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3頁)

林傾白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案幾前,眉眼淡然的拿著湯勺吃飯,與方才捂著被子,面色羞然的判若兩人。

秦安立刻走上前,坐在林傾白的身旁,笑的眼睛彎彎的對林傾白說:“師父,這個粥有些燙,我給您吹涼了再吃。”

林傾白側過臉看著秦安那厚臉皮的笑,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湯勺扔進了碗裏,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

秦安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他師父現在渾身不舒服脾氣大,於是他陪著笑,接過了林傾白手中的湯碗,就像是當時在凡間他惹到他師父生氣那樣,乖順的讓林傾白找不到一點的錯處。

林傾白一直是如此,對他心軟的很。

每次他犯了錯,惹他的師父生氣了,只要他這樣笑著哄著他師父,他師父的氣便全都消了,不會再怪他。

秦安將手中的熱粥吹的溫度適中,擡起手將湯碗遞到了林傾白的手中。

林傾白接過湯碗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他昨晚被秦安弄了那一場,確實感覺到餓了,只不過他的胃口小,昨晚應是太激動了,胃也不太舒服,只是吃了兩口便差不多吃飽了。

秦安卻還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那目光滾燙的像是能將林傾白給燒出來兩個洞。

林傾白的臉越來越燙,按著湯勺的手也愈發的無力,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將手中的湯勺放了回去,端著湯碗就想要站起來,走出這個房間。

可是他還沒有站起身,身子剛一動腰間就傳來一陣酸痛,林傾白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血色白了大半,跌坐回了位置上。

秦安眼疾手快,立刻就扶住了林傾白,急切的問道:“師父怎麽了?是不是腰痛了?”

林傾白緊咬著牙齒,手上撐著酸痛的腰間,懶得理他的廢話。

秦安便探出了手,手抵開林傾無力的手指,而是用自己的手撫摸在林傾白的腰間。

他的手比林傾白溫暖有力的多,林傾白自己捂著腰的時候沒有任何作用,可是秦安的手不一樣。

他的手很大,一下就覆蓋住了林傾白盈盈一握的細腰,手上的溫度炙熱,似小火爐一般,在林傾白冷硬的腰間按揉。

一邊按著,還一邊在林傾白的耳邊低聲的認錯:“師父,是我不好.......”

“.......”

“師父的身體不好,我昨天有些太著急了,沒有顧念著師父的感受........”

“.........”

“是我太用力了,我下次會輕一些,師父你.......”

“好了!”

林傾白打斷了秦安的廢話,聲音還是一如之前的沉冷,只不過耳垂卻紅的像是滴血了一樣,他擡手推了一把秦安,對他說:“你給我出去!”

秦安被他的師父推了兩下,還想再和他師父說上兩句話,可是他師父卻是紅著臉,理都不想要理他,眼看著秦安要是再說上一句屁話,他師父就能氣的直接和他斷絕師徒關系。

秦安不解。

明明剛才都眼瞅著他師父消氣了.......

按理來說他哄上兩句他師父就應該原諒他,怎麽這次越哄越嚴重?

可是看著林傾白的臉色壓根是不想要聽他多解釋,秦安只能耷拉著肩膀,將桌子上林傾白不吃的餐碗全部都收拾了,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木屋。

然而秦安這次說錯話惹的禍還不僅僅於此。

這幾日無論他怎麽討好著和他師父說話,他師父連理都不理他。

更過分的是,就算是他之前在修真界才接近林傾白的時候,和林傾白一起住好歹還能混一個床邊睡。

現在連床邊都混不到了.......

林傾白不知道從那裏翻出來一個被褥,給他鋪到了地上,讓他在地上睡。

秦安也不是沒有反抗過。

他日日給林傾白做他最喜歡吃的飯菜,白天下地給林傾白種的花除草,晚上先上床給林傾白暖被窩,然後再等到林傾白上床的時候,他嬉皮笑臉的湊上前想要睡到床上,卻都被林傾白的一個冷眼給掃了回去。

過了三日都是如此。

直到第四日,因為前一日是大雨,林傾白在院中的種植的花花草草被風雨給吹毀了大半。

秦安第二天一大早自告奮勇的下地給林傾白的花花草草扶好。

地上滿是泥濘,秦安穿著一件黑衣,手腕折到了手臂上,露出了勁瘦有力的小臂,半蹲在花園中,手中拿著一個木棍,很認真的將折斷的花枝綁在木棍上。

他是個習武之人,哪裏做過這樣在田裏的活計,明明是陰涼的天氣,秦安的額頭上卻冒出了汗,身上濺的滿是泥水,擡手一擦,臉上也蹭到了一層黃泥巴,他卻無知無覺依舊很認真的替林傾白捆綁花束。

林傾白站在院子中幹凈的石頭地上,目光淡淡的望著他。

他知道秦安並不喜歡花花草草,只不過是林傾白養著,他才這般認真細致的對待,就像是對待林傾白那樣的仔細,就連下手都萬分輕柔,生怕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就將手上花朵細嫩的枝丫給捏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