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裸衣罵友

白面猿猴剛靠近,就被早有準備的子受一拳打倒。

雖然閎夭的事情原著中沒有,但這一出,他記得很深刻。

妲己可是自己老婆,能讓你一只臭猴子動手動腳?

可惜,就是沒脫衣服,如果閎夭來一出裸衣擊罄罵紂,那噱頭也有了,不愁不流傳出去。

正待這麽想的時候,有一人出列,脫了衣服。

子受先捂住妲己眼睛,再定眼一看,太顛。

他記得太顛和閎夭、散宜生、南宮適被譽為文王四友,南宮適在西岐,散宜生、閎夭則已經大罵開口,悍然跳反,太顛還會遠嗎?

群臣捂眼,閎夭也大為奇怪。

這次是他們的內部活動,太顛雖然年輕時與他們幾人交好,可後來投了商,就沒什麽聯系了。

閎夭想了想,太顛這些年和自己一樣,不得重用,難道是因為郁郁不得志,決定和自己等人一樣投身西岐了?

這可是大好事!

太顛卻是走到閎夭面前,絲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朗聲道:“兄弟如衣服,君主如頭顱,衣服破,尚可縫,頭顱斷,怎可續?”

“今日衣服要斷我頭顱,那便當殿棄衣,證我清白!”

太顛無愧其名,太過瘋癲。

衣服還在地上,就這麽渾身赤果著,當殿轉了一圈,仿佛在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為什麽那麽長。

閎夭有點搞不懂,到:“你為清白?誰為汙濁?”

太顛直直看向他,道:“你。”

太顛道:“你不識明君,是眼濁也;不讀詩書,是口濁也;輕信謠言,是耳濁也;不通古今,是身濁也;不容群臣,是腹濁也!”

“你、我、散宜生、南宮適皆是幼時與西伯侯相交莫逆,如今西伯侯引異族攻商,西伯侯之心路人皆知,你不思相勸,反而懷有異心,名為商臣,實為商賊,便是連這顆心,也濁了!”

“我太顛恥與你等為伍!素聞比幹剖心,閎夭你可敢在這大殿上剖開心腹,取出黑心,證自己清白?”

子受聽到比幹兩字,才想起這位快被忘掉的老王叔。

原來還有這麽一號人!不過一直沒消息,看來沒怎麽鬧騰,那就隨他去吧。

群臣聽著聽著,感覺到不對勁來,猛地放下手。

閎夭、散宜生竟然與姬昌相交莫逆?

加上今日朝見的伯邑考,哪有這麽巧的事?

這裏頭,可就有的說道了。

忠臣?直諫?這倆人都是西伯侯的忠臣啊!

兩人的目的恐怕就是要詆毀紂王的名譽,從而施壓,營救姬昌。

這時候,子受也感覺到不對味了。

散宜生、閎夭這一套組合拳,加上白面猿猴辨識妖孽,按理來說,昏庸值是妥了。

可太顛蹦出來,一切都變了。

直接揭露了散宜生和閎夭臥底的身份,立場變了,兩人不再是忠貞的商臣在勸諫,而是身懷異心的商臣在詆毀。

不過問題不大,也就是群臣和諸侯貴族知道其中的事情,平民百姓還是不懂。

只要自己將這一層關系,以及太顛的言辭隱瞞下去,擊罄罵紂的劇本還是能上台演出,傳播到百姓之間。

想來編曲的人應該能領會自己的意思,剪切一下,不難。

子受開口道:“將閎夭拿下,餓上三天,上炮烙之刑。”

鎮殿將軍方相、方弼立即出手將閎夭拿下,這人竟敢罵他們是酒囊飯袋?

他倆是當今朝歌最出名的足球守門員好嗎!

兩米多的身軀站在門前就是一股無形威懾!

子受又道:“將太顛也拿下,當殿脫衣,成何體統?”

還沒想好怎麽處理太顛,這個原著中極有才能的周臣跳反當了商臣,還當殿怒懟閎夭,必然得到群臣好感,不太好辦,只能先放著。

太顛大笑著出了殿,他原本是傾向西岐的,但他在朝歌為官的幾年裏,看到了天下的改變。

雖然不得重用,有些不得志,但這重要嗎?

他所學的一切,不就是為了造福天下,為了安定社稷?

現在在紂王的統治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為什麽要反過來相助西伯侯?

即使所學隱在胸中一輩子,只要天下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他也願意啊!

忽然,子受又想到了膠鬲。

膠鬲不會……也跳反吧?

他認真想了想,不可能。

膠鬲在圍獵上和姬昌眉來眼去,又在離開朝歌時暗訪姬昌,怎麽可能跳反嘛!

先將剛才的事情壓下去,子受勾勾手,問向伯邑考:“這第二件寶物是什麽?”

伯邑考低著頭,太顛將計劃好的一切都破壞了,原本散宜生、閎夭都在暗處,無人知曉他們和西岐的關系,天衣無縫,現在西伯侯舊友的身份暴露,完全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