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回(第2/3頁)

容太後訕笑一聲,擺著手,“不過是吩咐錯人了,一時失手……”

容太後見兒子提起這事更是心虛,早知她就不仿著中萃宮當年的手段了,要不是看中萃宮教出來這樣的皇帝,把人搞回來還不一定等到哪年。

總之有機會交流交流總是好的。

“多謝您助力。”沈曠淡然卻又真誠地說著。

容太後眼睛一亮。

“母子怎麽說謝,哀家看那孩子甚是欣喜,不過是隨手促成你二人一把。”容太後立刻轉了口風,笑著握上了親兒子的手,親昵地一口擔下那酒的責任。

沈曠恍然間笑了笑,“多謝母妃。”

容太後更是心中一暖,多少年沒聽過兒子喚她母妃了。

兒子從小沒養在身邊,更是不知如何親近,看著什麽都是淡淡的樣子,更別說討他歡心。

“只是您下次還是不必再做這種事了。”沈曠補上一句,“起碼……知會一聲。”

“這好說,你想什麽時候再來,派人去中萃宮就好。”容太後可算找著兒子歡喜的點了,恨不得頓頓安排上。

“……”沈曠一陣愕然,那倒也不必。

他再三推諉,說是真的不用,告別容太後,終於踏上出宮的路。

秦硯晨間出宮了以後並沒有回到秦府,而是直接去了沈熙君府中。

前駙馬上朝去了,沈熙君在家練著天竺秘術,拉伸著自己的胳膊腿,陪著秦硯說話。

“大清早的,您這是打哪來?”沈熙君問道。

“……宮裏。”秦硯也沒遮掩。

沈熙君看了前皇嫂有些紅潤的臉頰,還有那坐下來有些僵硬的身子,她直接問:“睡了?”

秦硯差點一口水沒嗆死,“咳咳……”

這倆兄妹一個樣,還真是什麽都敢說。

“算是……?”

“這還能算是呢?”沈熙君極有節律地呼著氣。

“迫不得已。”秦硯嘴硬著,那解藥還不是她自己碰碎的。

沈熙君做到一半拉伸就不做了,停下捂著肚子揉了揉,“最近不知道吃了什麽,吃什麽都難受,你繼續。”

秦硯搭眼看向沈熙君,也沒多在意,“所以說……”

她還不好問出口,只是怕那短暫的歡愉都是假象。

一夜情意上頭,重新冷靜下來又覺得不該那樣。

“你這是想太多。”沈熙君側躺在墊子上,拍著身旁的空地,邀秦硯也一起躺下。

秦硯心事重重,多年習慣就是這樣,走一步都會多想想。

也許是受了那重新開始的蠱惑,也許是那酒裏催情的效力真的很強,總之讓她失去了理智。

沈熙君見那愁眉苦臉的樣子,好似像幾天前的自己,“有些事看開了就好了,是不是覺得和離了還跟我皇兄那樣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秦硯確實如此想著,和離了應當果決,但總被沈曠牽著走一樣。

“好人寢食難安,壞人花天酒地。”沈熙君嘆了口氣,翻身仰面向天,“不是事事都要做到理智無瑕疵啊,姐姐。”

太端著了,沈熙君不是沒見過這樣的人,那些高門貴婦多數都是這樣。

稍有猶豫就會被說行為不端,稍有瑕疵就會被人揪著說。

這是稍有放松,就把自己嚇得夠嗆。

“稍稍順從心意呢?”沈熙君卷著發絲,望著天井圖騰。

這應當是第二個人這麽對她說了。

秦硯側躺著,心中思忖半晌。

小心翼翼地為人處世,無人是她的依靠,就連鼓起勇氣的試探還要思尋半分這是不是得體。

她不能像沈熙君那樣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她也想順從心意啊……

秦硯也仰面躺著,輕輕嘆了口氣。

這時侍女進來通傳,“殿下,陛下到府上了。”

沈熙君笑著撐起身,撐著臉頰一陣調笑,“是來找姐姐的吧?”

秦硯睇她一眼,起身兩人迎了出去。

她在正廳見了急著趕路過來的沈曠,外邊日頭足好似被曬出了一陣紅熱。

“皇兄,你來的巧,姐姐正好要回府,你送送她吧。”沈熙君招呼道。

沈熙君推著秦硯往外走,秦硯回頭跟她拉扯一番,誰說要回府了?

“嗯。”沈曠從進來以後眼神就沒移開過,盯著不敢看他的前皇後,直到她上了回秦府的馬車。

沈曠自打和離之後送她回府都只是到門口,不過今日秦硯邀了他進府門,免得他在大街上說出讓人氣得七竅生煙的話。

好似每次商談之前一樣,都等著對方先開口。

沈曠沒提她不告而別的事,秦硯也沒提自己落荒而逃的事。

秦硯抿著嘴,念著沈熙君的勸解,順從心意,怎麽算順從心意?

她看了看沈曠,這麽急著找來,想必也有話說。

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開口。

“三日一次。”

“今晚再來?”

說得是什麽,彼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