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2/4頁)

賽馬,三圈為準,南陽率先抵達,衣袂飄飛,英氣逼人。

下馬後,後面的人才陸陸續續地抵達終點,個個滿頭大汗,別說是笑了,就差要哭出來了。

衛照憐憫他們,詢問南陽:“要不要選一個試試?”

不選,她不好交差。

南陽頭頂上被曬出薄薄的汗水,在光下晶瑩發亮,聞言後氣鼓鼓地看向衛照:“不如我選一個今晚就洞房?”

“不成。”衛照不好再勸了,悶悶地飲了杯茶,不再過問。

賽馬之後,便是比試箭法。

南陽急於回去,一箭射穿箭靶,眾人面面相覷,不敢再提比試。

南陽悠哉悠哉地回去了,衛照跟上她的腳步,追了兩步,乍見到扶昭也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扶昭微微一笑,“聽聞殿下騎馬功夫很好,不知可能見一見。”

“見你娘去……”南陽毫無耐心了,不顧儀態地擡腳走了。

衛照見狀,穩住身形,“晉王在宮內來去自如,想來早就提前打探過宮裏的路了。”

扶昭嘲諷:“少傅過於自信了,本王不必打探,還有殿下好像不高興了。”

她來得晚了些,賽事提前結束了,遠遠去看,站了不少小郎君,都是扶桑給南陽挑選的駙馬。

衛照不喜他的自信,也未曾多言,揖禮就要離開,扶昭喊話:“少傅是要引火自焚嗎?本王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及時回首,衛家才可安全。”

衛照恍若未聞,擡腳離開。

陽光高照,有些蜇人,扶昭緊握的雙手中滲出密集的汗水,半晌後,她微微一笑,裝作若無其事般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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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憑借一己之力嚇退小郎君們,扶桑聽後也不知如何是好。

衛照坦然,“京城小郎君們都配不上殿下。”

京城內一句話提醒扶桑,她想到了裴家,詢問道:“裴家兒郎呢?”

衛照頭疼死了,隨意敷衍道:“需問過裴瑯的意思。”

“朕召裴青月詢問。”扶桑打定主意,打發衛照離開後,就讓人去請裴青月。

裴青月早已嫁人,嫁的是一位將軍,夫妻和睦,感情也很好。

初次被召入宮,裴青月忐忑不安,面見陛下都不敢仰面。陛下同她說了些家常話,忽而問起裴家小郎君。

裴青月不敢直視君王,垂眸回道:“都去了軍營歷練。”

扶桑又問:“年歲幾何?”

裴家並不止裴瑯一個兒子,他為長子,下面還有幾位兄弟,最小的弟弟才十七歲,而侄子們都有十二三歲了。

裴家粗養兒子,十歲後就送去軍營歷練,弱冠後才回家。

裴青月都說了出來,事無巨細,扶桑都聽在心口上,人遠在邊境,只好作罷。將人召進宮後只能給些賞賜打發,裴青月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渾渾噩噩進宮,再度迷迷糊糊出宮。

白得一堆賞賜。

到了晚間,南陽小跑進殿,查著內寢探首,扶桑不在殿內。

找了宮人詢問才知人在議政殿未歸,她無事,只好跑去議政殿。

殿內燈火通明,顧椋守在殿外,南陽近前,“今日有大事嗎?”

“胡地來的使臣在裏面。”顧椋指了指殿內,示意南陽莫要靠近。

兩國邦交是大事,南陽知曉分寸,不敢再多花,輕手輕腳地離開。

回到小閣,紅昭已備好晚上,南陽坐下一人用晚膳,紅昭在一側看著,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要吃嗎?”紅昭被她眼巴巴的眼神看得心裏發憷。

紅昭搖首,重回插話說道:“她想說,您要收斂些,再這麽下去,您就嫁不出去了了。今日校場上的小郎君皆是品貌家世好的,您可倒好,一箭就將人嚇跑了,長此以往,沒人敢做您的駙馬。”

南陽眼睛眨了兩下,接著夾起一塊魚肉放入嘴裏,渾然不在意她二人說的話。

重明一輩子都沒嫁人,也沒有詬病。江湖兒女本就肆意,成親就會了羈絆,現在這樣很好。

用過晚膳後,紅昭捧著一只小小的匾籃,放在南陽面前,“您試試?”

籃子裏放著針線與布帛。

南陽看了一眼,“我會啊,不必學的。孤還是有幾分天分的,再者,陛下會嗎?”

陛下會嗎?

陛下從小就被當作太女培養,每日習文練習騎射,怎麽會有功夫在學針線。

重回與紅昭面面相覷,南陽怡然自得用晚膳。

晚膳後,南陽想要考校紅昭的劍法,讓人在殿內點了幾盞燈,自己與紅昭一人一劍,對面而立。

夜色漆黑,燈火黯淡,風回蕩在殿前。紅昭畏懼南陽,南陽的劍壓根看不清是怎麽出的,快若疾風,幾乎看不出破綻。

南陽慢條斯理地握著自己的劍,將目光從夜間繁星上收回,慢悠悠地凝著紅昭,“沒動手就開始慌了,你這心裏壓力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