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回(第3/3頁)
起碼,有點進展再走。
皇太後看皇帝的樣子不像是不懂,但就是不知道該如何做,又怕做錯又怕沒得做,便道:“去長春宮問問,她擅長這個。”
沈曠沉默一時,還是緩緩點頭應下。
他很少去長春宮,不只是以往的習慣。
皇帝的儀仗行至長春宮前,他像往常一樣邁入宮門,眼前景物十余年未變。
容太後喜歡江南山水,宮中多為江南庭院之風鋪設,細膩流水蜿蜒其中。
他也曾記得幼時在此嬉笑玩樂,不過也都是往昔。
時過境遷,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過於熱情的生母。
容太後很高興,還是照往常一樣問東問西。
見兒子今日多說了幾句話,她萬分欣喜。
只是平日無事也沒有太多話講,容太後想多留兒子一會卻找不見話題,她不由得問出自己最掛念的。
她問道:“旭兒不知何時到長安,前兩日來了書信說是過些時日再回,可總是過些時日,哀家的生辰都不見他回來一下。”
“嗯。”沈曠擡眼,“青州有些事情還需七弟處理,已經在回長安的路上了。”
沈曠許是習慣了這樣的對話,他在長春宮不論待上多久最後都會變為談論沈旭。
廢除教坊與樂籍賤籍的新政是沈旭在青州推行,這是誰都沒能想到最擁護沈曠新政的竟然是相傳與他關系最淺薄的沈旭。
但容太後並不意外,當年出了那樣的事也是理所應當。
這兩個兒子都是執拗的。
容太後擔憂著小兒子的近況,說上了許久。
來長春宮的時日幾乎都會是這樣,容太後未能發覺話中惦念遠在他鄉的小兒子的情緒有些多,也為察覺到她另一個兒子漸漸只是應和她一聲。
沈曠看向窗外天色,也許是不早了,突兀地問了一句,“若是您,最喜歡的是什麽?”
口中話語似珠子一樣的容太後突然被打斷了一時還未反應過來,她最想要的起先是皇後之位,再往後就是太後的名頭。
可現在,她爭這些到底是為了什麽?
容太後看向自己的兒子忽然有些明白了。
她反問道:“皇帝,你可是為了前皇後問這些?”
她親兒子不答話,那就是默認了。
自那天從中萃宮回來後,她容太後就派人盯著前皇後,聽著前皇後每日境況只是出門買買東西,聽聽小曲,全然一副富家閑散小姐一般,著實聽著讓人羨慕。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派去盯梢的人回來說的話。
“娘娘,這幾日發現陛下幾乎得了空就去前皇後那,不是遠處喝茶水,就是跟著上山祭拜。”小太監答。
容太後覺得這好像也沒什麽,轉而問: “沒讓皇帝發現?”
“這個……”小太監有些為難,“回娘娘,屬下實屬無能,讓陛下瞧見幾回。”
“他沒說什麽?”容太後瞬時坐立難安。
那人答:“陛下讓人帶奴才過去,問了是哪個宮中的人,便讓我們回去了。”
容太後眼神立刻淩厲,有這麽辦事的?
小太監立刻找補道:“這奴才當然沒說,但陛下屬實眼力太好,問是不是長春宮的人。”
“還說什麽了?”容太後當然沒心思譴責這些人辦事不力,只關心她兒子有沒有惱怒於她。
“只囑托了別讓我們去煩皇後娘娘。”回話的人老實答道。
竟是也沒怪罪,容太後察覺出不對味了。
“陛下這是讓您知道,這皇後是他護著的。”杏縵怕自家主子生氣,“也沒派人特意來說,還是相當看重您的。”
容太後不答話,她這兒子是不懂如何表達,但卻懂得拿捏別人。
“如今上心了又有什麽用?”容太後起先是嘴硬不肯信,“不過是傷了面子,想討回來罷了。”
現在還上她這來問,女子都喜歡什麽?
討女人歡心,容太後是見人說人話,見鬼不說話。
自然知道女人都喜歡什麽,只是對於鐵了心要跟兒子離婚的前兒媳她不大想揣測。
也揣測不到。
秦氏這三年裝得太好,什麽都看不出,也看不出喜好。
若不是鬧出和離,她還真以為是個逆來順受的。
不過她有一點可以肯定。
“銀子。”容太後憋著一股氣說道。
誰不喜歡錢呢,如果不喜歡,那一定是給的不夠多。
“不,金子。”
容太後想起自己那一百萬兩金子和地契,那火還沒處發。
只能咬牙說道:
“很多金子。”
作者有話說:
好,鋪墊結束,狗子要搞一些離奇操作了。
回歸我們的主題,不是什麽正經人談戀愛,開搞!後面也會有新地圖哈。
“何能及君也”前後左右的那段,改編自《鄒忌諷齊王納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