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番外二(第3/4頁)

可不待眾人細看,身側的姜犰便忽然放下紗簾,遮擋住許多旁人窺探的視線。

喬灼見狀撐著下頜似笑非笑地側頭望著姜犰,挑眉說:“陛下近日愈發愛拈酸吃醋了。”

姜犰從都城來,此刻已褪去一身帝王華服,摘下旒冠露出一雙冷凝目,貴氣畢顯,霸道威嚴。

但一旦他側頭望向喬灼,那股攝人的帝王氣便收斂了,薄情眸中露深情。

“北漠王知曉便好。”姜犰握住喬灼的手放在唇邊輕印一吻,眸色一直緊盯著眼前人,“這些日子我可吃醋太過,只待北漠王好好寬慰一番。”

喬灼忍笑,任由姜犰攥著自己的手。

秋日圍獵是每年固定節目,各位朝臣都前來參拜,放在喬灼身上的目光便越來越多,姜犰每次都要吃上一回狠醋。

這回更甚,還故意叫上北漠王個字。

不等喬灼回話,遠處的馬蹄聲已近。

為首的烏善揮舞著手中搶到的紅綢緞,極豐神俊朗地跑過看台,引起一眾人的驚聲稱贊。

女眷們隔著紗簾坐在鄰房,烏善的妻見狀也亮了眸子紅了臉。

騰格和嶽修遠並肩跑來,姜犰看見後微微側身靠近喬灼,輕聲道:“兩位世子的騎術是北漠王教的?”

“甚彩。”

喬灼被這一口一個的北漠王弄得心神蕩漾,輕咳幾聲睨了姜犰一眼,也故意換稱喊:“陛下謬贊。”

姜犰的耳廓微紅,經過錘煉他已不是當初那個被喬灼的一句話就能惹紅臉的新帝。

紗簾隔擋著眾人視線,姜犰垂首啞聲道:“我看著他們比試心中也微動,北漠王何不與朕比一場?”

喬灼手中撚著檀香珠串的動作一頓,眯起眼側眸望著姜犰問:“彩頭為何?”

姜犰撩眉,眼中銳利盡顯,“商路百道,黃金千萬。”

喬灼輕擡下頜,淺笑幾聲,極為豪橫地應聲道:“陛下的彩,本王接了。”

兩位世間至高者以天下為棋,賭山水萬千。

就在司禮監遞賞賜時眾人只見紗簾外躍出兩道瀟灑身影。

喬灼一擡手,喝道:“牽馬來!”

不等烏善幾人回過神,兩匹蓄力駿馬已如離弦的箭般飛向金色草原深處,撩撥起秋草簌簌。

“誒!阿父!”

“陛下——!”

墨青色衣袍飛簌在風中,喬灼額間的金飾叮咚作響,他高擡手,極盡淩厲地揮鞭,於遼闊天地間豪氣呐了聲:“駕!”

姜犰毫不遜色地與他並肩狂奔,男人結實如虎龍的脊背俯低,雙目炯炯地望向身側人。

疾風過耳,眼前越過秋草已見垂雲。

大漠上的積雲低低地卷成棉花狀壓在頭頂,晴空萬裏,旭日抵額。

猛地一個斜坡靠近,喬灼拎住韁繩使勁回拽,“籲——”

但姜犰卻發狠似的不退反進,快了半蹄贏了這場賭局。

喬灼碧綠眸輕斂,高坐馬背上垂著長睫望向姜犰,失笑地搖頭,“你瘋了不成。”

可誰知下一秒姜犰便猛地撲了過來,兩人雙雙摔倒在草場時他還不忘伸手扶住喬灼的後腦。

滾了幾下,他們埋在秋草堆裏,遠處的兩匹馬已經走到一旁喘著氣歇息。

姜犰撐在喬灼身上,英氣狠笑著說:“吾妻,輸了任憑我處置。”

喬灼一撩眼皮,耳墜金飾叮咚。

“姜犰,怎麽總耍賴?”

喬灼話音剛落,姜犰便俯身親了下來。

“你就說應不應。”

“應你。”

風靜鷹嘯,他們於這瀟灑天地間,肆意荒唐一場。

、大魔修小世界番外

“魔修菩薩現世?莫要胡謅。”

一身著淩雲宗服飾的弟子執劍走過長街,時不時與身側嬌媚女子低言:“明霄仙尊早於千年前便將那魔修斬殺於重劍之下,何來的重新現世。”

女子被反駁了倒也沒生氣,只哼了一聲道:“江湖人間是是非非誰能說得清,師兄你聽得便是真,我聽得難道便是假的嗎?”

兩人對論幾番,緩步走向深巷,聲音也變得不可聞。

長街上行人來來往往熱鬧非凡。

只見賣胭脂的小攤前站著兩位男人,其中一位是戴著白紗鬥笠遮面的高個男人,另一位便是個長相過分艷麗的男人。

黑發鴉睫,唇紅齒白。

是讓路過的人都要回頭多看幾眼的出挑驚艷。

二人舉止親密,毫不遮掩。

攤主是個眼精的,他一眼就瞧出那鬥笠男人是個修道者,態度不免十分恭敬起來,俯身問道:“二位可是想要買些胭脂水粉?”

眼前兩個確實是男人不錯,竟也要來買胭脂呢。

喬灼不知道攤販在想什麽,只耳邊紅珠一晃,秾艷雙眸一燦,揶揄一笑攀著元栩的肩便輕聲道:“元栩,買幾盒回去你塗給我看。”

喬灼倚靠在元栩肩側,從小紙人變大之後他也沒有戒掉掛肩這個習慣,索性元栩也受用得很,不想讓喬灼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