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2頁)

“無妨,朕有些頭疼,睡不著罷了。”扶桑面露痛苦,纖細的手指繞著鬢角輕揉,似乎頭疼極了。

顧椋忙問:“可要請太醫?”

“不必了,你下去,燈不必滅了。”扶桑吩咐道。

顧椋領命退下。

帝王寢殿燈火通明,小閣內的南陽躺在床上笑意難掩,重日也被她的情緒感染了,不禁好奇:“您是有什麽高興事嗎?”

“很多的高興事。”南陽趴在床上,雙手抱著枕頭,開心得似乎成了孩子。

重日好奇,“比如呢?”

南陽想了想,立即坐了起來,“比如我、偷偷親了喜歡的人。”

重日瞪大了眼睛,“您還需要偷親嗎?”殿下這麽厲害,直接按在墻上親都不是問題呀。

“我、我是正人君子,不能逼迫人的。”南陽支支吾吾。

重日卻問:“如何偷親的呢?”

南陽隨口說道:“睡著了再親呀。”

重日搖首:“睡著被親是會發現的,您應該多喂些酒,酒醉了再親,萬無一失,醉鬼一般都記不得酒醉後的事情。”

“重日,你怎麽懂得那麽多?”南陽驚艷,原來自己身邊臥虎藏龍呢。

重日卻說道:“慕容堂主經常這麽做,並不算離奇的事情。”

有什麽樣不正經的堂主,就有什麽樣的弟子,南陽汗顏,自己重活一世,竟不如一個小丫頭通透。

一夜好眠。

兩日後,帝王賞賜,旁人按例晉升,唯獨南陽賞賜了不少珍品,黃金數萬兩,送入了小閣。

南陽看著金燦燦的黃金,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她拿起一塊金磚,金磚底部都刻了南陽二字,她驚了,“這麽一來,我還怎麽用?”

扶桑這麽就那麽壞呢?

就沒見過這麽壞的女人。

南陽氣得眼睛通紅,扶桑悠然坐在一側,“省得你亂花。”

杜絕孩子花錢,這是最好的辦法。

南陽哭了,狠狠地瞪著她:“你怎麽那麽壞?”

扶桑笑了,就連滿殿伺候的宮人都跟著發笑,敢說陛下壞的人,唯獨南陽公主一人。

“我要扶瑤的份例,她有什麽,我也要有。”南陽氣鼓鼓地。

扶桑依舊笑話她:“你和別人家的孩子比什麽,親疏有別,朕自然不能虧待。你要那麽多銀子做什麽?”

“養女人啊。”南陽說得理直氣壯。

扶桑擡手就拍了她一腦袋,“養誰?”

南陽沒骨氣的不敢說話,將金子放回箱子裏,悶悶不樂,不養女人,可是要養明教弟子啊。

還有裴瑯那個混蛋玩意,動不動要銀子買軍糧,還有……

她驀地想起一事,“您欠我的銀子還沒給我。”

扶桑眄視她一眼:“朕何時欠你銀子了,你渾身上下都是朕的。”

帝王說得理直氣壯,南陽愣住了,“我是你的?”

扶桑嗤笑:“你若不是朕的,又該是誰的?”

南陽笑了,由心而笑,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你別糊弄我,就算我是您的,您也要將銀子給我,不給銀子,我今晚就睡你的龍床。”

威脅的話讓扶桑微微變了臉色,耳朵更是在不經意間飛上一抹嫣紅,“罷了,朕將銀子給你就是了。”

她這麽一說,南陽失落了,若是不還就好了。

扶桑吩咐顧椋去取銀票,顧椋詢問:“您要多少?”

南陽伸出兩巴掌,顧椋驚訝,扶桑皺眉:“朕何時欠你這麽多?”

南陽高傲地揚起下顎,“不給今晚就去……”

“顧椋,取給她,真讓人頭疼。”扶桑唇角彎了彎,話說得如此,可沒有一絲頭痛的模樣。

南陽喜滋滋地,可心底深處依舊有些失落,若真不給該有多好。

扶桑借機囑咐她:“不許將金子融化了,知道嗎?”

刻有公主的名字,便於日後賞賜,若是融化了,趨於普通,就沒有特殊性了。

南陽不聽,這麽多金子不用留著給自己陪葬嗎?

扶桑的腦袋肯定有問題。

顧椋很快就將銀票送來,厚厚地一摞,按照票額大小放在了小匣子裏,她遞給南陽,小心地囑咐:“您莫要讓人騙了。”

在旁的扶桑笑道:“只有她騙別人的份,別人最多騙她一柄飛刀。”

南陽哼哼兩聲,將銀票匣子遞給重日,“鎖好,別讓人騙了。”

說完,余光不忘掃了一眼扶桑。

扶桑坐姿端正,手中捧著茶,也不在意她的陰陽怪氣,反而認真地同她說道:“快要祭祀了,朕想著今年帶你一道過去。”

年年都會有祭祀,一則敬畏神明,二來祈禱物阜民豐。

每年公主都不會去,扶桑一人前往,今年不同,南陽已成年,也該參與。

“為何讓我去?您不是說我這般任性,去了會讓神明頭疼的。”南陽不明白她怎麽就換了心思。

扶桑眸色黯淡,道:“朕信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