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回(第2/3頁)
“習慣就好。”沈曠也不想幫著解釋,走便走了,沈熙君向來任性。
他便向康平交代,讓傅庭安直接回府就行了。
所以,又只剩下他們兩人。
秦硯起初沒覺得怎樣,既然是熙君約她那便大方些,別因為一些前夫影響正常的日子。
只是現在,越發覺得不大對勁。
“綠綺已經許久無人奏響,想彈一曲嗎?”沈曠問道。
名琴在身前,誰都會有些心動。
雖然只彈過一次,但是音色實在令人難忘。
秦硯盯著琴,又轉眼看了看沈曠,警惕的意味寫在臉上,誰知道他這裏賣的什麽藥?
沈曠不喜歡琴,她知道的。
“倒也不用這麽提防我。”沈曠極為正經地說道。
“以往綠綺從不出宮。”秦硯掃著沈曠,順手理著自己的衣裙。
沈曠率先坐到了琴桌旁,為秦硯燃上了新香,看向她說道:“千裏馬還需伯樂,琴也需要懂它的人彈奏。”
秦硯淡然理好了鬢角碎發,面對名琴不免多了幾分端莊,既然有人恭維,倒也可以順勢嘗試一把。
勾挑之間,古樸渾厚的聲音從杉木中震出,心神之間的共鳴即刻獲得平靜。
只是秦硯試了兩音就盯著琴弦默不作聲,好似就像許多次坐到琴面前,但是卻沒了彈琴的心思。
琴音需心靜,心不靜也想不到想彈得曲子。
忽然心中接上琴音,《千山念》的曲調像是鉆入耳中一樣。
但她又立刻否定,本就決定不再彈了。
秦硯嘆了口氣,放下了手,“算了,也不知要彈什麽。”
像是隱藏自己的狼狽一般,本能中躲閃的眼神引著她想要立刻倉惶離去。
只是起身離去時糾纏上了旁人的手掌,回眸對上沈曠探究的眼神,秦硯知道躲不過沈曠的追問。
沈曠倒也料想過,秦硯沒那麽愛琴,只是不解。
她也是曾經喜歡過一陣的,但又突然不再彈了。
“為何你那時會想要撫琴?”他沒問今日的事,而是想起了秦硯許久以前在王府時。
沈曠從未聽過秦硯有多愛琴,甚至也不願聽曲,平日練字時也是只熏了香尋一處靜謐即可。
那時也不知秦硯為何突然抱起了琴,整日還冥思苦想如何練好。
一打聽才知道,是要在壽辰宴中奏一曲。
他並不覺得那個人的壽辰有多麽值得去學並不熱衷的琴,但這是秦硯的自由,他當時沒有多問。
秦硯不語,甚至有些想不起當時是怎麽跟沈曠說的。
她確實是不善於撫琴,也沒有那個愛好,想起那時想要學琴的理由也是有些可笑。
他們家的那些親戚除了皇太後和熙君,都不是好相與的,只是妯娌之間難免走動,面子上總還是要過的去。
年長的幾位皇子年齡相近,出去沈曠在邊關待了三年,其余也都是早早成親,娶得也都是長安高門貴女,幾位王妃甚至早就相識。
起初她還是會與這些妯娌小聚,閑來插花聽曲,聊些閑話。
“三嫂是從秦關來的?聽聞秦關女子勇猛無比,三嫂不會在父皇壽辰宴上演個花槍吧?”
五皇子的王妃是個沒心眼的,一天閑聊中問了她一句,也不是針對於她。
臨近壽辰各家都卯足了勁,要麽自己努力讓王府長臉,要麽努力讓對家跌份。
槍法,她還真不是不會。
武將家的女兒怎麽說也不會一點不讓學,拿起來還是能舞兩下。
雖然秦冶以前笑她,“你這樣……嗯,練的挺漂亮,就是耍半天一個人都死不了。”
當然,這句話之後親哥被她追殺了整個院子。
但說讓她在皇帝壽辰上演個花槍,那不是讓人覺得她對秦關“賊心不死”?
四皇子妃在旁邊添油加醋,“五弟妹,秦家槍法也是一絕,三弟妹若是讓我們開開眼那也是為壽辰添彩。”
“花拳繡腿而已,怎能拿出來讓父皇見笑。”秦硯說道。
她當然是拒絕,但是壽辰之事確實有些愁人。
往常府中逢年過節客套的虛禮倒是不難,但是她這在京城初來乍到,也不知宮裏都是準備些什麽,沈曠府中更是,此前不在京城更是無從參考。
她正從皇後那借來了往年的禮單就被叫來了與妯娌們插花閑聊,也好,聽聽她們都準備些什麽。
操辦壽辰的事情讓大皇子王妃攬了去,二皇子的兩位側妃聽聞是卯著勁的獻才獻藝,四皇子妃乃重臣之後,家中早已幫襯著備好了壽禮,宮中盛傳了許久。
可能只有五皇子妃跟她一樣,外地嫁來,不甚相熟,一籌莫展。
不然……自己臨一幅古跡,不能算出彩,也不容易出錯。
但五皇子妃突然說道:“四嫂那日說壽宴布景還差副字畫,我也不知送父皇什麽,不如我親手臨一副字畫獻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