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3頁)

“王上!!!”

“王上!!!”

坊婳等眾人更是震驚,跑到了閻秋司的身前:“王上,您這是做什麽啊?!”

“王上!您是王上!您跪不得啊!!!”

魔族之人聲音淒切,阻攔著閻秋司。

閻秋司卻是眉眼鋒利,擡起手將手中的若鬼狠狠的按在雪地之中。

刹那之間,殺氣迸發,地上沉積白雪猛地倒退散去,竟然生生的退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這陣風來的烈,正欲上來的人被風吹的連連向後倒退,而後竟是被那殺氣逼的不敢再向前一步,卻又不敢退下。

雪飄浮落下,落在閻秋司的鎧甲之上。

閻秋司的身影跪的筆直,膝蓋淹沒在冰涼刺骨的雪堆中,寒風吹起了他額間的飛發,而他的目光沉寂,不在乎旁人如何說,只是雙眸沉寂望著緊閉的殿門。

閻秋司的這一跪,將戰場的所有人都弄懵了,魔族的人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也不敢打了,只能沖到了閻秋司的身後,守著他們的王上。

仙族的人臉色更是誇張,皆是不敢置信,眼珠子都要瞪下來,他們像是做夢一樣,連攻擊都忘記了。

那人是誰?

是讓三界都聞風喪膽的魔皇!

是恨不得將仙族之人都捏碎的死仇!

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彎下膝蓋,沒有任何人能讓他臣服。

而現在他卻跪在仙族之地。

當著所有仙魔兩族的人,跪在了他的仇人清元仙尊的殿前.......

“這.........這是如何.........”

“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是不是魔皇閻秋司.........”

“他這是在跪誰.......”

........

周圍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縈繞在殿前。

仙族的眾人反應過來,有些人手持刀劍,想要趁著這個好時機沖上前攻擊閻秋司,卻又不知道這是不是閻秋司的計謀,一時之間不敢再動。

而魔族眾人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也不敢退下,只能烏泱泱的站在閻秋司身後。

方才還戰的激烈的喧鬧聲驟然停下,雙方手持刀劍相互對峙,局勢緊繃,卻又無一人敢率先出擊。

雪下得更大,即便是仙界之人也很少

有人能忍的了如此寒意。

閻秋司跪的時間久了,漸漸有些人堅持不住,從殿前的場地上陸陸續續的退下了,一路上卻是緊盯著閻秋司不放。

這些人雖是當著閻秋司的面不敢議論,但是他們退下之後一下就炸了鍋。

此等震驚整個仙界的畫面,所有人簡直是做夢都想不到。

閻秋司跪在雪地中,雪落肩頭,就連睫毛上都落上了飛雪,甚至連望著林傾白殿門之時都被遮住了眼睛,眼前一片白芒,有些看不清了。

他閻秋司這一生作惡多端,殺人無數,從不知錯,從未悔改。

可是這一次,他面對他的師父,自知傷害了他的師父,有愧難當,罪孽深重,犯了大錯,無可彌補。

只是.......曾經在凡間,他做錯了事情,師父總是讓他罰跪。

犯的錯誤小一些,便是半個時辰。

犯的錯誤大了些,將師父給氣著了,便是一個時辰。

若是錯誤再大一些,將師父氣病了,那便不用師父多說,閻秋司自己就能跪上兩個時辰。

跪的時間若是再多,林傾白就舍不得了。

這一次他做的錯事有些太大。

所以他要跪的時間久一些。

只要跪的久了,師父一向心軟,會原諒他。

於是閻秋司這一跪,就跪了七天七夜。

太陽出來,地上的雪化了,變成了一個個水窪,好不容易水窪被曬幹了,暖和了一些,到了第六日風雪又來了。

這次的風雪更大更烈,一下就是一天一夜。

原本站在空場地上的雙方將士也支撐不住了,仙族的將士陸陸續續回去了大半,只剩下林傾白的幾個徒弟還守著,不敢對閻秋司放松戒備。

而魔族之人,自然是魔皇不退,他們也不敢退,一個個站在雪中,都要凍成雪人。

可凍得最狠的就是閻秋司。

風雪蓋天,閻秋司跪著,不用法力,一動不動,那雪幾乎淹到他的腰間。

此等寒意,莫說是凡人,就是法力不高的仙人也早被凍死了。

坊婳擔憂的想要上前問兩句,可是還未開口,就被閻秋司擡眼時眼眸中的死寂給嚇著了,立刻又倒退回去,不敢再多說一語。

就連守著林傾白殿門的牧妍和莫禦羅都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

“你說這閻秋司到底是何意?”

“不知啊.......”

“師尊閉關修養的時間還有五日,我瞧著這魔皇若是再跪上五日,怕是雪都能把他給埋了。”

“埋了好啊,他若沒了那可是三界一大喜事啊。”

“........也是,應該讓師尊再多閉關幾日。”

然而這話還未散,第七日清晨,日頭剛出,林傾白的殿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