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第3/5頁)

秦安手中拿著衣服,皺起了眉頭望著林傾白。

只見林傾白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卻是有一絲的緋紅順著他的脖頸爬到他的耳根,瞧著有些無措又有些羞。

秦安問道:“師父,我......做錯什麽事情了嗎?”

他當然做錯了事情!

還大錯特錯!

昨晚他不僅吻了林傾白,還對著林傾白說出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錯的林傾白恨不得一刀刺了他。

但是林傾白卻什麽都不能說,只能將一切的事情都往肚子裏咽。

然而這還不是最令林傾白生氣的。

最令他生氣的是,自從他昨晚被秦安吻了那一下之後,他的身體對秦安便變的愈發的敏感。

之前他和秦安關系親近,他身體不好的時候,秦安扶一下他,給他按揉一下,這都很正常。

林傾白也沒覺得有什麽。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秦安甚至靠近他一些,他都能感受到秦安身上滾燙的猶如火爐的體溫,

將他燙的手腳發麻,猶如觸電。

林傾白纖細的手指用力捏緊了衣物,竭力壓制著嗓子裏的微顫,表現的如往常那般對秦安說:“無事......不過是昨晚做了噩夢,還沒緩過神。”

秦安一聽噩夢兩個字,臉色猛地一沉,牙齒咬了咬,而後一言不發低下頭將手中的衣服穿好。

到了該出發的時間,林傾白穿好了衣服,剛推開殿門打算出來透透氣,就看見遠處蘇堂長帶著蘇博遠走進了院中。

蘇博遠應是受了重罰,面色比前幾日看起來蒼白了許多,從衣袍之下露出來的手腕上還有鞭打的血跡。

可即便是如此,他望著林傾白時卻依舊是一臉高傲的神色,沒有半分弱態。

林傾白頓住了腳步,站在原地,望著二人朝他一步步靠近。

最後二人站定在林傾白的身前,蘇堂長對林傾白拱手道:“林公子,前幾日犬子對公子出言不遜,此事在蘇某的心中一直難過心關,想著在臨行之前必要將犬子帶來,向林公子致歉........博遠,過來吧。”

蘇博遠便不情不願的走到了林傾白的身前,還是那一身倔脾氣的樣子,身體挺直,甚至連看都不願看林傾白一眼。

蘇堂長又說道:“向林公子道歉。”

蘇博遠臉上的不耐更重,慢慢悠悠的擡起手,正要朝林傾白拱手致歉。

這時卻見秦安從林傾白的寢室之中走了出來,雙手抱胸,身子懶懶的倚在門框之上,淡聲說道:“蘇公子居然肯前來道歉,當真是令人詫異啊,蘇堂長想必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吧.......”

秦安這句話說的語氣不明,然而蘇堂長和蘇博遠卻全然沒聽見。

他們只看見這一大早,秦安居然從林傾白的寢室之中走出來,紛紛是目光巨震。

在普陀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寢室,不需要與人合住,且每一個寢室都只有一張床。

現在秦安居然沒有在自己的寢室中歇息,而是衣袍松散,睡眼朦朧的從林傾白的寢室裏走出來了。

這令人如何不震驚?如何令人不多想?

蘇堂長半響才反應過來,問道:“林公子,你們這是.......”

林傾白解釋道:“昨日秦安喝醉了酒,我便將他留在我的寢室之中照顧了一日。”

“恩,對。”秦安恰到好處的接過話,繼續說:“我師父待我好,前些日子我被蘇公子所傷,晚上也是我師父替我上藥照顧,如今傷勢才能好的如此之快。”

秦安這句話說的狀似無意,三個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

林傾白轉過身望了秦安一眼,心思微妙。

若是之前秦安這樣說便說了,林傾白只當他是在誇獎他,只不過現在林傾白卻無可避免的去想,秦安在眾人面前說這些含義究竟為何?

蘇堂長對於秦安這番話倒沒覺得什麽不妥,反倒是感覺師父照顧徒弟,理所應當,只不過秦安話裏話外都帶著蘇博遠打他的那一次,應是在提點讓蘇博遠給他致歉。

於是蘇堂長朝秦安拱手道:“是蘇某教導無方,小兒傷到秦公子,我這便讓小兒對二人致歉。”

說完蘇堂長又轉身望向了蘇博遠,嚴厲的對他說道:“博遠,還不快些給林公子和秦公子致歉?”

蘇博遠卻是雙眸冷的猶如冰箭,望著林傾白和秦安二人時,恨不得用冰箭將二人給射死。

蘇堂長的催促聲就在耳畔,蘇博遠卻是緩緩的放下了手,聲音冰冷的說道:“我何錯之有?為何要對這些偽善之人道歉?!”

“你!”

蘇博遠說完也不顧蘇堂長的反應,轉身便走。

蘇堂長被氣的臉色漲紅,擡手握拳,手中凝出法力正要朝著蘇博遠的背影揮出,卻

被林傾白輕聲打斷了:“蘇堂長,手下留情。”

蘇堂長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過身望向了林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