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回(第2/3頁)

“怎麽會,只不過是順路的事,臣女這就去。”秦硯違心地笑道,捧著那燙手的錦盒離去。

皇太後見皇後走遠後,問向了還在一旁候著的徐太醫,“您沒看出什麽?”

“不知太後娘娘所指何事?”徐太醫拱手道。

“喜脈。”皇太後鳳眸微眯。

她回來探聽過來,皇後離宮前皇帝可在鳳儀宮宿了好幾次。

兩人若是沒什麽問題,她不信什麽都沒有。

徐太醫微微一愣,“娘娘,這確實沒有,微臣在皇後娘娘離宮前請過數次脈,皆是身體康健……雖說是無任何喜訊……”

“但臣能用行醫四十多年的經驗發誓,絕不會有誤診!”

沒有?

沒有也好辦。

皇太後端詳著自己手中的茶碗,淡淡說道:“徐太醫,醫者仁心,但也要審時度勢。”

“娘娘說的是,可有何吩咐。”徐太醫在宮中多年,也是皇太後的心腹了,自是懂得如何辦事。

皇太後也不是為難人的主子,想必不會太過分。

皇太後笑笑,將桌上另一只山參推給徐太醫,“這喜脈呢,有時候它確實沒有,但是有時候,它就該有了。”

徐太醫愣在原地,好像……有點過分。

“你可懂?”

兒子是個傻的,她這個當娘的可不能一點托底不留。

廣華殿中,沈曠正與傅庭安說著政事,但也早就說完了,沈曠還扯東扯西,甚至想把明天的事都做完。

“您有話不妨直說。”傅庭安品出味了,這就是離了,但沒完全離。

“你說……”沈曠手中幹燥的毛筆上下點著,硬是要在桌上戳個洞一般。

秦硯進宮看過宮宴之後他再也沒有理由找她進宮。

眼見著機會即將用完,宮宴之後秦硯就要離開長安。

那可憐的進展緩慢地如工部修的堤壩一樣,怕是到了宮宴之後都沒什麽長進。

“您要是猶豫何必裝那麽大方放人和離呢?”傅庭安早就猜到這位想說什麽。

近來問他這種事的頻率越來越多。

“可……”上一次“和離”,他也堅持了,但得到的只是一封把所有信件退回來的信。

非要要個說法,反而像是強迫,讓她更加決然的離開。

更是不能提那件事,提了怕不是等著他的又是兩箱和離書。

所以這一次,他選了放她自由,重新來過。

只是心有不安,更加忐忑。

“您有信心能追回來?”傅庭安往窗外撇了撇,眼神往宮外暗示。

“……大概有。”沈曠思索一陣。

“恕臣直言,您這大概有,跟沒有沒什麽區別。”傅庭安嘆氣,“皇後之位都不要了,人更不想要你這個人。”

沈曠眼睛一瞪。

傅庭安立刻改口,“是臣失言,覺得自己能長命百歲了。您一定能馬到成功,皇後回宮指日可待。”

沈曠能聽不出來這是馬屁嗎,頭撇向一邊,抿著嘴唇,想了半天問:“那要是被和離過一次,又和離了,這次……該如何?”

“您什麽時候又成過親?”傅庭安探究的眼神拋了過去,他也就聽說了這一次和離,可沒聽過別的。

“這你不用管。”沈曠撇撇嘴。

傅庭安也懶得管那麽些前情提要,不禁問了一句:“那您……這又是上趕著被‘和離’第三次?”

若是不能討得人喜歡,那肯定是第三次了。

傅庭安覺得自己找死的次數夠多了,立刻正色道:“次數不能說明問題,您那是方法沒用對。”

“繼續,換個方法。”

“可她很抗拒。”沈曠沉聲。

第一次直接消失不回信,第二次像防賊一樣,不願讓他靠近。

她的道理就是當斷則斷,不合適就再也沒他這個人。

但不是這麽個道理。

傅庭安咂舌一聲,像個深山老林裏的智者,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您想當君子,君子一般都孤家寡人,您想孤家寡人?”

孤也當過了,現在當寡人是吧?

的虧您自稱不是寡人。

“尊重人意願不能那麽尊重,錢都花了,當個朋友吃頓飯總行吧?二百萬呢,兄弟。”

“孔雀開屏見過吧?波斯進貢那個,逮著母孔雀‘啪唧’就開屏,‘啪唧’就開屏。”傅庭安那手還跟著比劃,一副炸開的開屏模樣。

“展示展示自己,沒有別的咱還有皮相,不行還有金錢。”代中書令鼓勵著好兄弟。

“烈女怕閑夫,也怕前夫。”

沈曠微微點頭,好像是那麽個道理。

傅庭安都急了,“您可別掂量了,您不去追,那兩條腿的男人可多了去。”

那一瞬間,一些不明所以的東西在心間點亮。

嘖,比如禦林軍。

而恰是正好,兩人翻到了京兆尹呈上來關於整治長安廟會亂象的奏章。

“今日正好有廟會呢。”傅庭安咂舌一聲,男女幽會好時節,他也想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