黑幫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