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3頁)

“裊裊。”

他必須得提醒她,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了四五日了。

她若再繼續這樣勾他的魂魄,他不保證能控制住自己不發狂。

姜月見攀上去,擦過脂膏的紅潤的唇瓣,碰了他的耳朵。

“你不是去查那個回春局了麽,有眉目了沒有?”

太後娘娘還能在這時候保持鎮定地說正事,撩撥完便一副甩手不理的姿態,楚珩十分無奈,只好錮住她軟腰,貼身靠近,稍稍緩解炙熱的苦楚,低聲道:“有。”

姜月見好奇:“什麽?”

他不讓她插手回春局的事。

因她畢竟是太後,擡一下衣袖,這舉動都太過明顯,何況現今已有人風聲鶴唳,在形勢如此緊張的環境下,愈加行事小心,畏首畏尾,難以露出馬腳。

“自從先前隋青雲落網以後,我猜到,他雖然招供不出太多的實話,但只要泄露出一點兒消息,便會被幕後之人揪出源頭。他已經懷疑我蘇探微的身份,自然心裏也清楚,我是為什麽而來,雖不知我就是楚珩,但只要除掉我,令這根線索斷掉,就還能一勞永逸。”

楚珩握住她的小手,令她貼在床圍上,後背朝著自己。

太後娘娘十分馴服地聽著話,搭在床沿邊上的小腿悠悠地晃著。

楚珩暗了眸色,扣緊了她的皓腕,幾乎要將她雪白的肌膚掐出淤痕。

“太後。”他聲調清冷地喚她。

在身份說開以後,每當姜月見聽到他這麽喚著自己,她都直打哆嗦,總覺得有什麽禁忌而和諧的刺激感。

“臣讓線人在回春局的總店候了幾個月,這些時日,他們與京中各達觀貴胄的流水,似乎並沒有任何異常,只是今年風調雨順,也無時疫,連風寒都少有,他們的生意似乎不如前,因此錢貨交易上,比起景瑞五年,何止縮減了一半。”

但這正應該是太平之年常有的事。

太後也不知被碰了哪兒,哀哀地溢出了一道妙音,咬唇道:“景午呢?他們有沒有來往?”

楚珩將她摟回來,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太後娘娘,柔聲和悅帶笑:“有。上月,你的好友傅銀釧上回春局訂了一批藥。”

聽說傅銀釧,姜月見眉宇緊鎖:“不可能,哀家絕不相信她參與了,她甚至都不可能知情。”

楚珩點頭:“景午為人謹慎。一朝國公,能與一個藥局有何種往來?仔細想一想,也不過是這些商人趨炎附勢,要借京中貴人為傘,撐在頭頂,好壯大自己的生意,逢年過節的,給國公府借著送藥的名義,巴結遞上一些珍貴的私藏,好籠絡一部分士族勛貴。往年,太後娘娘也只是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姜月見眉心鎖得更深,扭臉看他:“你剛剛不是說有眉目了麽?這些都不足為奇。”

楚珩的唇貼向了太後娘娘的耳後,親昵地張開齒尖,一咬,她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軟軟地倒在了他懷裏,嬌軀直顫。

“楚珩,你別誘我了……”

“是,娘娘。”

姜月見定力不足,她實在心動得要命。說完再弄,不然她會先因為受不住這種折磨而瘋掉。

“此地無銀三百兩,有些人已經斷了交易往來。”

楚珩解釋。

“在風聲剛起時,回春局便自亂陣腳,先和一部分人做了切割。我已查到,近期被拒之門外的,有幾個,都是過往厲王麾下舊部。”

姜月見嘖嘖道:“這算是斷尾求生麽?”

未免做得太顯眼了一點兒。

這回春局的一把手,大抵是覺著,如今歲皇城中風雨壓人,只要太後和陛下對景瑞五年的貓膩有所察覺,調令三司徹查,遲早能摸到他這個頭號嫌疑的頭上。他是商客,自是“亂黨”裏最人微言輕的一個,保不齊很快偌大家業和全家老小都要因為這件事被斷送進去。

“那這個回春局的老板,以前和厲王有無幹系?”

楚珩緩緩道:“沒有。”

姜月見心領神會:“我去找紙筆,寫幾個名字,你看看,能不能和你說的這些有重合。”

她這裏握著傅銀釧這條線索,若與楚珩的能合得上,那十有八.九景午脫不了幹系。只是不知道這些亂黨裏,景午是牽頭之人,還是,只是參與其中,屬於與亂黨過從甚密的從犯。

這二者處罰也不一樣,姜月見不希望讓傅銀釧左右拉扯,兩頭為難。

她說完便要跳下軟塌去找他平素用的筆墨紙硯,就放在臨窗的那張書幾上,還沒等勾出腳丫跳下去,忽被一條堅實如鐵的臂膀摟了回去,男人漆黑如墨般的眼眸,如一把鎖,牢固地囚禁著自己。

“太後,臣忍很久了。”

姜月見被他盯得心驚肉跳:“可是……”

正事比較要緊呐。

可是看著這張俊臉……唉,美色誤人。

姜月見飄飄然軟了骨頭,她是一個讓人詬病的太後,因為她時常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