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第2/6頁)
林傾白坐在案幾上,一身的衣服被閻秋司拉扯的褶皺不堪,衣領都落在了胸口,露出了光潔的胸口。
他單手撐著案幾,胸口粗喘,臉上帶著紅暈,面色卻是冷如寒冰的說:“冷靜了嗎?”
閻秋司嘴角殘著血跡,一雙含血的眼睛猶如野狼一般望著林傾白,他就這樣望了林傾白一會,擡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啞聲說:“沒、有。”
說完他不等林傾白反抗,大步走上前,一把將林傾白從案幾上橫抱了起來,在林傾白的悶哼中將他狠狠的壓在了床上。
閻秋司死死的按著林傾白的腰,吻猶如暴風驟雨般落在林傾白的臉上,脖頸上,鎖骨上,而後一路向下。
林傾白打他,罵他,踢他,全部都不起作用。
他應著林傾白的廝打,就像個石頭一樣,壓在林傾白的身上,貼在林傾白的心口,雙手大力的撕扯開林傾白身上的衣服。
刺啦!!!
衣服碎爛的聲音在殿中響徹。
紅帳垂下,跌宕起伏。
殿內的燭火應是快燒幹了,忽明忽暗的照在二人的身上。
........
夜深了,林傾白躺在床上,被折騰的沒有半分力氣,蔥尖般的手指垂在床上,指尖輕輕的顫。
他望著天花板上的紅帳,頭昏腦脹,渾身酸疼,胃腹脹痛,卻是難得腦子放空去想閻秋司為什麽要將寢殿中的簾帳也換成紅色的。
他是覺得這樣吉利?
還是覺得在這一刻,他們也像是喜成婚的夫妻一般,洞房花燭,喜結連理,此生不離.......
閻秋司是真的喝多了,鬧了一晚上,現在他像個孩子一樣,那麽大一塊頭壓在林傾白身上,將林傾白壓的呼吸困難,頭埋在林傾白的脖頸處,嗓子嘶啞,支支吾吾的說著話。
他說的不過都是醉話,太含糊了,林傾白只能依稀辨認其中幾句。
“師父,你為什麽不願留在我身邊.......師父,我知錯了........我不能放你走........”
“師父,師父.......”
閻秋司的頭深埋在林傾白的脖頸中,這樣一聲聲的喚著。
忽然鎖骨處傳來一陣刺痛,林傾白猛地皺緊了眉頭,倒吸了一口冷氣,垂下眼看向了伏在他身上的人。
閻秋司當真像個狗一樣,咬
了他的鎖骨,咬出了一個紅印,同時緩緩收緊了抱著林傾白的雙手,他用力的擁著林傾白纖瘦的身子,就像是要將林傾白按進他的心口中,要將林傾白的骨頭都勒碎了。
鎖骨上的痛和他擁抱的痛,都讓林傾白刻骨銘心。
最後閻秋司貼在林傾白耳邊,聲音有些哽咽道:“師父,你不是最疼我了嗎......”
林傾白緊咬住了唇,心尖都在顫抖。
“可你........快把我逼瘋了.......”
閻秋司聲音嘶啞,說完這句話,便不說話了,他趴在了林傾白的身上,沒一會便呼吸均勻的睡著了。
林傾白卻是一動不動望著天花板,眼淚止不住的流,濡濕了一片的床單。
他擡起手輕輕的撫摸在閻秋司的後背上,手一下下的拍著閻秋司的後背,就像是在凡間那樣,他的小徒弟還小,他拍著他睡覺,夢裏有歌,有家,還有師父。
“清風過,花兒冒,彩兒蝴蝶翩翩錯,娃娃舉著胖手抓不落......”
“夕陽末,日要落,彎彎月兒露上頭,貪玩的孩子要歸家嘍.......”
-
林傾白和閻秋司折騰那麽一次,讓他好幾日都下不了床。
渾身酸疼,腰疼的連站不起來,胃裏絞痛的吃不下東西。
閻秋司酒醒了之後,也知道自己做錯了,圍在林傾白的身前又是端茶又是倒水,低三下四的哄著林傾白,探著手想給林傾白揉腰揉肚子。
林傾白卻是面如冰霜,一句話都不願和他說,更不能讓他砰,把閻秋司給急的團團轉,沖著下人直發火。
一時間整個魔族宮殿又開始人人自危,所有人都祈禱著仙尊能夠對他們的王上好一點,最起碼給個好臉色。
這樣王上心情好了,他們的日子也更好過一些。
大夫又一次告訴閻秋司,林傾白不能情緒激動,不能動氣,否則很可能再一次爆發胃腹絞痛。
閻秋司一臉寒霜,問道:“此話何意?”
雲大夫也不避諱了,直接說道:“王上,仙尊如今需要清靜,可能.......不想看見您。”
閻秋司這次沒有狡辯了,他擡起頭望向了躺在床上的林傾白。
林傾白的臉色蒼白,半閉著眼睛倚在床頭,時不時虛弱的咳嗽著。
他又瘦了。
瘦的就算是蓋在被子裏,也掩蓋不住他一身蒼白的病氣。
閻秋司的十指握拳,閉上了眼睛說:“我知道了。”
閻秋司囑咐了大夫給林傾白用最好的藥,又囑咐了下人照顧好林傾白,事無巨細,只恨自己不能親自在林傾白身邊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