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族的困境

陸青山與那九百九十九名人族修士,在傳送靈光中,經歷空間變化,瞬息之後,就是從廣場被直接傳送到了距離玉門關最近的一座山峰。

玉門關,便矗立在他們的前方。

一眼望去,不同於凡俗世界的城關,玉門關作為抵禦魔族的關隘,是人族大修以搬山倒海之力修建出來的,雄偉難以想象。

切割整齊的隕鐵,一塊塊地堆疊成巍峨城墻,高度足有數百丈,其上雋刻著一道道陣紋,遠遠看去,雄壯好似高山,盤踞猶如臥龍,巍峨秀奇。

玉門關,經萬千年來的風雨剝蝕,魔族的一次次攻打,城墻之上已經出現了許多淩亂的痕跡。

但其仍然屹立在天山中,橫擋在深淵之前,鎮壓一切,截斷魔族的路,而且還更多了幾分歷史的厚重感,仿佛在向人們訴說著這座東域雄關曾經的壯麗與繁華。

“這便是玉門關……”陸青山喃喃道。

“新人來了。”有呼喝聲接連響起。

下一刻,十數個身穿黑色玄甲的修士在他們身前出現。

領頭的修士,臉上有一道刀疤存在,看上去猙獰且兇惡。

這讓很多修士不禁側目,目露異色。

倒不是害怕,只是感到疑惑,因為以修士的神異,斷肢都能重塑,又怎麽會在臉上留下疤痕呢?

刀疤修士似乎是看出了新人眼中的驚奇,眼眸中有兇光閃爍而過,豪爽笑道:“小家夥們,是不是奇怪為什麽我臉上會有這道疤痕存在?”

頓了頓,刀疤修士揭露答案,得意道:“這是兵魔留下來的!”

陸青山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刀疤修士為何顯得如此驕傲。

就如食物鏈越頂端的存在,數量也就越少一般。

兵魔作為魔族之中最尊貴的聖品血脈,相應的,兵魔一族總人數其實並不多。

雖然都說東域所對壘的是兵魔一族,但實際上,大部分時候,東域修士碰上的都是兵魔一族的附屬魔族。

而眼前的刀疤修士,不但是碰到了兵魔,而且還能活著出現在他們面前,其中的意味只要略一細想,便能領會。

在玉門關,擊殺兵魔便是最為無上的功績!又怎能不驕傲?

“兵魔所持兵器,皆是蘊含有不滅的魔氣,一旦斬到你的身上,你近乎是不可能將這些魔氣給驅除掉。”

刀疤修士看著眼前這些新人,又多解釋了一句,咧嘴笑道:“也就是說,兵魔所造成的傷口,等於是無法愈合的傷勢,將會永遠存在。

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這附著於傷口上的魔氣便會爆發一次,讓你痛不欲生。”

這便是他臉上刀疤一直存在的原因——不是故意留著,只是無能為力。

而就在這麽平靜的一句話的背後,可以想象的到,眼前的刀疤修士,因為這道傷口,承受了多少痛苦。

“先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刀疤修士高聲喊道:“新人們,你們但凡想進入玉門關,首先是得擁有各自的身份印記……”

說著,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道朦朦朧朧,形態虛幻的晶牌,然後刀疤男修隨意指了一位新人修士,“你出來一下。”

被刀疤修士指到的新人,連忙上前一步。

刀疤男修將手中虛幻的晶牌遞給這個新人,“往晶牌中探入你的神識。”

新人修士按照他的吩咐,往晶牌中探入自己的神識。

下一刻,晶牌驟然發光,而後形態竟是詭異地扭曲起來,快速變化,形成了一條龍形的光影,在空中盤旋一圈後,最後是化作一個頗具神韻的“夏”字。

“若是宗門修士或者家族修士,在來玉門關之前,你們的家族或者宗門,應該會給你們一份代表自家宗門或者家族身份的信物,你們將印記烙印到信物之上即可。

若是散修,與我說一聲,我們這裏提供專門的散修信物。”刀疤修士又道。

被刀疤臉修士挑到的新人修士並不是散修,他立即是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塊宗門令牌,然後將那個“夏”字按入令牌之中。

令牌之上有光華一閃而逝,看似與先前並無兩樣,但實際上卻是多了很多東西。

“烙印了身份印記的令牌,將具有三個重要作用。

第一,它將作為你們進出玉門關,以及其它六山甚至是天河城的身份憑證,並且完全與你們這個人綁定在一起。

只有你們自己才可以使用這個令牌的特殊功能。

第二,它還將記錄你們在域外戰場上的戰績,並將之換算成戰功,讓你們可以隨時查看。

不過你們要記得,需要將烙印身份印記的令牌隨身攜帶。

因為你們一旦將令牌放入儲物戒中,它可就沒辦法再記錄你們的戰績,到時討不到戰功,可就怨不得我了。