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清晨降溫
對郁清來說, 只要不起大的利益沖突,別人問她什麽,順著說好即可, 沒必要上綱上線,掰扯得一清二楚。
今晚面對岑穆過於自來熟,她就這樣做了, 試圖想拉遠距離,就是趕緊結束聊天的意思。
但溫擇敘不是岑穆,最起碼她不能用敷衍了事的態度對待他的問題。
郁清也不需要過多思考, 或者是糾結說什麽好話給溫擇敘聽,發自內心地點頭:“是!”
在她心裏, 他就是很厲害。
“你哥不厲害?”溫擇敘問。
郁清頓住:“不是……說你嗎?怎麽說到我哥了。”
溫擇敘:“知道了。”
是他狹隘了, 提出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還要她給出答案。
這個問題的存在本身就是矛盾,固化人的思維, 同時存在又不是不行,不像結婚對象, 唯一只有一個。
溫擇敘躺回去, 兩人之間恢復原先的安靜。
他這樣反倒給郁清弄得內心不安, 她問:“我是不是回答錯了。”
追究到底, 這個問題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完全可以就著他的心情說出最完美的答案。
“沒。”溫擇敘枕著手, 望著漆黑的天花板,“不要亂想。”
這幾天, 是他鉆死胡同了, 總想從她那多得到些什麽。
郁清趴起來, 湊臉到溫擇敘面前, 輕聲問:“是工作遇到難題了麽?”
溫擇敘:“明天就結束了,沒有難題。”細節的問題今晚全部敲好了,就等著明天開會,雙方簽署合同。
郁清:“我感覺你最近不太開心。”
溫擇敘這幾天氣壓很低,但他的低情緒是內斂的,郁清琢磨到最後,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溫擇敘擡手摸了摸她發頂,輕輕嘆氣,微笑望著她:“清清。”
他聲音太能蠱惑人,每次親昵地用疊字叫她,會讓她難以克制的心動,身體往他方向靠近,等他接下來的話。
溫擇敘自嘲笑說:“怎麽辦,還是很介意那晚你說的話。”
哪句話?
郁清想了又想,該不會是她說不負責的那些話?然後他讓她想怎麽負責,她遲遲給不出答案?
此刻,是他的姿態放低,又或者是郁清太容易心軟,聽他這樣說,心裏頭不是滋味,情緒被調動,堵在心口,難受至極。
郁清靠進他懷裏,放軟姿態:“以後我對你負責,好不好。”
溫擇敘唇止不住上揚,保持原先的聲線:“嗯?怎麽說?”
“我……不懂。”郁清看著溫擇敘。
她是真的不知道他需要她怎麽負責。
郁清忙說:“你教我,好不好?”
溫擇敘故作沉思,就在郁清心尖發顫,以為自己又說錯話時,他說:“好。”
既然她不懂怎麽去喜歡他,那他教她就好。
“我……需要做什麽嗎?”郁清撐起身子,因為屋裏太黑,她伸手去摸溫擇敘的肩膀。
溫擇敘拉住她胳膊,認真說:“先給親一下。”
說完,他手移到她背後,狠狠一壓,郁清直接撲到他懷裏。
郁清還是懵的,“你……你說什麽?”
溫擇敘捧著她的臉,扣住她腦袋,覆上她的粉唇,用行動回答了她的問題。
等他扯開上衣,郁清才把前面的對話順清楚。
溫擇敘笑問她:“我們清寶二十一歲還在生長啊。”
郁清閉緊嘴巴,轉臉看別處。
溫擇敘直起身子,懶懶地垂著眼皮盡情地欣賞他的的傑作。
特別的漂亮。
撩撥人的話讓郁清燒起來,屋內沒開暖氣,她已經開始出了層細汗。
郁清克制地喘,嘟囔道:“哪有這樣……教的啊。”
純屬是占她便宜啊!
“這不是有了?”溫擇敘笑問,該做的一樣不含糊。
郁清覺得這件事有一半是折磨人的。
折磨的是占據上位者優勢的她,其實徒有姿勢,而真正的主導者永遠是用盡溫柔和壞蕩手段,占著下位者位置,卻在做上位者事的溫擇敘。
“溫擇敘……”郁清咬他,用盡力氣咬。
溫擇敘悶哼一聲,接下來倒黴的還是郁清。
等到她終於睡下,不再是只有一根浮木依靠,和從水裏打撈出來一樣。
渾身濕透。
溫擇敘起身,穿好睡袍,隨意把腰帶系好,坐在她旁邊,撩開她黏在臉頰上的發絲,喉嚨裏蕩出一道低啞蠱人的聲音:“我看是不是腫了。”
郁清側睡,背對著他:“沒……”
溫擇敘濕了毛巾回來,“擦個身子?”
郁清最後坐起來,“我想洗澡。”
汗實在太多,不是擦身子就能幹凈的。
郁清跑去浴室,關上門靠在墻邊,揉了揉太陽穴,心想自己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讓溫擇敘肆無忌憚地得寸進尺。
素了三天,突然來這一下,她腿肚子還在發顫。
好在第二天她可以睡懶覺,心安理得睡到下午一點,結果把自己睡得渾身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