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6頁)
在等待夏油傑回復郵件的時間,她這麽好奇問道:“太宰先生有什麽害怕的人或事嗎?”
貓澤奈奈感覺黑貓太宰是非常勇敢聰慧的貓貓,似乎沒什麽事會讓它驚慌害怕。
“害怕的人沒有,害怕的事……”
黑貓太宰難得陷入回憶,想起在自己的世界唯一一次與織田作見面發生的事。
他與他素不相識,見面也僅有那一次。
黑貓太宰伸平爪子將腦袋壓下去,語帶笑意回答:“如果說嚇得臉色發白,就算是害怕的事,那我也有過吧。”
人無法透過貓咪的神情觀察它的想法。
貓澤奈奈自然也做不到通過黑貓太宰變換姿勢的動作看穿它的想法。
“太宰先生?”她只是很奇怪且想不通:“有害怕的事是值得高興的事嗎?”
太宰先生在她腦海裏說話的聲音,多數都是溫和帶著安撫意味或是鎮定平靜,能讓人快速安定產生信心底氣的聲音。
難得高興的聲音都是提起喜歡好奇的辣咖喱以及織田作先生。
現在提起自己害怕的事,為什麽聽起來好像在笑?
“奈奈覺得提起害怕的事,應該瑟瑟發抖臉色發白嗎?”黑貓太宰像她一樣躺倒在書桌上,尾巴怡然勾起來晃悠兩下。
渾身毛發漆黑柔亮,優雅又矜持側躺在書桌上晃悠尾巴的黑貓仿佛在勾著人伸手過去摸摸它。
貓澤奈奈禁不住誘惑,悄悄伸手摸了下黑貓太宰的毛發:“能笑出來就不是害怕的事吧?”
害怕的定義因人而異,但不覺得害怕也不會表現出害怕的情緒和舉動,那從哪方面來看,這都算不上是什麽害怕的事。
“是哦?我倒是覺得遇見害怕的事會很有趣。”
黑貓太宰張嘴露出一個仿佛笑的表情:“多數情況下都是別人比較害怕我。”
怕它的身份、怕它的手段,更怕它惡魔一般能讀通人心預算到每一步計劃的智慧。
“唔、遇見害怕的事會有很有趣?”
貓澤奈奈陷入沉思,認真提問:“太宰先生,請問我理解的害怕跟你理解的害怕是同一種情緒嗎?”
她總感覺黑貓太宰是在說什麽值得開心的事,而不是在討論自己害怕的東西。
“我覺得是一種東西,”黑貓太宰尾巴一轉躲開她試圖偷摸貓咪尾巴的手:“像是聒噪的蛞蝓和愚蠢不自知的敵人都是很讓人頭疼的存在。”
世界上最好理解的人是自以為聰明的人,只有那些腦回路簡單得厲害,常常不管不顧的人才會偶爾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我覺得太宰先生只是單純在說自己不喜歡的東西。”
貓澤奈奈得出結論,黑貓太宰與她說的不是同一種東西。
不過話說回來……
“太宰先生原來能聽懂蛞蝓說話嗎?”她驚訝又佩服:“蛞蝓原來是非常愛說話的物種嗎?”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
貓咪能聽懂別的動物說話,確實是很正常的事。
她能聽見黑貓太宰的聲音還是借了系統的光,綁定了道具【一段染血的繃帶】。
“哈、奈奈說得沒錯,”黑貓太宰忍不住笑了一聲,接著故意道:“蛞蝓就是黏黏糊糊又非常啰嗦的存在,奈奈以後看到一定要離遠一點。”
貓澤奈奈疑惑:“?”
她完全不明白黑貓太宰的笑點在哪。
黑貓太宰壓著笑意,提議道:“等久島海的事解決,奈奈帶我去一趟書店吧。”
它想去看看這裏的書店都有什麽書。
“去書店嗎?”貓澤奈奈不明白回答:“太宰先生想去書店,我們明天就可以去,不用等到久島海先生的事情解決之後。”
要找出詛咒師不知道還要花費多少天,黑貓太宰只是想去一趟書店,明天等書店開門就能去。
它伸爪壓住貓澤奈奈的手:“不用了,等事情結束再去。”
有些事不需要這麽早知道結果。
“叮叮——”夏油傑的郵件回復了。
詛咒師更不會在明面留下如此多的痕跡,要是被咒術界察覺到行蹤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是呢,”濃稠暗沉的咒力如煙絮水流,飄飄蕩蕩飛來凝聚在手心,變成拳頭大小的咒靈球,“或許是才發現自己術式的孩子。”
夏油傑收攏手指捏住咒靈球,眼眉低垂自帶佛性與慈悲:“這裏才發生過爆炸,那孩子現在或者還在醫院吧。”
新聞上沒有報道爆炸出現受害者,只簡單提及有民眾受到爆炸的波及影響受傷。
美美子環抱著上吊娃娃,視線安靜低垂下來:“這裏的殘穢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不同於一般咒力殘穢形成的形狀,星星點點散落在地面殘骸斷壁,猶如鋪上一條星光大道,絢麗而璀璨光輝。
不是咒靈留下的殘穢形狀也不是咒術師和詛咒師會留下的戰鬥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