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三)兩情(第2/3頁)
傅老大會心一笑,盛了滿滿一碗牛肉粥遞給他:“那問飛白啊。”
匡鶴軒抓了抓頭發,雙手接過粥碗,頗有些苦惱地答:“我也沒找見我們老大呀。”
匡鶴軒生平愛好只有鬥毆比武,沒犯過相思病,如今乍一犯起來,簡直是百爪撓心。
在二人對答時,金雪深也到了。
他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飯盒捧過去:“老大。”
傅老大隨手替他盛滿,問道:“小雪,見過寧寧嗎?”
金雪深的面色一僵:“……沒。”
傅老大:“叫他來吃飯呀。”
金雪深:“知道了。”
他表面故作雲淡風輕,實則酸得咬牙切齒。
金雪深對救了他命的傅老大,永遠懷有對父親一樣的敬仰。
至於寧灼,在金雪深的心目裏,就是那個我行我素、肆意妄為、極不尊敬父親,偏偏還收獲了那不開眼父親全部疼愛的反骨大哥。
……盡管寧灼比他年紀還小。
因此金雪深很講養生,雄心勃勃地要爭寵,起碼要活過這位大哥。
不論寒暑,他每次吃飯都會準時來餐廳報到。
他來,於是非就會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就成了個定律。
金雪深氣沖沖又乖巧地去寧灼的房間轉了一圈,撲了個空,又繞了回來,在食堂儲藏室門口遇見了於是非。
他手裏正捧著一個擺盤漂亮的小碟子,舉起來給金雪深看:“有鐵盤熱餅幹。蘸的巧克力。”
金雪深氣得餓了,就近撿了個位置坐下,氣鼓鼓地塞了自己一嘴餅幹。
於是非遞給他牛奶:“生著氣吃飯,對消化不好。”
金雪深:“我樂意。”
於是非:“你見到寧灼了嗎?”
金雪深剛剛滅下去的火又騰地一下死灰復燃:“怎麽都問我?他餓死之前會知道來吃飯的!”
於是非:“你不要誤會。我只是想問寧灼我們老大在哪裏。”
金雪深把牛肉粥又拿出來,吃他這中西合璧的早飯:“他們怎麽了?又狼狽為奸去了?”
於是非想了想,認真答道:“可能是狼狽和奸。”
金雪深一下被逗笑了:“沒看出來,你還挺有幽默感。”
於是非正襟危坐地看著他,看得金雪深頭皮一緊:“……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於是非:“他們兩個和奸的事,和我們兩家前途息息相關,所以我想有必要和你商量一下。”
金雪深手裏的勺子當的一聲磕到了飯盒底部。
他強笑道:“你瘋了吧?開玩笑也得分人啊。”
於是非繼續面不改色道:“而且這還有可能會影響到寧灼的身體健康。他大病初愈,我們老大選在這時候做,的確有一些唐突。我們可以想一個辦法,適當地勸阻他們。”
金雪深的眼睛越瞪越大,最後終於聽不下去了,漲紅了一張臉,一把按住了於是非的頭,和他擺出頭碰頭的親昵姿勢,語氣極快地反問他:“你的意思是,他們睡了,寧灼還是下面那個?!”
於是非蹭了蹭金雪深額頭的皮膚,覺得很舒服:“嗯。”
金雪深真急了:“我們寧……呸,寧灼他身體不行,姓單的是野狗是畜生啊,這時候睡他?”
於是非:“我也覺得這樣不妥,但有的時候,生理需求是一種……”
金雪深懶得聽他引經據典:“證據呢?你看見他們……那樣了啊?”
於是非:“沒有。但我認為是這樣的。”
金雪深頓時松了一口氣,身體往後一仰,拿勺子遠距離點了點他:“……亂點鴛鴦譜。他跟單飛白睡?我跟你睡,寧灼都不會跟單飛白睡的。”
於是非:“好的。”
金雪深心情可謂是大起大落,嘴一快,不知道怎麽的就把自己扯進來了。
聽於是非居然厚著臉皮做出了回應,他轟的一下紅了頭臉,把臉埋在熱氣滾燙的牛肉粥裏,含糊道:“滾啊,別占我便宜。”
外面具體在說什麽,落在寧灼耳朵裏,已經是一片嘈嘈切切的亂音。
單飛白作為機會主義者,擅於抓住一切機會。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在不間斷的糾纏和暗示下,讓寧灼同意他再給自己解決一次的。
單飛白重新得回了他的脊椎,乖巧地跪倒在地上,用短暫恢復行動能力的手卷起寧灼的襯衫衣擺,一路上行,將柔軟的衣料直卷到最上方,叫寧灼咬住。
寧灼起初不肯。
單飛白小聲道:“寧哥,你總不會想讓我們的人進來看到我們這樣子吧?”
無奈下,寧灼咬住了自己的衣襟,任他動作。
可單飛白一直攢著一腔子使壞的心,在寧灼即將結束時,用舌尖不叫他出來,氣得寧灼抓他的頭發,擡腿去踩他的肩膀,嘴角雪白的襯衣漾出了一圈溫熱的水漬,單飛白才笑著罷休。
外間哪怕一點靠近的腳步聲,都讓二人在靜默中血脈賁張,仿佛是在高樓之間走鋼絲,天然帶出了一股偷情式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