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5頁)

“沈阿姨,定罪之前,你要先拿出證據,讓我心服口服。”

看到他這麽強勢完全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陳銘川提了一路的心竟然霎時放松了些許:“阿婉你看,我就說小淵不會做……”

“你敢發誓嗎?”沈婉通紅著似能泣出血淚的眼眶,厲聲一字一句地道,“你敢拿你已經死去的母親向我發誓嗎?”

“你敢用譚蕓的名字起誓你沒有做這件事嗎。”

“陳譚淵,你敢嗎?!”

“沈婉。”陳譚淵沉聲喊她的名字。

他臉上的笑意終於被如數收起,像是被冒犯了最為尊敬、最不能被提及的至親長輩,眼底冰涼一片。

沈婉便咧嘴笑了,眼淚如磚石一般無比沉重地往下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敢啊?”

而後她的笑聲眼淚瞬收,像個最駭人的厲鬼那樣死命地盯著陳譚淵,恨意滔天咬牙道:“你差點把他害死,他把你當大哥你卻想對他做那麽肮臟的事……這麽多年我對你和譚諶問心無愧,我為了對你們好,無數次忽略自己的親生孩子。”

“你們陳家家大業大,卻容不下我的年年,多可笑啊……你這個畜牲,畜牲——!”

沈婉的巴掌再次落下去,卻被早有準備的陳譚淵冷著臉主動避讓,可已進入瘋癲的沈婉幾乎完全失去理智。

她下樓就跑著去拿茶幾上長二十寸的水果刀,拎著再次沖上樓,一遍遍地重復強調:“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陳譚淵,我要殺了你……”

陳譚淵臉色極其難看,出於自保的本能連連後退。

在陳譚淵不敢拿譚蕓發誓並發脾氣的那瞬間,陳銘川的心便涼了下去。

但此時看見沈婉想幹什麽,他還是無法先顧忌其他,只趕緊抱住她大喊:“阿婉!”

這天的陳家雖然沒有真的鬧到誰進醫院或者警局,但卻仍經歷了極度驚心動魄的一整晚。

在嶽或的耐心誘哄以及安撫下,林是非果然不再為已經過去兩年的事情感到驚懼。

他的情緒回歸正常,和平日沒什麽兩樣地吃飯、洗漱,擁著嶽或睡覺。

但等真的躺到床上,嶽或還是覺出了林是非有點不太對。

他梏著嶽或腰身與脊背的力度跟平常相比起來,緊致了不止一個度,嶽或總覺得自己要被勒到和林是非融為一體,有些喘不過氣。

他微微抿唇,嘗試性地輕動了下胳膊,果然立馬就得到了林是非在頭頂很正色的話音:“動什麽?”

“Darling,不要遠離我。”

“沒有。我是……”嶽或擡頭從晦暗的空間裏看他,繼續動了動胳膊,提醒,“林是非,你抱得太緊了……我有一點不舒服。”

聞言,林是非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不對,微怔過後,他即刻便松了些胳膊的力度,輕言細語地說道:“對不起星星,是不是弄疼你了?”

嶽或幅度很小地搖頭,也跟著放輕聲音,怕驚擾什麽似的詳細解釋道:“沒有。就是有點呼吸困難。”

“現在好了。”

經此嶽或便知道林是非還是把他想要跳湖,想要把自己溺死的事放在了心裏,哪怕這件事根本沒有實際的發生。

嶽或並不打算再主動提起這件事而去哄林是非,畢竟提一次就是加深一次的印象。

沒必要。

思忖片刻,嶽或倒是又惦記起林是非在樹下說過的話……他有點緊張。

那時候他被林是非的直言不諱弄懵了,面紅耳赤中,完全不知道還應該再說什麽。

現在再想起,嶽或就開始不自主地反思,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給出的承諾太多、太過了啊?

如果林是非真的不心疼他不可憐他怎麽辦?

“寶貝。”嶽或極輕地喊了一聲。

林是非垂眸看他:“嗯?怎麽了Darling。”

嶽或唇瓣囁嚅,不知道該怎麽具體開口,但這種事只能直來直往,不能拐彎抹角。

不然再被安上什麽故意勾引的名頭,絕對是得不償失。

認真地思及到此,嶽或便有了力量。

他擡起眼瞼,直直地看進林是非的眼睛,讓人也能夠觀察到他眼底帶著的、明顯的不安,用很輕很輕的音色問:“你真的會把我……玩成破布娃娃嗎?”

二人視線一個稍上、一個稍下,安靜地對視片刻,林是非不會騙嶽或,依然直截了當地抒發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單字回答得鏗鏘有力:“會。”

“……”

嶽或喉頭瞬間哽住,這次是真的說不出話了,只有耳尖快速地攀染上矚目的緋色。

操,為什麽覺得有些害怕的同時,又覺得有點期待刺激啊?

他也已經進化成變態了嗎?

在心裏認清自己感觀的嶽或趕緊扯起被子,嚴實地蓋住自己的耳朵,只露出一雙此時的長睫正在不規律撲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