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四十六回(第2/2頁)

這只是一些“展示”和請求“交流”機會。

廣華殿與往日一樣,雖然只是一頓非常普通的晚膳,只是兩人又是再次各自心懷鬼胎。

秦硯揣測著徐太醫能說什麽跟沈曠說那麽久,難不成是舊傷復發?

看那胸前傷口挺深的,雖然三四年過去了,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是怎麽問呢,問吧,好像很關心他一樣;不問吧,還總懸著。

沈曠摩挲著手中的紅瓷瓶,心中掂量著,最終還是狠心從瓶中倒出一些。

他不著邊際的抹在了自己酒盅的邊緣,擡手拿起了面前的酒壺倒了一杯,也順手給秦硯也倒上。

“我自己來。”秦硯推脫一番。

她想要接過沈曠手中的酒壺,卻被他擋開,硬是將帶著果味的清酒倒入秦硯杯中。

“多謝。”她還是客氣著。

沈曠放下酒壺,轉動著自己的酒盅,溫聲說道:“這就你我,不必如此拘謹。”

秦硯點點頭,只是一時難以轉變。

她不太能喝酒,但是今日早就有些上頭,盯著面前的果酒端起來就是一飲而盡。

想著若是有了些醉意能讓自己更清醒些的鬼扯。

但過了一會,一股熱辣的感覺沖了下去,頓覺不妙。

秦硯看向手邊的酒盅,又拿起酒壺打開聞了聞,看向沈曠問道:“這酒……?”

沈曠也是一杯剛空,也察覺到不對勁,看向了那壺酒,嘆了口氣:“中萃宮。”

徐太醫已經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了,為什麽這酒裏還有?

沈曠謹慎地看了秦硯一眼,他尤為記得成親之後唯一那一次,也是這樣。

他只是抿了一口就知道那酒不對勁,也是從中萃宮送來的。

還是太子妃的秦硯低著頭不敢看他,身上還有些顫抖,抿著嘴唇甚是緊張。

他問:“可是你願意的?”

秦硯有些慌張地點頭,面上的緋紅越來越重。

不像是願意的樣子啊。

沈曠不知該怎麽往下做,只知道自己應該離這裏遠一點。

僅僅是一點點那染上曖昧的酒意就足以讓他失去理智,但不能如此。

他攥緊拳起身離去,只是與秦硯擦肩的瞬間,他的衣袖被拉住。

杏眼中滿是晶瑩,雖是顫動,但還是說著讓他留下來吧。

細微的火花在黏稠的氣氛中沖破最後的防線。

沈曠那夜還是失控了。

時至今日,一樣的情景,只是這東西出乎了他們兩個人的意料。

秦硯立即明白了,這是皇太後送來的。

如同當年一樣,一樣的路數。

下腹瞬時升起的燥熱,也讓喘息之間有了一些曖昧。

秦硯不自覺地瞥開眼神,“那……宣太醫來吧。”

徐太醫應當是沒走遠。

這是剛重新開始就來舊事重發?

哪是徐徐圖之,這是八百裏加急連夜點烽火台了。

但……

她也不禁想到了當年的事,秦硯悄悄擡頭看了過去,年輕一些的沈曠好像沒什麽轉變,甚至與那天一樣,看起來淡然的要命。

不知是那酒的作用還是什麽,她心中竟是動搖片刻。

被動搖的不僅是她,沈曠怕她生出抗拒,再次將他推遠。

只是他覺得還想再問問,就像當年一樣。

沈曠起身,拉起秦硯繞到屏風後的書架旁,秦硯見他從上面的藥箱中翻找出一個白瓷瓶。

“這應當能解。”沈曠將那瓷瓶打開木塞,放在身後的桌案上,“但……”

沈曠忽然停住,他飲下的藥物也開始奏效,身心的燥熱一陣一陣沖蕩著心神。

“催情,但不至於失智。”

他牽著秦硯的手,將她拉至身前,隔著衣料一陣摩擦生出滾燙的觸碰。

“告訴我,你現在想要什麽?”

兩人之間只剩下心跳的怦聲,秦硯眼中被沈曠霸占殆盡,那個身影更加在心緒之間肆意橫沖直撞。

沈曠說的沒錯,催生欲望,但不會失智,只會放大心中妄想。

她伸向那白瓷瓶,沈曠隨著她的指尖看過去,此間決斷已是明了。

只是秦硯觸碰到那白瓷瓶的瞬間,將它推到,瓶子失去平衡,瞬時滾落至暖玉之上。

瓷瓶摔得粉碎,其中的藥汁濺落在地上。

秦硯轉向沈曠,鼻息交纏,她道出心中所想,“想要……”

“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