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

自從電影院那次偶遇後,我和那兩個警官又遇到很多次,次數多了,我便幹脆交付了自己名字。

總不能一直聽他們“魔女小姐,魔女小姐”地叫我吧?老實說太羞恥了。

雖然,松田一直叫的都是“喂”或者幹脆不叫名字。

“你們叫我春奈就好了。”

萩原有點意外:“這是名字吧?直接稱呼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我揮揮手,不在意道:“沒事,大家都這麽叫。”

畢竟我的姓氏,一來特征太明顯,二來,真的是太羞恥了!

[神]什麽的……

我只有在中二的時候會感到蘇爽,等過了那段時間,只剩下腳趾扣地的尷尬。

所以現在自我介紹後,我都會讓認識的人直接叫我的名字。

“說起來,”我看著不知道第幾次成雙成對出現的兩人,“你們的關系真好啊。”

就算是同事,這關系也太好了吧?

萩原告訴了我真相:“我和小陣平是幼馴染哦!”

聽到這個我提起了興趣:“幼馴染嗎?我也有哦!”

我將手機找出來,翻出照片給萩原看:“看!”

照片是我國中拍的,畢業季時,穿著校服和慈郎在冰帝最大的櫻花樹下,對著鏡頭比出耶的手勢。

萩原湊過來看:“你和你幼馴染關系真好啊。”

“那是!”我驕傲地擡了擡下巴。

因為家裏開的面包店,我有時會幫慈郎帶早飯,甚至在他的介入下,原本純做面包的店鋪,為此開辟了甜點的業務。

我做甜品的手藝也是因為他鍛煉出來的,某種程度上說,慈郎是我一手帶大的。

松田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湊了過來,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點評道:“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是吧!”我很意外松田居然也會說人話,不過我也不在意,興沖沖地炫耀道,“慈郎的卷毛很好摸哦!手感超棒的!”

“你這語氣在說狗嗎?”松田斜了我一眼,“還有我說的不是他,嘖,算了。”

我沒有聽松田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他的卷毛看了一會兒,喃喃道,“說起來,松田先生也是卷發呢。”

難道這就是我第一次見松田就覺得親切的原因?

松田動作頓了一下,不著痕跡地拉開了和我的距離,眼神帶上了警惕。

萩原在一旁瘋狂抖肩。

真是的,有這麽好笑嗎?而且我又不是那種不經人同意就摸人頭發的人,至於這麽警惕我嗎?

因為我自身的特殊性,我跟他們相遇後,一般都會在戶外接觸,此時我們就在一個公園裏,因為位置偏僻,周圍也沒什麽人,這才能放心地交談。

關於這點,我也問過他們為什麽每次都要照顧我,明明有好幾次他們都是有事要做,卻硬生生因為我中止了。

這種情況是加班吧?

萩原給了我一個wink:“小春奈現在是魂體狀態吧?很危險的哦,保護公民是警察的責任嘛。”

他很自然地改口了對我的稱呼。

“而且你說的那幾次,都是我們休假的時候,相比我和小陣平兩個人無所事事,當然是跟可愛的女孩子待在一起感受更好啦。”

其實就我而言,我在魂體狀態會比肉身的時候更強,不過這點就算說出口,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我收下他的好意,轉而開啟另一個換題。

其實至今為止,我的人生中只遇到過他們兩個意外,萩原所說的危險對我來說很大程度上不存在,不過光是這份被別人關心的心情,我就很感動了。

“說起來,小春奈已經高三了吧,有沒有考慮過以後要做什麽?”

“我嗎?有點想當心理側寫師或者心理醫生之類的職業呢。”

無論是幫忙抓住罪犯還是拯救別人的心靈,對我來說都很有意義。

因為能力的緣故,我對他人的情緒變化很敏感,在無人看見的世界,人生百態像張白紙般攤開在我面前。

曾經我一度以為自己會瘋掉,畢竟不是誰看到表面對你笑得一臉親密的朋友背後悄悄說你壞話後能靜得下心,那個時候我六歲。

是了,在離魂狀態下,我能夠讀取別人的心聲。

這個能力沒有給我帶來便利,反而差點摧毀我的心,好在我還有內在和外在一樣純潔的幼馴染慈郎,老實說他真是幫了我大忙。

自小學那件事後我除了慈郎沒有其他朋友,直到高中遇到有馬一花。

不過那就是後話了。

總而言之,在走出心理陰影後,我也習慣了自己的能力。而且我本人對觀察人類心理這方便也挺感興趣的,一直也會看這方面的書籍,因而想向這方面發展,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松田用一種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我:“你這種尖牙利嘴的小鬼去當心理醫生嗎……當你的病人也太慘了。”

我淡定道:“那是因為你眼神太差了。而且松田先生,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我平時都是很好說話的,為什麽只會給你留下這種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