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清晨降溫

郁清第一次知道看是用手, 而且看得緩慢,好似全身都沾染他的指尖淡淡的煙草味。

真正在看的目光只遊離到她脖子以上。

郁清偏開頭,臉頰埋到烏黑柔軟的頭發裏, 脖子筋脈凸顯,漸漸變粉,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住有著她心臟節拍的脈搏。

——心臟裏, 有著全因他而起的一場狂歡。

扣子解開,露出脖子上銀色細項鏈,素色婚戒落到她鎖骨裏, 她是真的太瘦了,溫擇敘頗為無奈, 養了幾個月怎麽不見胖。

溫擇敘坐好, 把她拉起來, 手背蹭著她玫瑰色的臉,似笑非笑說:“乖, 坐到我腿上來。”

郁清縮在角落,遲遲沒有動作。

大掌埋到裙擺下, 郁清慌慌壓住, 不得不按照他說的——坐在他大腿上。

微硬的西裝褲料子貼到她細膩的肌膚, 摩挲過, 略微生疼,郁清蹙眉忍下。

車內昏暗, 車外時不時有人經過,耳邊聲音很雜, 夜間的大學人聲鼎沸, 運動場的熱鬧傳遍四周, 灌木削弱音量, 落到耳裏倒是像成自然的白噪音。

皮.帶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郁清壓住溫擇敘的腕骨,碰到硌人的袖扣,抵著掌心不是很舒服:“別!”

“別什麽?”溫擇敘直起身,吻她。

郁清只要往後仰便能躲開的他親吻,但依舊沒有任何動作,任由他吻她,情深也好,輕佻也罷,只希望他別再繼續。

“寶寶。”溫擇敘聲音沉,比任何時刻都要嘶啞,像露水的夜裏,空中的朦朧月那般,他說:“你穿這身很漂亮。”

郁清怯生生看溫擇敘,對上一雙準備狩獵前緊盯目標的眸子。

冷森又可怖,能把她撕碎,吃得滴血不剩。

“很漂亮。”他靠近,纏綿地吻著她的耳朵,故意去咬愈合沒多久的耳洞。

郁清倒吸一口涼氣:“疼。”

她說完,他換成輕吮,郁清頭腦一陣發熱,受不住他的廝磨。

拉鏈聲響動。

溫擇敘野腔無調:“動手,還是自己坐上來?”

“都不要!”郁清氣得臉更紅。

這人不要臉,怎麽能把話說得如此明晃晃。

“寶寶。”溫擇敘笑說,“我不喜歡強迫人,但——我也不喜歡被人反駁。”

郁清瞪溫擇敘,這人是連紳士都不裝了?

溫擇敘扣住她後脖子親吻她,中途微微拉開距離,帶著命令的口吻:“張嘴。”

郁清羞得恨不得把頭埋起來。

沒有任何商量,溫擇敘占盡便宜。

弄到一半,他明明喘息很重,依舊能對她說盡下.流話。

“小清寶用多了,手上業務都生疏了啊。”溫擇敘逗她說。

郁清慌得差點沒掌握好力度傷到他。

溫擇敘把車窗微微降下,涼風溜進來,攪動車廂裏的曖昧,郁清如瀕死的魚入水,大口大口呼吸,得以拯救。

郁清靠在溫擇敘胸膛上,他抽出濕紙巾,仔細地替她擦好纖長的五指,應她要求,來回三次。

收拾好,溫擇敘低頭吻她發頂,“好些沒?”

郁清不知怎麽的,心空落落的,又不好意思說讓他多抱會。

溫擇敘收緊胳膊,“再抱會兒。”

郁清嗅著他身上令人安心的清香,心跳逐漸恢復平常。

曖昧不再升溫,溫擇敘重新穿上他紳士的外衣,貼心地替郁清把衣服整理好,壓平裙擺的皺痕,蝴蝶結系到最完美的形狀。

郁清盯著他俊美的側顏失神,鬼使神差問:“我穿這身……真的好看?”

“好看。”溫擇敘看她,“很漂亮。”

他這番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

給郁清增添許多鮮活。朝氣蓬勃。

“嗯。”郁清看了眼裙子,“我也覺得好看。”

以前需要做很多家務活,還要照顧母親,常常跑上跑下,郁清很少穿裙子,更是少穿短到膝蓋的裙子,穿上後她一直覺得不自在,舍友說她好看,相機裏的她和衣服也很搭配,她卻還是不太好意思,聽到溫擇敘誇她,心裏很開心,也慢慢適應穿裙子的感覺。

溫擇敘扣著她,低頭狠狠親幾次:“小混蛋,今晚住哪?”

郁清臉紅:“和……和你回家。”

溫擇敘:“整整一周沒回去,算你有良心。”

郁清摟著溫擇敘的腰身:“亂說什麽,都說舍友返校,我要回來和她們忙畢業的事。”

面臨畢業季,事情多又雜,郁清怕自己一個人理不清楚,才想著和舍友一起,相互有個照應。

郁清沒再回宿舍,在群裏發消息說今晚回家,三人並沒有起疑心,繼續聊八卦,明明在一個宿舍,卻還是要在網上交流。

童倩:【特地問外院朋友要的照片,看我的男神們。】

楊果麥嫌棄:【兩個後腦勺,看出什麽?】

童倩驚訝:【左邊是傅斯朗傅大神,右邊是溫擇敘溫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