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2/4頁)

秦安擡腳就要往山上走,杜項禹卻是一把攔住了秦安,沉聲說道:“秦公子且慢,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我之前聽人說過,林府的禮娘來頭可不簡單,這臨江山中的大半的人修煉的都是修真界的邪惡之術,下手狠毒殘忍,而禮娘家中正是這臨江山中最古老的家族......我覺得我們應該商量一下對策,不能貿然行事........”

一聽杜項禹這樣說,其他前來之人紛紛附和著說:“是啊是啊,還是小心為妙。”

“我之前就聽說過臨江山的傳聞,當真是可怕。”

“前幾年這山中不是總是出現無名頭骨嗎?據說就是被臨江山中修煉邪術之人給吃了........”

那邊的人越說越恐懼,秦安卻是越聽臉色沉的越狠。

他一把推開了杜項禹的手,不由分說的擡腳朝山上走。

邪術?

在這三界之中,就沒有比他閻秋司更邪的人,沒有比他下手更狠毒殘忍的人。

杜項禹看見攔不住秦安,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又開始勸慰蘇博遠還有紀夢桃。

蘇博遠的態度比秦安好不到哪裏去,他一把推開了杜項禹的手,跟上前面秦安的腳步,紀夢桃也只是看了看杜項禹,咬緊了牙齒緊隨其後。

最後杜項禹無奈的嘆了口氣,帶著其他的人也跟了上去。

臨江山當真比他們想的更加的危險,山間就像是原始森林一般。

樹蔭遮天蔽日,空中彌漫著難聞的潮濕腐木的味道,腳下的地面濕漉漉的又軟又黏,踩上去一腳,腳底就被不明的液體給浸濕了。

秦安走在前面,蘇博遠走在他身後幾步,兩個人都走的很快,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其余的人難以跟上他們二人的腳步,就落後了幾步。

秦安心中紛亂,什麽都顧不得,只顧著悶著頭朝前走。

若說之前他還能夠保持一些理智,但是在來到這座山上之後,察覺到這山間的邪惡之氣,他渾身的血液都沖到了心臟,手腳冰涼。

當年他得知林傾白就是他師父的恐懼感卷土重來,將他壓制的無法呼吸。

這裏其實還比不上魔族邪氣的萬分之一,若是林傾白沒有被綁在臨江山,他定是會很喜歡這裏。

不見天日,常年黑暗,邪氣沖

天。

正好適合他這種黑心黑命的人。

只不過如今林傾白在這裏。

他在這裏被如何對待了?

會不會有人折磨他?會不會有人逼迫他?

會不會有危險?

這些想法一旦出現,就將秦安刺激的幾乎失控。

他這輩子沒怕過什麽,現在就獨獨怕兩件事情。

一是,林傾白恢復記憶,離開他。

二是,林傾白再一次出現危險,從他的世界中消失。

第二種的可怕遠比第一種來的要強烈的多。

第一種情況若是出現了,秦安大不了將他綁了,困不住心,他最起碼可以困住人。

可若是第二種.......

秦安等了林傾白三百年,日日都守在他的屍體之前,若是林傾白當真出了什麽事情.......

他保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麽可怕失控的事情.......

正在這時,旁邊的蘇博遠忽然傳來一聲痛哼。

秦安回過神來,看見從土地裏鉆出來一條蛇,在蘇博遠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一條蛇花色鮮艷,一看便是有劇毒的蛇。

蛇毒發作很快,只是刹那間蘇博遠便臉色蒼白,單手撐著旁邊的樹幹,眼看著就要搖搖晃晃的倒下去了。

秦安黑沉著一張臉,擡手揮出了一道法力,將那一條彩蛇攔腰截斷,繼而他又是擡手一揮,黑光到了蘇博遠的身上,他身上蛇毒的劇痛瞬間就消失了,就連傷口都隨之愈合,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裏只有他們二人,蘇博遠望著秦安,臉色一瞬間變的極為別扭。

最後他嘴巴張張,聲如蚊聲的說了一句:“謝過.......”

若是平常秦安定也會譏諷他幾句,可是現在秦安沒有那個心情,他沒有理蘇博遠,轉過身繼續向前。

其實秦安走的很快,以蘇博遠的法力而言很難跟上他的步子,但是蘇博遠卻是咬著牙,調動了全身法力,跟著秦安,一步都不願落於人後。

禮娘的家在山頂的一個木屋之中。

那個木屋寬大,由黑木頭組成,在夜色之中陰暗邪寂,煙囪之中彌漫黑煙,散發著陣陣難聞的腥氣,甚至連飛鳥都不敢靠近這個房屋。

秦安一步未停,兩步走上前,一腳踹到了木屋的大門之上。

大門應聲碎裂,秦安走了進去。

禮娘幾人正坐在房屋之中談笑說話,被這一個動靜嚇得紛紛望向了大門處。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闖上門來?!”

秦安一身黑衣站在大門處,黑影狹長投射到了地上。

只見他面色沉冷,身上帶著寒風,一步步的走到了房屋之中,目光在房屋之中掃視了一圈,沉著聲音問:“........林傾白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