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七十回(第4/5頁)

秦硯瞬時覺得自己好似在刀尖上舔血,賭的有些大。

但真要是有孕了,又該如何?

秦硯心中搖擺不定,但這件事上有猶豫那就是有了既定的答案。

沈曠的允諾是一回事,而有了子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宮宴將近,各國提來的通關文書都一一呈上,等著皇帝好脾氣的時候敲定一切細則,說不定還能占點便宜。

只是西盉百官也不是吃素的,分毫不讓,毫厘必爭。

“陛下,東瑜的郡主到了,使臣孟大人也一同進宮拜見。”康平近來通傳。

雖然沈曠晾了東瑜郡主一陣,但總要有正式見的那一天。

畢竟東瑜的郡主姜朝才是這次統領使臣的人。

“宣。”沈曠起身走入正殿。

聽說東瑜郡主的母親大權在握,是東瑜皇帝的得力幫手,只是這個女兒恐怕是沒能習得母親的精明。

此番到西盉來恐怕也只是增添一些履歷。

一群東瑜使臣湧入殿中,行過禮之後起身入座。

只是站在郡主旁邊的使臣擡眼的刹那,皇帝的面容讓他有些驚訝,但也只是片刻便恢復了往常。

沈曠自然也看見了他,也許相見還是要早一些。

東瑜的郡主果真是傳得了母親的豪放,口之心快,即便是面對鄰國皇帝也不怯懦。

“陛下,這已經是東瑜能提供最優厚的條件了,如果此刻能定下,便能省了不少力。”姜朝有模有樣地說著,只是身邊的臣子都明白這是坐不住了。

姜朝在本國向來隨意,偽裝出的沉穩端莊也只能維持一時,她的眼睛忍不住在大殿上小心地遊走。

西盉殿中裝點與東瑜自是不同,不過再怎麽折騰都也都是一樣的華貴,這沒什麽好看的。

不過西盉皇帝那張臉可比那些繁多的裝飾值得品味許多。

“郡主不必急於一時,等到宮宴最終定稿,對雙方都有利。”西盉臣子當然沒見過這麽任性的郡主,一板一眼的答道。

“還要等到宮宴?”姜朝一臉難以置信,看向西盉臣子的臉上仿佛看見了什麽怪物,“宮宴時才定下通商細則?宮宴不是用來吃的嗎?”

姜朝一番任性讓沈曠倒吸一口氣,似乎比沈熙君還要難辦。

不過好在兩國之事還要穩妥相商,今日見過還要再次詳談。

西盉的臣子們和善地哄著姜朝,說著讓郡主遊玩幾日便送了使臣出了殿門。

不過郡主旁邊的使臣卻慢了一步,孟經恒沖沈曠拱手道:“陛下,那日是在下眼拙未能認出陛下。”

孟經恒到了長安之後托了一位姑娘寫了封情書,而後又遇見了那位姑娘,順便問了路。

而那時在那位姑娘身邊的就是這位——西盉皇帝。

而且兩人還說著,只是“純潔的友人”。

沈曠想起了那日秦硯為一名男子指路,就是他沒錯。

只是此刻他也不必擔憂普通男子有什麽威脅,得體答道:“無事,也許朕與孟大人有緣。”

孟經恒借機說:“陛下,在下同僚此前許是提過,此番使臣前來並非只為通商。”

沈曠看向孟經恒,打量了一番這位東瑜使臣,東瑜使臣抵達長安便同禮部探聽了宮中的口風。

當然,通商是可以商量的,但別的無可商議。

“朕的態度從未改變。”沈曠說道。

“若陛下能贊同那是東瑜的幸事,通商事宜還可再商議。”孟經恒說道,他似乎還想與西盉的皇帝講些益處。

“不必了。”

再三道別就隨著使臣們離宮而去,此刻沈曠還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東瑜使臣一行人出了宮快到了驛站,孟經恒邀了姜朝到一旁說話。

“今日一見,長公主與郡主交待的事情……郡主考慮的如何?”孟經恒說道。

姜朝回頭望向西盉皇宮的方向,幽幽嘆了口氣,“模樣確實出眾。”

孟經恒眉角抽動,“所以郡主這是同意了?”

“那不可能。”姜朝漫不經心地在門外盤算著晚間要吃什麽,“他可是和離過,有過妻子的。”

孟經恒還是相當了解姜朝本性,雖然西盉皇帝他不甚了解,但都說這西盉皇帝仁厚禮賢,權略善戰,甚為專一,與皇後成婚三年身邊再無他人。

不過皇帝此前昭告天下與皇後和離,又被他撞見與一位姑娘糾纏不清,嘶……

但這麽一看,那些傳聞也許是吹噓。

難不成是因移情別戀那位姑娘才與皇後和離?

“前皇後是個什麽樣的?”姜朝漫不經心地問著,“嫁過來幹什麽,總要跟前皇後比較,是我昏了頭還是你昏了頭。”

姜朝堅定自己的想法,雖然那西盉皇帝只當作男人看待,屬實是作為夫君的不二人選,但和離過的男人——那可就不值錢了。

所以為了不嫁到西盉,姜朝甚至故意刁蠻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