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五章 一張體驗卡(第2/3頁)

秦德威看了看窗外夜色:“不早了,先睡了!”

徐世安急忙說:“你不是要幫我出氣麽?不預先布置和調動?”

秦德威絲毫不在意:“費那勁作甚?明日天亮後我給你寫一張紙,你拿著去找那徐頭領!”

這事兒能這麽簡單?徐老三雖然犯嘀咕,但憑著對秦德威的信任,沒有任何質疑。

及到次日,王命在身的秦中堂繼續南下,徐世安則繼續留在京口驛。

只是秦中堂多留了一百名精銳親兵給徐世安,再怎麽不靠譜,也是奶兄弟,安全問題還是要重視的。

京口驛這邊的動靜,一直是有人在監視,何況帶著標營親兵的秦德威膽氣很壯,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的行蹤。

所以秦德威離開京口驛的消息,立刻就傳到了徐頭領這邊。

“秦中堂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毫無表示的直接離開南下?”徐銓疑惑不解的向嚴世蕃咨詢道。

按照嚴世蕃的分析,自己非常有用處,肯定會讓秦中堂重視起來,不應該被無視。

嚴世蕃想了想後推斷說:“這也很正常,高層人物習慣於講究謹慎避嫌,所以不輕易露出馬腳。

但秦中堂還是留下了徐三爺,八成就是要讓知道內情的徐三爺作為中間人,負責與徐頭領的交涉。

故而你只需要去聯絡徐三爺就好,自然能得知秦中堂的意圖。”

所以留在京口驛的徐世安,很快就收到了徐頭領傳來的邀約。如果可以的話,馬上在十五裏外的江邊見面。

由此也可以看出,徐頭領的小心之處,邀約是馬上見面,而不是提前約定好時間,以免給別人提前布置的機會。

無所事事的徐老三對此倒是無所謂,帶上親兵就出發了。

選定見面的之處地勢極為平坦,視野開闊,徐頭領本人騎著馬,江邊還放著快船。

萬一有風吹草動,早早就能發覺,然後水陸兩邊都有逃跑路線,安全性極致。

再次見到徐頭領後,徐世安的心態已經截然不同了。

上次被擄走後,算是階下囚,如今卻可以居高臨下的說話,再怎麽說身邊也還有一百精銳保護!

徐老三掃視了一圈後,便問道:“嚴大爺在哪裏?為何看不到人?”

這潛台詞就是,你徐頭領沒把嚴世蕃給害了?

徐銓答話說:“嚴大人正在另一處安置,絕無虧待之意,只是不便帶過來!”

這種弱智問題還需要回答?想想就能明白!

徐銓幹的是刀頭舔血的買賣,時刻注重自己的安全。假如帶上了一個獨眼跛腳胖子,遇到事情了怎麽跑?

問到這裏時,徐老三輕輕的嘆口氣,仿佛有點遺憾的樣子。

徐世安遲遲不進入正題,卻讓徐銓先心急了,“徐三爺可曾向秦中堂提到過我?”

徐世安點點頭,“當然說過了,我乃言而有信之人,前日被釋放時,承諾過向秦兄弟推薦你,說到做到!”

徐銓連忙問道:“秦中堂又怎麽說的?”

徐世安好整以暇、不慌不忙的說:“聽到你的事情後,秦兄弟什麽也沒說。”

徐頭領有點生氣的高聲道:“不可能什麽也沒說!如果秦中堂什麽也沒說,那還留下你作甚?你還會來見我作甚?”

徐世安從懷裏掏出紙條,一邊看著一邊對徐頭領說:“秦兄弟留下我在這裏,只是為了問幾個問題。”

徐頭領混了這麽多年,第一次到秦德威這樣的奇人。行事出人意表,完全不按正常人的節奏。

如果嚴世蕃在場,看到徐世安掏出紙條這種動作,說不定就直接警告徐頭領,為了身心健康趕緊走吧,別對紙條上的內容那麽好奇!

為了表示誠意,徐銓還說了句:“若秦中堂還有什麽顧慮,盡可道來!”

徐世安就開口問道:“你到底叫什麽?”

徐頭領便答道:“我姓徐單名一個銓,這有什麽可疑慮的?”

徐世安又說:“你真名是不是徐惟學?亦或還有個名字叫徐乾學?如果連本名都不敢報出,還談什麽誠意?”

徐頭領:“……”

他們這些人其實在陸地上都有家眷兒女,所以在外面闖蕩時一般不用真名,以免被勘破來歷後,禍及家眷兒女。

除非特別親近之人,極少知道真名,但秦中堂又是怎麽知道的?

如果只是胡編也就罷了,但剛才點出的本名卻一字不差!

這讓徐頭領感到十分驚悚,這是秦中堂的什麽神通?為什麽能查到自己的本名?

徐老三沒有過多糾纏徐頭領的姓名問題,他繼續看紙條,眼皮也不擡的對徐頭領說:

“你徐頭領其實也就是一個船主,奉命而來的吧?你的大頭領王直在哪裏?為什麽不親自來求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