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5頁)

“這事誰不知道啊,京城中不都傳遍了嗎。”

“是啊,我覺得這雲王爺的命是當真不好,當時郗將軍死的時候,雖是萬人唾罵吧,好歹還有他給他徒弟操辦葬禮,據說當時還有人鬧事要去砸郗將軍的棺材,還不是他護著他那個徒弟,我聽人說啊……雲王爺還動手殺了一個人!”

“真的假的!雲王爺還敢動手殺人?!”

“你不信吧!我當時也覺得駭人聽聞!雲王爺這樣文文弱弱的能殺的了誰啊,但是大家都在傳這件事,我估摸著啊.......八成是真的!”

“那後來怎麽樣了?”

“後來那些鬧事的人走了,雲王爺在郗將軍出殯那日也死了,只不過他比他徒弟更慘,郗將軍死了還有他護著,他一死那是真沒人護著了!京城的人都沖出來鬧事,要將他的屍體給燒了,皇帝也不管這件事情,於是他們府裏的下人怕不能給他留一全屍,草草的就把他給埋了,一代王爺啊!死了之後沒有停館,連個給他燒紙錢的人都沒有!太慘了!”

“呸!慘個屁!要我說他們都是活該!也不看看他那個逆賊徒弟都幹的什麽好事情,皇上沒有把他給五馬分屍都算是仁慈的了!最起碼還留了個全屍!我要是皇帝,就算他倆死了,我也要把他們屍體掘地三尺給挖出來!剁碎了才解恨!”

京城的人議論的起勁,你一言我一語的,坐在馬車上的幾人聽的也是興致勃勃。

到頭來牧妍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感嘆的連連稱奇,她轉過身問林傾白:“師尊,你們這裏剛剛經歷了叛亂嗎?”

馬車中燈光昏暗,令眾人看不清林傾白臉上的慘白的神情,他喉結滾動了一下,一點點的咬緊了牙齒,脖頸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牧妍和何昉棱二人卻並無察覺,兩個人像是遇見了天大的新奇事一般,也如那街上之人一般,你一嘴我一言的討論著。

何昉棱說:“怪不得怪不得,我說這京城怎麽行乞的人如此之多,原來是有人叛了.......嘖嘖嘖,這些人口中的郗將軍有膽識啊,若不是他已死,我還真想見一見是何許人也,十八歲便能帶兵反叛,了不得啊,了不得。”

“我是覺得那雲王爺可憐,唉,一個王爺到死了能出殯都不能出。”

“雲王爺人都死了,誰還在意能不能出殯?何況他一個王爺,生來金尊玉貴,有何可憐?你說是吧師兄?”

沒聽見林傾白應聲

,何昉棱又轉頭看向了林傾白,繼續問到:“師兄,你在凡間應該正是叛亂的時候吧,你有沒有遇見過那個王爺和將軍,他們是如何性格的人?”

“........”

“師尊,您怎麽了啊......”牧妍小心翼翼的望著林傾白,後知後覺的說:“您是不是覺得我們太吵了.......”

幾個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馬車行進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

玄徹的頭從車簾中探了進來,對林傾白說道:“師尊,您說的位置是不是這裏?我看了一圈,這一條路好像只有這一個府門。”

“到了嗎?”牧妍聞言掀開簾子往外看,卻見馬車停在了一個寬大的府門口。

那個府邸的紅磚高墻,大門有尋常的兩三人之高,一瞧便與京城中那些小門小戶不同。

牧妍感嘆了一聲說:“師尊,你在凡間是什麽身份啊…….住的這麽好…….”

話音說完,她擡起頭看見了大門上那醒目的三個字——雲王府。

牧妍雙目瞬間瞪大,剩下感嘆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脖頸僵硬,滿眼震驚的一點點轉過頭,望向了何昉棱,卻見何昉棱和她一樣,仰著腦袋望著門上的那個牌子驚的合不攏嘴。

林傾白這時睜開了眼睛,默默的走下了車。

玄徹早就站在了車馬前,擡手將他的師尊給扶下了車。

兩個人一起走到王府門前,林傾白輕輕的敲響了大門,等待著下人來開門。

“師叔…….”牧妍坐在車上,低聲的喊了一聲,問:“我沒有看錯吧…….這是什麽府?”

二人面面相覷。

何昉棱嗓子被噎住了,他嘴巴張了張,低聲說:“…….雲王府”

“是方才,那些人口中說的雲王的王府嗎…….”牧妍聲音顫抖的問。

“應該…….可能……是吧……”

牧妍咽了兩口口水,默默的說了一句:“那師尊的家是在雲王府嗎……”

“…….”

何昉棱也咽了口口水,不敢多說話了。

車內一片寂靜。

這時候遠處王府的大門打開了,從裏面走出了一個小丫鬟。

那丫鬟年歲不大,卻生的一雙大眼很是機靈的模樣,手扶著門,很是警惕的望著門外的來人。

也不知道林傾白對小丫鬟說了什麽,小丫鬟緩緩松下了戒備,欠著身子將林傾白和玄徹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